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 總裁的失心新娘誰準你離開我的?
整個過程她都閉著眼睛,睫毛跟身體一樣輕輕地顫抖。
玫瑰味道的沐浴露輕輕抹在肩膀上,味道像是香薰一樣瀰漫開來,她的手緊緊揪著浴巾的邊緣,沐浴露抹不過去,就只好抹在溼透的浴巾上,他抱著她輕輕地揉,像是要用最溫柔的方式去掉她身上的味道,每一寸,每一寸他的手指觸.摸過,留下或輕或重的力道,帶著擦拭抹滅的味道,有著一絲溫柔的強勢。
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脣角,他深邃的眸緩緩睜開,看到她滿身泡沫卻還在微微顫抖的目光,薄脣一寸寸覆蓋過去,吻住她,輕輕撬開,攫取她最美的味道。
那樣赤.裸的感覺,卻還是讓她承受不住。
她眼底的溼潤已經氾濫,呼吸也不穩,淚水伴隨著熱水一下滑落在下巴上,她的手抵住了他的肩膀,劇烈顫抖著,表示她已經撐到了極限,再也撐不下去了。
上官皓的整個意識被熱水沖刷著,俯首輕輕吻她一下,接著緩緩鬆開。
“剩下的你自己來,恩?”他深邃清冽的眸隔著水霧凝視了她半晌,接著移開,簡單衝了一下就拿過浴巾走出了房門。
浴室的門,輕輕落鎖。
整個房間安靜得不像話,彷彿任何一絲動靜都能帶來人心裡的戰慄,上官皓拿浴巾擦乾頭髮之後坐在,靜靜聽著裡面的水聲,心裡有一絲巨大的荒涼碾壓過去。
半晌之後他繼續拿起浴巾擦乾頭髮,將浴巾丟到了一邊
等秦沐語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微微有些亂。
她的情緒也在裡面平穩了很多,換上一套輕柔的家居裝,半長棉裙一直延伸到膝蓋上面,外面套一件寬鬆開衫,頓了頓才朝著外面走去,唯一有動靜的,就是廚房。
燈亮著,透著柔白溫馨的光。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在原地愣怔許久,還是走了過去,宛若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出現在廚房門口,怔怔看著裡面的那個男人在乾淨利落地做飯,她站了很久他彷彿都沒發覺一般,做得很是認真。
轉身拿個湯匙的瞬間,上官皓終是看到了她。
對視,只有半秒。
因爲她的目光已經隨著睫毛的一顫移開了,帶著一絲驚慌落在了他正在煮著的湯上面,整個人纖細柔弱,頭髮半溼漉,很無家可歸的模樣。
他目光溫柔,淡淡道:“進來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就回頭繼續煮湯。
一邊的案臺上有著做湯的原料,枸杞,金針菇,幾塊洗淨了的排骨,薑絲蒜末,整整齊齊。他好像重新悶了送來的晚餐,有些在微波爐裡,有些則重新下鍋翻炒一遍。她這才察覺到飢腸轆轆,似乎已經是晚上了,擡頭看著廚房上方開著的一扇小天窗,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經暗沉下來。
香氣將她縈繞。
上官皓很有耐心地等著,就像煲湯一樣有耐心,雙臂輕輕撐在案臺兩側等著火開,她如果不肯過來的話他不會強逼,火終於開了,他愣怔的心神被拉回,側身想下調料,卻猛然看到她已經站在了身側,手裡端著水晶盤,裡面是他切好的原料。
這一次的對視,終於可以多持續了幾秒。
溫熱的手掌輕輕上她的頭髮,上官皓眸色深邃黯淡了幾分,低啞道:“你做菜手藝比我好,來,幫我做。”
秦沐語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他輕輕攬在了案臺前,鍋裡的水還在沸騰。
男人的雙臂圈在她兩側,用最安靜的姿態給她最深的疼愛。
她小臉閃過一絲蒼白,怔了半晌,手才輕輕將原料推下去,等再次沸騰的時候關小了火,用大湯匙下去攪拌了一會。
她一直都沉默不語,他卻輕輕貼著她的髮絲柔聲說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像是要慢慢靠近她的靈魂一般。鍋的蓋子被沸騰的水頂起來,她的手還放在案臺旁邊,被他輕輕握住,護著不讓那些沸水濺到。
湯快好的時候鍋蓋終於掀開,香氣撲鼻,他拿過湯匙攪拌一下舀起一勺來,淡淡道:“嚐嚐味道,是鹹了還是淡了,現在還可以調味。”
背對著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手輕輕握住湯匙的下方,俯首輕輕喝了一口,柔軟黑亮的髮絲垂落下來,將她的側臉輕輕掩蓋住,可就這樣一個動作她就維持了半天不動,等上官皓看到的時候,那一滴滾燙的眼淚已經滴到了湯裡面。
她在哭。
也許是熱氣薰到了眼睛,讓心裡的那些酸澀再也忍不住,她的肩膀微微顫動起來。
上官皓將湯匙緩緩放下,健碩的雙臂從背後將她纖細的身影抱進懷裡,薄脣輕輕吻著她的髮絲。秦沐語滾燙的眼淚已經忍不住,一滴一滴,接連著往下掉,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充溢了晶瑩,回眸看著他,顫聲道:“上官皓你爲什麼要這樣?”
他深邃的眸有著沉穩的平靜,居高臨下,卻輕柔如水:“什麼樣?”
她顫抖得更加厲害,更大的一滴眼淚帶著滾燙的熱度從眼眶裡滾落,繼續顫聲道:“上官皓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捨不得離開你,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她心裡揹負著多重的罪孽感
知不知道一個人的錯不該兩個人來承擔
她不想就這樣被困在他的世界裡,內心卻以一種最卑微的姿態存在著,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配,不配站在他身邊,不配接受他的好,不配他這麼溫柔以待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瞬間暗沉了下來,他薄脣緊抿,將她纖弱的肩膀翻轉過來,輕輕捧起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徹底縈繞。
“誰準你離開我的?”他低低問著,眸子裡有一絲猩紅。
“就算是分手也要我決定放手才行你憑什麼這麼自作主張地決定?”深邃的眸子裡,猩紅更重,他薄脣微微蒼白,用質問將她逼到了絕境。
她顫抖落淚,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掌,卻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