夜梟收回投注在杜素身上的目光,擡眸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連夜修的模樣都看著順眼了些。
當然,只是暫時的而已。
“你想要幹什麼?”夜梟隨手拿起餐桌上的小刀,在手裡把玩著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夜修臉上邪魅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退了退視線落在夜梟手中的刀上。
“有話好好說,你拿著刀是想威脅我?”臉上毫不吝嗇的表露出自己的害怕,視線始終不移夜梟的手指。
夜梟鄙夷的看著這位夜家的大公子一幅沒出息的樣子,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哼!就你這樣,老頭怕是永不瞑目了。”夜梟嘴上這般說著倒是將手中的刀子放了下來,擡頭視線就越過夜修看向窗外某個方位。只是下一瞬眉頭就微微皺起,因看不見杜素而心情不虞。
“你敢詛咒老頭,信不信我告訴他?”夜修臉上詭異的閃過一抹笑容,立馬變得得意洋洋起來。像是抓到了夜梟什麼了不得的把柄,整個人都透露著欠揍的氣息。
夜梟只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就使之臉上的表情僵硬。隨即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躍而過,瞬息間就將人鉗制住壓倒在地。
“你覺得,我怕嗎?”視線直直落在夜修的眼眸中,清晰的看到那雙瀲灩桃花眼中瞬息而過的額驚慌。嘴角扯出抹滿意的笑,狠狠在其脖子上壓抑了一瞬才慢悠悠將人放開。
“咳咳咳”脖子瞬息的不適讓夜修才被放開就猛烈的咳嗽起來,臉上一片通紅看著倒是更加誘人了幾分。
一旁看了全過程的杜素微微張著嘴巴,明顯的很是驚訝。目光不停的在兩人身上轉悠,眸中是意味不明的光澤。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夜梟很是討厭夜修的樣子。而且……方纔那一幕,是專門做給自己看的嗎?
實在不是杜素自戀,而是夜梟看向她的眼神太過詭異。像是得意,又像是炫耀。就像是在自己的寵物面前顯示自己的強大,來證明情敵的軟弱。
想到這裡杜
素忍不住紅了臉,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用到“情敵”這個詞。是因爲……感受到了夜梟對於自己的在意嗎?
但是即便我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夜梟對於夜修的厭惡情緒,最終他卻沒有對這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只是在帶走杜素的時候吩咐人將他安全送回夜家老爺子身邊,這其中不乏監視的意味但也僅僅如此了。
這不僅不符合夜梟一貫的作風,而且……杜素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都胸腔裡心臟狠命的跳動,卻只覺得一陣陣的疼痛肆意蔓延。
即便是自己被人“綁架”只要對方涉及自己的利益,夜梟……你也是可以輕輕放下的嗎?
一時間杜素只覺得可笑,記憶中夜梟在自己耳邊口口聲聲的“喜歡”還沒褪去溫度。現在這人就在她面前輕易放過了綁架自己的人,即便她沒有收到傷害怎麼了?難道就能抹除夜修綁架自己的事實了嗎?
杜素坐在車窗邊半側著臉手上緊緊抓住了衣襬,她知道自己不該這般無理取鬧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從心底裡蔓延而上的悲傷。
杜素,不要緊。現在、現在放棄,也還來得及。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杜素視線一轉定定的落在一旁的夜梟身上。在看到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表現後徹底下定了決心,蒼白的臉色也漸漸鎮定了下來。
……
杜素很是急躁,望著在客廳閒坐的人幾次張嘴卻都沒能說出個什麼來。一旁的夜依看著這兩人詭異的氣氛,擡手正想要提醒下夜梟卻沒來得及。
只見夜梟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回頭再看杜素時也不見了蹤影。聳了聳肩夜依也不再多想,繼續著手中的事情。
回到臥室的杜素咬著下脣,眼眸中漫上一層水霧。回到家已經好幾天了,但是夜梟卻再沒碰過她。
是嫌棄我髒嗎?
杜素抱了抱臂,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我沒有被夜修侵犯啊!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漫天的悲傷襲上她整個腦海,再也想不起其它
。眼眸中續集的淚水終是決堤而出,片刻臉上就沾滿了淚痕。低低的嗚咽在房間內迴盪,杜素死死咬著手掌盡力不然自己發出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素哭泣的動作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直起身狠狠的將臉上的淚痕擦乾,眼眸中有什麼逐漸堅定。她突然想起還在醫院躺著的爸爸,心裡的傷痛被瞬息壓抑。
對了,還有爸爸需要她的照顧,怎麼能因爲這麼點事就被擊倒?我還需要夜梟來付清爸爸的醫藥費,還要看著爸爸醒過來!
眼睛裡的而光芒越來越亮,杜素起身去了洗漱間。夜梟最喜歡的便是她的身體了,她一定要讓夜梟重新喜歡上她的身體!
故意忽視心中鈍鈍的疼痛,裝作自己用這樣的方式換取醫藥費一點兒也不介意。杜素迅速的將自己收拾乾淨,轉身去了衣帽間。
樓下的夜依疑惑的看了眼樓上的某個方向,眼眸閃了閃總歸是沒有上去。下意識的就想要對杜素隱瞞夜梟出去的事實,只漫不經心的吩咐管家不要上去打擾杜素。
而這邊全然不知情的杜素毅然決然的挑了件性感暴露的睡衣套在身上,看著鏡子中略顯模糊的身影(她沒開燈)臉上微微紅了起來。
夜梟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的裝扮吧!
摸了摸略顯發燙的臉頰,杜素急急忙忙收回視線走到了牀邊。伸手撫上了柔軟的牀,想了想記憶內爲數不多的引誘畫面。最終還是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勉強在牀上擺了個據說最爲撩人的姿勢。
做好了準備就直直盯視著門口的方向,心裡不斷估計著夜梟正在做什麼。想到那個人就快要開了房門進來,而自己的任務就是要引誘他臉上又不爭氣的紅了又紅。
只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見到那個人,杜素就不禁慌了神。或許,他在書房被事物纏住了?這般想著杜素又鎮定下來,繼續看著門口的方向。
直到又過了三個小時,指針已經指向十點杜素才徹底放棄。看著依舊沒有絲毫動靜的門口慢慢將腦袋埋在雙膝,感受著胸腔內迴旋著的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