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寧在被迫看了雷炎郗半晌之後吃力的轉過頭去,她的手在兩側握緊,咬了咬牙說道:“炎郗,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與我沒有關係。”
雷炎郗冷笑一聲,將之前手下發給他的照片證據直接放在了齊雅寧的面前,那一張張的照片與這種出自於監控攝像的齊雅寧都是最好的證據。
齊雅寧被雷炎郗用手捏著,硬是轉面被迫轉到了照片這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些證據。
這不可能啊,我之前已經讓人把這些東西全部刪掉了,怎麼可能還會有監控錄像呢!齊雅寧錯愕的想到。
“現在證據就在這裡,承認吧。你爲什麼非要做這種事情。”
雷炎郗一點情面也不留,將證據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十分嫌惡的甩開了捏著齊雅寧的手,彷彿碰了齊雅寧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齊雅寧更是傷心的看著雷炎郗的動作,她就像是被丈夫拋棄了的女人一樣讓人心生憐憫。
顧絲曼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她更是看著雷炎郗正這樣在維護著自己的名譽。
“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我說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炎郗,你爲什麼要相信一個外人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應該相信我的話,我們以後是要成爲夫妻的!”
齊雅寧眼睛通紅的叫喊道,一行清淚從她的臉頰兩邊流淌下來,加上因爲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齊雅寧一聲聲的如泣如訴,每一聲都彷彿十二點鐘的敲響的鐘一樣敲在了在場人的心房之上。
但是就算是這樣,雷炎郗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心軟!
顧絲曼在一旁看著都不忍心了起來,她從椅子上慢慢站起身,咬著嘴脣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齊雅寧,正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勸解一番。
然而雷炎郗的眼睛還是像之前一樣宛如刀子一般直挺挺的逼近齊雅寧,直到將齊雅寧逼到了無法再退的地步。
“炎郗!你難道一定要對我這樣嗎?我們是即將要成婚的夫妻啊!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她插足了我們之間!不然我們現在肯定是十分的幸福的!”
雷炎郗皺著眉頭聽著齊雅寧一聲又一聲應該十分厭煩的哭訴,漸漸的這哭訴中帶著一絲絲怨恨。
“夠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看看你現在自己的樣子,哎!婚約,我們解除吧,我們之間不太合適。”
雷炎郗終於忍受不住,他厲聲呵斥著越說越過分的齊雅寧。
齊雅寧不可置信的看著雷炎郗,就連哭聲也停止了,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雷炎郗一樣,也是首次覺得雷炎郗竟如此的陌生。
“這不可能!你休想雷炎郗,就是做鬼也會纏著你的!我不可能讓你們兩個就這樣幸福的在一起,我不會同意的!還有我們的父母,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齊雅寧用手臂猛的將眼淚擦乾,將桌子上面那些所謂的證據全部撕毀,然後隨手將它拋撒在天上。
半天的相片像是雪花一樣洋洋灑灑地飄散下來,落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
她不像是之前那般哭哭啼啼的樣子,反而倒是像從地裡出來的厲鬼一樣,嚷嚷著要將人一起拖入地獄!
齊雅寧說完之後,飛快的轉身跑向了門口,因爲顧絲曼擋住了她路的關係還惡狠狠的猛推了一把,臨走之前猛地瞪了她一眼。
顧絲曼被猝不及防的這一股力推到了地上,雷炎郗一個箭步上去將顧絲曼從地上扶起:“沒事吧?”
“沒事。”
顧絲曼扶著腰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著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齊雅寧,心情有一些複雜。
她轉頭看著雷炎郗輕聲說道:“只要是兇手找到就可以了,其他的還是不要再做了吧,我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顧絲曼在腦海裡面現在還想著剛剛的那一幕,在齊雅寧推開她的那一秒,她分明看見了齊雅寧眼角流下那一滴淚珠。
與之前那種假惺惺的作態完全不同,那是傷心到了極致纔會露出的表情。
像齊雅寧這樣的女人即使讓人可恨,又是讓人心生不忍,畢竟他怎麼樣也是一個女人,只是因爲愛錯人罷了。
現在齊雅寧剛剛被雷炎郗那樣對他的經歷更是讓顧絲曼都心裡微微的顫動起來,就算是未婚妻雷炎郗也能毫不留情的與之解除婚約,那到底還有什麼關係是能留住他的呢?
“怎麼了?是摔傷哪裡了嗎?”
見顧絲曼半天站在那裡沒有說話,雷炎郗關切的看著顧絲曼問道。
顧絲曼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星星點點的想法,慢慢的藏在心底的深處。
自己和雷炎郗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真正的感情這些都與自己沒有關係。顧絲曼在心裡自我安慰的想著。
“不好意思,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最近可能心情有些煩躁吧,我替她向你道歉。”
雷炎郗將顧絲曼扶到沙發旁坐下,然後解釋道。
顧絲曼搖搖頭,示意並沒有什麼事情,自己能夠理解。
“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就來跟我說,我可以帶你去醫院檢查。”
雷炎郗末了,還添了一句。
顧絲曼雖然有些奇怪於雷炎郗爲什麼一下子這麼多關心自己,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告訴他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時顧絲曼等到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她好像記得公司裡面最近有個新的田,還沒有人來負責。
“啊,對了,公司不是有一個新的設計案嗎?我想負責它的製作,可以嗎?”
顧絲曼猝不及防的問道,她的手放在身體兩側不自覺的微微虛握著,上齒下意識的咬著下嘴脣,她的眼眸中帶著期待,還有一絲絲的膽怯。
對於顧絲曼對這個請求,雷炎郗微微低頭沉思了一會,在顧絲曼充滿期待的目光中,他走到辦公桌前,從旁邊拿起一支筆然後在一個文件上塗塗寫寫。
顧絲曼也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中還是有些焦急的。
雷炎郗會不會不答應自己的請求?顧絲曼在心裡有些膽怯地問自己,但是雷炎郗寫字的動作沒有停,她也沒有任何的結論,除了尚在一旁乾著急,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