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凱上樓的時候，公寓的門並沒有關，可客廳卻沒有慕希悅的身影。

浴室裡，慕希悅她使勁地刷牙，牙齒都刷出血來，又用漱口水漱了口，折騰好久，直到累了才作罷。

她緊緊地攥著牙刷，手心裡此時依舊火辣辣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那蔑視的態度，狠狠地撕扯著她的自尊心。

“我想……幹你啊！”徐朗輕飄飄的聲音陡然在耳邊迴響。

啪！牙刷從手裡脫落掉在地上，慕希悅有些木然地盯著地上的牙刷。

霍雲凱靠著門框看著她失魂落魄、倍受打擊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慕希悅在他的注視將起牙刷撿起來，然後從他身邊繞過去。

霍雲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來。慕希悅踉蹌了一下，肩膀狠狠地撞到玻璃門上，發出咚的聲響。她捂著撞痛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氣。

心裡，好難受，說不出原因，也無法形容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好悶，透不過氣來……

“你都沒話想說嗎？”他涼涼的氣息撲打在臉上，聽不出喜怒。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有氣無力地說著又蹭蹭嘴脣。

“跟誰不是我想的那樣？”霍雲凱冷笑。“你前男友？柯以凡？”

慕希悅的心裡憋悶的厲害，卻只能死死地咬著脣。

“我們偶然遇見的，我和他沒關係！”

霍雲凱皺眉，對慕希悅此時的態度極爲不滿。

沒關係叫以凡哥？沒關係他對她舉止這麼親密？同在這個圈子，雖然和柯以凡的關係並不親近，但還是有些瞭解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分明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與他對視。

“慕希悅，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手有些用力，慕希悅很疼卻哼都沒哼一聲。

“我知道！”她點頭。“我是徐朗送你的禮物、是你的情.婦嘛！”她咯咯地笑出聲。“我會記住自己的本分、會很敬業的！”她看著她的眼睛。“霍先生，需要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嗎？”她說著，竟然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霍雲凱皺眉！她吃錯藥了是不是！他只不過說了一句，她噼裡啪啦說了這麼多。

“怎麼？徐朗沒滿.足你？”

他的話，讓慕希悅的胸口憋悶的更厲害，她死死地握著拳，指甲陷進皮肉裡。

委屈、憤怒，好想要大吼著發泄出來，可是卻找不到出口。

他明明在餐廳看見她了！她明明知道徐朗是在羞辱她，他也明明不是在意徐朗對她做的事情，爲什麼被傷害的是她，被侮辱的還是她……

無力地靠著滑道門，她閉著眼睛，緊緊地抓著衣襟，張著嘴巴呼吸，兩年前那一晚的屈辱再次將她捲進痛苦的漩渦，用盡了力氣都無法掙脫出來。

霍雲凱看著她，眼底似乎有笑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