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一笑,看來,她是躲也躲不過,命裡該著如此便也只能如此了,此刻,她只想多保一人是一人,輕輕的點頭,“是的,我是雨秋木材行的法人代表。”
“雨秋木材行涉嫌販毒,仲晚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交待吧。”
她微微揚首,眸光灼灼的掃過面前的三位警察,然後從容道:“好,我認罪。”
“仲晚秋,老實交待你們販毒的過程還有哪些人蔘與了其中?”
“沒有了,就我一個人。”淡定把一切都攬在身上,她只覺得可笑,就是因爲不想販毒,所以,她才和白墨宇辛苦了三年,卻不想,還是被人安上了這個罪名,這個世界其實從來都是不按牌理出牌,這個世界也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仲晚秋,你笑什麼?”
“覺得可笑就笑了,怎麼,我連笑的權力也沒有嗎?”
“仲晚秋,你要老實交待,你們的成員有哪些,販毒的工具和路線是什麼?”
“我說了,就我一個人。”
“仲晚秋,雨秋木材行倉庫裡那麼多的毒品,難道都是你一個人放進去的?你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那個力氣吧。”
“這有什麼,箱子是蓋上蓋子的,木箱子從外面看上去什麼也看不出來,誰也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我請個搬運工幫我搬進去再給他搬一個箱子的錢,那你說這搬運工就是販毒了嗎?”
她輕描淡寫的話語讓對面三個警察面面相覷,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她了,愣了一愣才道:“貨是哪裡來的?”
“烏坎。”
“哪個大毒梟的貨?”
“一個姓伍的,呵呵,怎麼,你們問的這麼詳細是要抓他嗎?”
“這是我們的事,你只管老實交待你的問題。”
“沒了,我就這些。”
“仲晚秋,那麼多的毒品放在你們倉庫裡,你就不怕天網恢恢疏而不露嗎?”
“我又沒賣,一點都沒賣,我也沒做什麼孽,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三年前在烏坎,她告訴白墨宇,他們回來,他們賣木材做生意,一本萬利的賺錢,因爲,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白墨宇所經手的木材行的利潤了,他們賺錢就當是給伍洛司賣毒品的錢,但是,那些毒品他們一點也沒有動過,更不會拿去賣了,這是當時兩個人一起決定的事情,也是這三年來他們一直在努力所做的事情。
他們沒有販毒,相反的卻是阻止了大批量毒品涌入境內,她真的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仲晚秋,你這樣說就是說你無罪了?”
“我是這樣認爲的,可是顯然你們不這樣認爲,你們以爲我是在販毒,可你們也打聽打聽,從我仲晚秋的手上流出去一克毒品沒有?”
她的語氣有些激昂,全爲著這三年間的辛苦,起早貪黑的只爲了一個承諾,到頭來卻換得了販賣毒品的罪名。
“爲什麼要從伍洛司的手上拿毒品,又爲什麼要壓著他的貨。”
她淡淡一笑,“因爲我要生存,我不賣,他就要殺我全家,我上有父母下有一雙女兒,我能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我而死嗎?你們說,我能嗎?”
“伍洛司要挾你?”
“是的,他說如果我不賣,他就要我的家人死。”
“可我不想販毒,於是我便拼命拼命的掙錢,再把掙來的錢給伍洛司,而我換來的就是那些無用的白粉,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仲晚秋,你這是狡辯,這根本不是事實。”
“哈哈,信不信由你,話說到這裡,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她身心俱疲,如今再想出國,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這公安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出得去。
“爲什麼不報警?”三人中的一個女子沉聲問道。
“報了有用嗎?”她揶揄的問,語氣不善。
“當然有用。”
“那你說,你們也早知道這個大毒梟,你們抓到他了嗎?如果早抓到了,我也就不用辛苦三年這麼拼命的賺錢了,指望你們根本沒用。”她冷聲低喝,然後沉重的站起身,手上是手銬,腳上也被帶了腳鐐,重重的壓著她的身體每走一步都是艱難。
阿洵,他知道了嗎?
阿洵,他會不會出現呢?
靠在單間冰冷的牆壁上,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外面怎麼樣了她不知道,可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事了。
說完了那些她該說的話,她便再也不回答任何人的審訊了,數著時間,她進來已經一天一夜了,除了這裡的警察她沒有見到任何人。
媽媽一定很不放心她吧,真怕媽媽的心臟病犯了呀。
可是明明就在同一座城市裡,此刻她卻沒了自由。
什麼消息也沒有。
一室的幽暗,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了,這樣的絕食就象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只是疲憊卻在每天夜裡過早的襲擊了她,讓她不由自主的睡下,卻又總是被驚醒,可醒來,周遭還是一如既往的空落落的,這房間裡除了一張牀以外什麼也沒有了。
第四天,那是她最不喜歡的數字四,那個字的諧音是每個人都會怕的劫數。
天亮了沒多久,沒有玻璃只有鐵柵欄的窗子飄進了清新的空氣,她怔怔的透過一角望著窗外的遠天,這個時候詩詩和果果正在上學的路上吧,她們一定已經知道媽媽不見了,這時候的她們有沒有哭呢?
真的好擔心呀。
門,便在這時響起了開門聲,她下意識的擡首望去,女警冷冰冰的站在那裡,“仲晚秋,出來。”
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幾天沒吃飯了,半步也不想走,於是,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仲晚秋,讓你出來,聽見沒有?”
晚秋有氣無力的道:“做什麼去?”案子還沒審,她也就只說了那些,這些人要幹什麼呢?
“有人來看你。”
“誰?”
“去了就知道了。”
“不去。”誰知道是哪個阿貓阿狗,萬一要是敏敏或者是靳若雪呢,那她不是晦氣了,不去,絕對的不去,因爲這幾天她不是閒
著的啥也沒想,而是想了很多很多,她覺得那些貨被告了一定與敏敏或者靳若雪脫不了干係,就是那兩個女人一直恨她入骨。
“去不去隨你,可若是不去,你不要後悔。”那女警說著就勢的就要關門然後離開。
驀的,晚秋的腦海裡閃過冷慕洵的面容。
三年了,他離開她三年了。
難道是他按照約定來見她了?
一瞬間,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人也一下子有了精神,扶著牀沿站起來,“是男的是女的?”她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女警,似乎是要從她的臉上尋找到什麼蛛絲螞跡來。
“我不知道,是有人通知我來帶人的,都說了,你見了就知道了。”
只再略略的猶疑了一下,晚秋便下定決心的道:“好,我跟你去。”
腳鐐的聲音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裡,每走一步那聲音都是煎熬,第四天了,終於有人被準許來看她了,阿洵,一定要是你呀。
越是接近會見室她的心跳便愈發的跳得厲害,那怦怦而響的感覺讓她的思念一下子瘋漲,她是真的很想他。
引路的女警停了下來,然後推開了那道門,向她道:“記住,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牆上有掛鐘。”
她點點頭,便擡步就要跨過那道門檻,腳步越來越沉重,可是眸光卻是不遲疑的掃向室內。
幽暗的會見室內,一個人影背對著她而坐,以爲是他,卻不想根本不是,她失望極了,轉身就要離開,她誰也不想見。
“晚秋,我是千晴呀,千晴你也不見嗎?”
那聲千晴讓她頓足而立,“你來見我做什麼?”害她空歡喜了一場,害她以爲是冷慕洵來看她了。
“你不想出去?”千晴走到她面前低聲問道。
“不想。”
“爲什麼?”
“不爲什麼。”只要不是冷慕洵前來,她就不想出去,她甚至感謝這裡的人把她關押了起來,瞧瞧,他雖然沒有親自來,可是婁千晴就代表是他的人的,婁千晴可是他發小的女人,雖然,她現在也不確定婁千晴與沙逸軒的關係是不是還是好著的。
“孩子也不管了?”
“是。”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想辦法送詩詩和果果出國,反正她們在哪兒也見不到媽咪,還不如從小就送去國外歷練歷練。”
“婁千晴,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呀?你瞧瞧那兩個孩子,沒爹疼也沒媽疼,天天哭,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婁千晴,你說什麼?”
“我說詩詩和果果呀,你不是不管嗎,那就不要聽,我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千晴,她們真的天天哭嗎?”
婁千晴看著她真急了,這才“撲哧”一笑,“仲晚秋,我騙你的,詩詩和果果好著呢,我說我要來看你,她們還送了小禮物讓我帶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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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