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雷炎郗與方橙萱兩人正式達成協議之後,有某些事情在冥冥之中便改變了。
“辰陽,我這裡得到了一張電影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呀?炎郗哥說他會帶那天我看見的那個姓顧的小姐一起去,你下午休息我記得?”
在律師事務所,方橙萱挎著她的包包,步伐輕盈的走向了坐在辦公室前處理著文件的林辰陽。
方橙萱說話十分有技巧,她在開門見山的做了一個邀請之後,很快便加上了一個足以讓林辰陽心動的砝碼。
果不其然,林辰陽整理著文件的手微微一頓,他的臉上依舊是令人熟悉的笑容,但很快又繼續的清理文件。
好像從他們見面開始,林辰陽從小到大都沒有露出與人生氣的怒容一樣。
方橙萱看著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林辰陽,他心裡面不由得有些出神的想道,不過說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林辰陽甚至還沒她高呢。
“辰陽,那我們就這麼說好了哦,等一下到你中午換班的時候我就來找你,我現在先去樓下的甜點鋪待一會兒!”
方橙萱在說到甜點鋪的時候,她的眼睛十分幸福的笑瞇了起來,像是一隻看見了魚的貓一樣,十分可愛。
方橙萱今天的嘴脣上面塗的是一種淡橙色的潤脣膏,給人一種青春又富有活力的色彩,偶爾有些閃光,像是果凍一樣。
林辰陽從忙碌之中直起身來,微笑著對方橙萱點了點頭。
方橙萱在得到許可之後十分滿足的離開了辦公室中,拎著她的小挎包步伐輕盈得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升上雲霄似的。
“你呀你呀,這饞嘴的習慣到現在都還沒有改掉。可不要吃得太多,不然又像之前那樣鬧肚子。”
林辰陽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來,就準備像是小時候一樣去點這個貪吃的小姑娘的鼻子。
方橙萱被點到了之後,下意識皺了皺鼻子,嬌聲道:“纔不會鬧肚子!我纔不是小孩子了呢,我可是已經成年了!”
方橙萱原本這句話只是下意識的去反駁著,畢竟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是以這種十分輕鬆的方式。
只是在方橙萱的話音剛落,她發現林辰陽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接她的腔,而是默默的將手收了回來,放在了身體的一側。
方橙萱在心中瞬時敲起了警鈴,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難道是說想起了顧絲曼嗎?
想到這裡,方橙萱原本以爲可以吃甜品的欣喜,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一點一點的消散而去,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那我先下去了,嗯,你工作加油!”
方橙萱說完了之後,像是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倉皇的跑出了辦公室。
林辰陽看著因爲方橙萱的離去而關閉了的門,他的眼眸之中閃動著有些晦暗的光芒。
林辰陽在原地站了良久,最後深深的嘆出了一口氣,然後又開始了之前的整理文檔的工作。
方橙萱這邊的行動剛剛處理完,雷炎郗那一邊也迅速的開始了專屬於他的方式。
“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在病房裡,正在給雷炎郗削著蘋果的顧絲曼猝不及防的就聽見雷炎郗開口說的。
這是一句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的句子,甚至是不能讓人猜出說出這個句子的人他到底想幹嘛。
顧絲曼削蘋果的手微微一頓,他擡眼有些疑惑的掃了一眼這個躺在病牀上悠哉看著她的雷炎郗。
顧絲曼有些腦袋疼的想了許久,分析了很多種雷炎郗說這句話的原因,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憋了許久,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會把這些天掉下來的工作補起來。”
雷炎郗原本還在心裡暗暗期待著顧絲曼想了這麼久,會給自己怎樣一個答覆,猛然間聽見了顧絲曼居然給了一個這麼不著調的答案,心中有些錯愕。
雷炎郗皺著眉頭,不由得在心裡暗罵道:這個女人,想這麼長時間,思維怎麼這麼清奇。
顧絲曼可不管躺在牀上的雷炎郗面上一片波瀾不驚,但心裡面卻揚起了怎樣的波瀾,她只管手上的蘋果有沒有切好。
顧絲曼將手上已經削好的蘋果一塊一塊的切入了盤子裡,然後從一旁的小籠子裡拿出來了一個牙籤放在上面。
“蘋果已經切好了。”
顧絲曼聲音涼涼的,將裝著蘋果的盤子放在了雷炎郗僅僅一個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而後,顧絲曼從椅子上站起來,作勢就準備要出去。
“你要去哪裡?”
雷炎郗緊鎖著眉頭看著,竟然要準備出去的顧絲曼,出聲問道。
顧絲曼正在往前邁的腳步微微一停,她側身過來看雷炎郗,嘴角隱隱的有些抽搐。
“廁所,你要一起來?”
雷炎郗十分不自然的低咳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搖了搖頭,衝顧絲曼十分嫌棄的擺著手,示意她快點離開。
顧絲曼趁著雷炎郗沒有注意她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向上翻了個白眼,邁著步子嗒嗒的離開了病房裡。
解決完自己的生理需求,將水龍頭的水打開,開始洗手的顧絲曼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想著雷炎郗這幾天以來的表現。
“就像是有陰謀一樣……”
顧絲曼注視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她的嘴裡不由得喃喃的開口說著。
像是爲了打消自己腦袋裡面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猛的搖了搖頭,將腦袋裡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甩出去。
再一次進入病房裡面的時候,顧絲曼還是覺得隱隱的有哪個地方不對,她微微的挑了挑眉,叫心裡的煩躁感給強制性壓下去。
“下午去看電影。”
顧絲曼皺著眉頭看著雷炎郗不知從什麼時候放到桌子上面的兩張電影票,顧絲曼下意識的就搖頭拒絕了。
但是雷炎郗可是自我主義慣了的人,他顯然不準備與顧絲曼去溝通什麼。
“我只是通知你,並沒有詢問你的要求。”
顧絲曼感覺越發的煩躁了,但是轉念一想,雷炎郗再怎麼說也救了自己的命,就依他這麼一次吧,看一次電影而已,也不會怎麼樣。
於是在第一次,顧絲曼妥協了。
緊接著往後的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顧絲曼收到了來自於雷炎郗各種不同理由的邀請,而且必須帶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