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絲曼在坐上了,去往其他城市的火車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電話打給了林辰陽。
“喂,我是林辰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正在工作的林晨陽還來不及看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他直接將手機放到耳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察看著手上的文件。
這些看起來都十分的和諧,不過,在電話的那一頭,當顧絲曼的聲音出來的那一剎那,林晨陽正在查閱文件的動作忽然之間猛的停下了。
“喂,我是顧絲曼,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或者說是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過段時間再過來也可以?!?
顧絲曼的聲音輕輕的,她的語氣中多多少少都帶著些小心翼翼。
也就是這一份小心翼翼卻讓林辰陽的內心裡面像是被刀割了一樣,血淋淋的有些疼痛。
林晨陽不禁想起了當時公司還在輝煌的時候,顧絲曼說話的言語之間,絕對是帶著一種溫柔但又不失大方的語氣,哪裡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言語間竟然帶著小心翼翼。
“和我說話不必這個樣子,又不是什麼外人,不必這麼見外。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我現在還不忙呢?!?
林辰陽一邊說著,他仗著顧絲曼在電話的那一頭看不見他此時的動作,便一邊將手中的文件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之後,林辰陽坐直了身體開始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話的那一邊顧絲曼的發言。
顧絲曼再把電話打過去的那一剎那是有些緊張的,因爲她等著會裡面還沒有組織清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與林辰陽將心裡面的話說出來。
而且,有些事情,就連顧絲曼自己都沒有想好,到底是要不要說出來,比如說雷炎郗的父親,雷國生。
“你不忙的話,那我就打擾了,我這次找你的事情是因爲我的父親。我剛剛從我母親的口裡得知,陷害我父親的兇手就是……”
顧絲曼說到最緊要關頭的時候,她卻發現她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音調,就像是忽然間失了聲一樣,這讓他有些恐慌與無措。
與其說是像啞巴一樣說了聲,倒不如說是他的腦海裡下意識的不讓她將這件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
林辰陽也沒有急躁,也沒有催促顧絲曼,而是在電話那一頭,靜靜地等待著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像是一個良好的傾聽者。
顧絲曼在嘗試了好幾次之後,她最後終於閉上了嘴巴,重重地抿了抿嘴脣,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逃避。
“沒有什麼,我是說如果有什麼關於我父親的線索,請第一時間告訴我。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了,不好意思打擾你的時間了?!?
林辰陽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的笑笑,皺了皺,心思如此細膩的他自然是從顧絲曼的語氣聽出了絲絲的不對勁,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給予顧絲曼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
顧絲曼在掛斷電話之後,還沒有,等他歇過氣來,他就接到了來自於葉莫寒的電話。
顧絲曼看著電話上面的來電顯示,她一時間有些愣神,不知道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顧絲曼將還在響徹著手機鈴聲的手機握在手中,她靜靜地看著手機的屏幕亮起,直到一分鐘過後,才緩緩的熄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