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對著站在一旁的侍從不著痕跡的使了一個眼色,侍從在收到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將桌上的那個文件袋拿到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從侍從的手中將文件袋接過,一邊樂呵呵的笑著一邊在那裡拆文件袋。
雷炎郗在這個期間,一直用他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老爺子的面部表情,即使是每一個微動作,他都不打算放過。
“哎呀,我這人老了,記性也不太好,不過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情。這暮青現(xiàn)在有事情不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何必這麼急躁呢。”
老爺子的表情在看見文件夾內(nèi)內(nèi)容的時候,一瞬間凝固了,但是薑還是老的辣,他很快就又呵呵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坐在一旁的葉子意這旁邊一人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跳出來發(fā)言道:“什麼記得不記得的,你直接把人交出來不就完事了嗎,怎麼事情這麼多。”
葉子意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十分懶散的癱在沙發(fā)上面,一隻腿這個另外一個腿上面,儼然一副不好好坐著的樣子。
在老爺子看不見的暗角,雷炎郗悄悄的給了正在一心當(dāng)一個紈絝子弟的葉子意一個眼神。
收到了眼神的葉子意索性將自己眼眸之中的不屑加重了許多,然後這個動作更加的放肆了,竟然還將雙手搭在了沙發(fā)上,輕挑了一下眉頭,看著坐在對面的老爺子。
被一個小輩訓(xùn)斥的老爺子臉上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他的笑容也尷尬了幾分,像是爲(wèi)了掩飾這個一樣,從桌上端起了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就能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各種互動的齊雅寧內(nèi)心都不由得是揪緊了幾分,體內(nèi)的心臟在那裡,忽上忽下的,像坐過山車似的。
她張了張嘴巴,想要開口緩解這種氣氛,但是又怕自己擅自行動破壞了雷炎郗這句話最後只能暗暗的將自己的情緒給忍耐下去。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僵凝的時候,忽然一個人的身影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來者是一個男人,他的腿十分的修長,整個人帶著一種十分禁慾的風(fēng)格,他的臉上寫滿了冷淡。
“等等。”
但是當(dāng)他在看見桌上的文件和雷炎郗在那一秒,整個人像是忽然之間活過來了一樣,腳毛之中透露著濃濃的嘲諷,嘴角也是十分不屑的高揚著。
“你這是準(zhǔn)備用這份資料來換顧絲曼?但是我很可惜的告訴你,就算你已經(jīng)把餅給我,你也不可能再見到她,因爲(wèi)他已經(jīng)死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第一個跳腳的並不是距離晏暮青最近的雷炎郗,反倒是一直坐在旁邊的齊雅寧。
她從剛剛開始就在一旁十分艱難的忍耐著,他仍帶著自己所有的情緒,但是當(dāng)齊雅寧聽見晏暮青說顧絲曼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沉不住氣的站了起來。
齊雅寧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旁邊人的圍觀,只見齊雅寧踩著她的高跟鞋,向前猛的走了兩步,然後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晏暮青的臉上。
“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嗎?我當(dāng)時是瞎了眼了,要和你合作!虧我之前還以爲(wèi)你十分體貼人,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齊雅寧說完之後,她的眼眸瞬間變得通紅,因爲(wèi)情緒波動太大,而不得不用自己的手將胸口按壓著,讓自己緩過神來。
晏暮青就這樣偏著頭,他的臉上漸漸的浮起一個被齊雅寧扇過巴掌之後變的通紅的巴掌印子。
簡簡單單的一個印子,硬生生的破壞了這張臉整體給人的感覺,坐在沙發(fā)上面的老爺子漸漸的有些沉不住氣。
雷炎郗這一篇打量著齊雅寧和晏暮青他們之間的同時,還輕飄飄的將眼神投給了坐在一旁的葉老爺子,同時對他這種沉得住氣的態(tài)度,暗暗的佩服。
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雷炎郗你準(zhǔn)備開始自己的那一份計劃,他從他的座位上站起身來,向前邁了一步靠近因爲(wèi)生氣,而臉上被染得通紅的齊雅寧。
但是雷炎郗看起來可不僅僅只是幫著齊雅寧繼續(xù)罵回去,而是將齊雅寧慢悠悠的扶回了沙發(fā)上,坐下。
“死了?難道說你覺得我會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嗎,晏暮青,可不要把所有人的智商和你一樣的低下。”
坐在一旁的齊雅寧表情瞬時間有些微妙,就連氣也顧不得生了,在那裡呆呆的看著自己前方的雷炎郗,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之後不管是雷炎郗如何去說這個問題,晏暮青至始至終都咬著一個觀點不放,那就是顧絲曼已經(jīng)死了,不管你們怎麼樣,都得不到他。
葉子意看著這個局面,再度的即將要恢復(fù)到林卓的狀態(tài),他皺起了眉頭,在一旁想著如何調(diào)解這其中的關(guān)係。
忽然之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奇妙的地方,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翻找著,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之前由助理所發(fā)過來的其中一個文件。
“晏老先生,在下不才有一個事情想要請問一下您。假如說有一個人又覺得對方的東西不錯而去叫他搶過來佔爲(wèi)己有,但是被拿東西的那個人在最後過來要的時候卻拒不承認拿了,這一種又是什麼人呢?”
葉子意一邊在手機上翻找著什麼東西,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問坐在一旁的老爺子。
老爺子想了一會,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被葉子意率先截了胡,他的眼眸中有著流光在裡面轉(zhuǎn)動,漫不經(jīng)心的向著晏暮青在那個地方瞥了一眼。
“令公子真的是讓人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去形容,這件事情就好比現(xiàn)在不叫人家未婚妻所教出來,還擅自佔爲(wèi)己有的令公子。雖然我覺得這段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其實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令公子的家教還真是令人,呵。”
葉子意說到結(jié)尾的時候,並沒有將最後一個詞說出來,還是用一聲輕笑所代替。
那一聲輕笑裡面所夾雜著的含義自然是讓在場的人所感覺到的都不同。
就比如說現(xiàn)在正坐在對面的老爺子,他感覺這張笑意就像變成一個巴掌一樣大大的巴掌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