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只管照做就行了。”他擦擦嘴角，然後離開餐桌。

慕希悅抿抿脣，給他倒了被水，然後走過去收拾桌子的同時，心裡也暗暗鄙視自己。

霍雲凱抿了口水。

“怎麼是溫的？”他英挺的眉微微蹙起。

“……，這樣對胃比較好。”慕希悅輕聲道。

她知道他習慣喝冷水。雖然他們的關係有兩年，可有時候幾個月才見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記得他的習慣。她是不是有些自作主張了？

霍雲凱看了看她並沒說什麼，又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水杯。

他沒繼續說什麼，慕希悅微微的鬆了口氣。

“霍先生，公寓的事情……”

“有兩年了吧！”

他突然的一句話，讓慕希悅怔住。是啊！他們的關係可不是有兩年了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他要放過她了？她緊張又期待的看這著霍雲凱。

“近期，你哥哥會有一次減刑，三個月！”他起身。

“真的！”忘了心裡對他的恐懼，她激動地上前抓住霍雲凱的小臂。

“嗯！”他淡淡的答應一聲。

“謝謝你！”她激動地笑著。“霍先生，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霍雲凱抽出手臂，態度頗爲冷淡。“這是你應得的！”

慕希悅的笑漸漸僵住。她應得的……？手臂，慢慢的垂下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

是啊！這是她應得的。當初她找他的時候，說好的！她陪他到他厭倦爲止，他保證她哥哥五年內出來……

他們之間，只是交易……

“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她低垂著頭。“公寓我會去的！”

霍雲凱點頭，算是滿意她的態度。

霍雲凱回臥室，她默默的打掃他的客廳。

八十六層的高度，好像整個濱城都被踩在腳下。她進出這裡兩年，卻第一次有心情往窗外看看！所以，是值得的吧，每次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更深切的感受到，她沒做錯。

哥，一切都會好的。最多兩年，你就可以出來了，那個時候我們才二十二歲，還有的是時間可以重新開始！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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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希悅回旅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令她意料之外的是，徐朗竟然在門口等著。

紅色的瑪莎拉蒂，在這樣廉價的旅館前甚是突兀也甚是張揚。徐朗靠在車身上，與以往的休閒褲、白襯衫不同，今天的他西裝筆挺，倒是多出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看著他，慕希悅想要繞開，但徐朗早就已經看見她，朝她走過去。

“你去哪了？”徐朗黑著臉問。

“跟你有什麼關係？”慕希悅態度冷淡，眉都懶得皺一下。

“我問你去哪了！”徐朗吼。他在這等了一晚上了，他真的好怕，她不回來。

慕希悅上下打量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他的打算。

“悅悅。”見她不理會自己，徐朗驚慌地拉住從身邊走過的她，把她擁進懷裡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