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小少爺和沈墨的部署和計劃慢慢啓動了起來,他們不急,也不能急,沈墨的帶回來的資料太寬泛,涉及的面太廣,大刀闊斧會擔心動搖根本,所以必須徐徐而行,緩緩圖之。
吳靜彥和孟可欣也在馬不停蹄地進行著他們的資金鍊補救措施。
夏雨本來也想借著這次機會,對新誠國際和星光集團展開收購,這事他之前跟顧清寧也商量過,兩人都覺得可行,不過在最後被沈墨否決了。
這裡面的水太深,顧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最強的競爭對手,只需按照自己的發(fā)展思路走就好,一旦展開收購,攤子鋪得太大,並不利於顧氏今後的發(fā)展。這是沈墨的原話。
沈墨的分析,夏雨表示心服口服。
對熙園的人來說,沈墨的迴歸,終於讓每個人的忙碌都又步入了正常的軌道,不會在像前段時間那樣,隨時都有可能停掉手裡的工作,去處理各種臨時突發(fā)狀況。對於沈墨的回來,小少爺從沒有對外界隱瞞這個消息,只是對外宣稱重傷需要靜養(yǎng)。
只有沈老爺子在某天晚上悄悄來到熙園,跟沈墨單獨談了兩個多小時。
外界的各種猜測層出不窮,而需要靜養(yǎng)的兩人,並不理會這些紛擾,而是過起了足不出戶,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的生活。
熙園的人每天看著這兩個人很是懷疑,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他們每天對著彼此那張臉,不覺得厭煩嗎?
別說,這倆人還真沒覺得。本來在一起的時間也才一年多,而這些時間,兩人真正可以廝混著消磨時光的日子,還真是少的可憐。
能有這麼一點時間的相互陪伴,是沈墨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於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出去之後,兩人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好時光。
於是熙園的人就發(fā)現(xiàn),第一週,因爲沈墨的腿傷,顧清寧就開啓了實力寵夫模式,洗澡、穿衣、吃飯、看書、看電影、查資料,沈墨的任何行動,身邊都有顧清寧的影子,而顧清寧對沈墨的任何需求,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的態(tài)度。
一週之後,隨著沈墨腿傷的逐漸痊癒,男人又開始了實力寵妻模式。
寵著,護著,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這一日三餐都不假廚師之手,全部都是自己烹煮的模樣,其他人直呼受不了。
好好的大總裁,變成了專爲某個女人的家庭煮夫,廚師們都說了,要不是還有你們,我們都快要失業(yè)了。
對此,顧清寧卻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慢慢地,他們也就習(xí)慣了。
只是擔心這狗糧吃多了,會不會讓自己消化不良。
當然,效果也是明顯的,顧清寧的身體,明顯被養(yǎng)了回來,小臉再次圓潤了起來,氣色也越來越好。
沈墨也因爲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連著四次槍傷而有所虧損的身體,也不再是歐陽飛的後顧之憂。因爲沈墨身體就算再好,也頂不住連續(xù)受傷而不得休息的節(jié)奏。
這一日,吃過晚餐,乘著太陽快要落山的清涼,沈墨帶著顧清寧在熙園裡面散步。
從她來到熙園到現(xiàn)在,沈墨這也是第一次有時間,陪她慢慢地在熙園裡逛逛。
熙園的景緻很好,只是他們平常忙於俗事,一直以來都無心欣賞,正好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花團錦簇,綠樹成蔭,纏繞的藤蔓攀爬在牆上,夕陽的餘暉給一路攜手而行的兩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線,畫面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兩人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後門,往後面的山上而行。
山上有一個大型的公園,是爲了供附近的居民免費遊玩和鍛鍊的,沈墨也只是聽說過,就想著帶顧清寧上去看看。
明天是夏雲(yún)瑾的訂婚宴,再過兩天顧清寧就要開學(xué)了,之前他安排下午的很多事情,準備工作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也該開始新一輪的忙碌了,也就是說,這麼悠閒的日子,今天是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天了。
關(guān)於顧清寧上學(xué)的問題,兩個人這幾天也聊過天,沈墨的意思很簡單,只要顧清寧好好吃飯,把身體養(yǎng)好,他完全尊重她的意見。
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圈養(yǎng)他的小妖,只要是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會努力成全,成爲她堅實的後盾,僅此而已。
兩人牽著手,不急不緩地向上走去,對於身後的尾巴,並沒有太過在意。
聽說,她昨天就在這附近開始轉(zhuǎn)悠了,沈墨不想被人打擾這難得的寧靜時光,就一直沒有搭理這一茬,告訴熙園的人,只要她不進熙園,就不用管她。
如果她今天只是想要跟著,沈墨並不想多做理會,但是易若雪今天來,明顯不是爲了只是跟在他們身後,看兩人牽手的背影的。
到了公園,沈墨扶著顧清寧在一個長椅上坐下,易若雪先是猶豫了一下,才最終向著兩人走來。
“墨,顧小姐”易大小姐打著招呼,親疏立顯。
“有事?”沈墨一邊輕緩地替顧清寧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問道。
“可以跟你單獨談?wù)剢幔俊币兹粞┛粗蚰腥说膭幼魈^刺眼,但是遠沒有她現(xiàn)在的無望來得讓人更加難受。
沒有想到,原來是所有人合起夥來把她騙了一把,他根本就沒死,他們早就知道。
“易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和太太就先走一步了。”沈墨並不認爲易若雪此時找他能有什麼事。
“算了,我就實話實說吧,今天來,是想跟兩位做一個交易。”看沈墨並沒有興趣與她單獨聊,易若雪直接表明來意。
“交易?說說看。”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妨隨便聽一聽。
沈墨並不知道,他後來有多麼地感激自己這一個隨便。
“你從m國帶回來的資料,對易家的威脅很大嗎?”易若雪問道。
沈墨皺眉,不懂易若雪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作答。
“好吧,爲了逼你交出那些資料,有人盯上了沈妍。”
“沈妍?你什麼意思?”顧清寧出聲,事關(guān)沈妍,她不能不緊張。
“說清楚!”沈墨一邊拍著顧清寧的手安慰她,一邊厲聲說道。
“都知道你從m國帶回來的資料會對易家造成傷害,他們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但是顧清寧太難接近,每次出門還有人跟著,歐陽思丹有易若茗護著不讓人動,他們只好找最容易下手的,也會是你們最意想不到的。他們綁架了沈妍想跟你做交易。”
顧清寧聽到易若雪的話,想到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示。
“怎麼?易家這是直接承認,跟ISGO的關(guān)係了?”沈墨已經(jīng)暗中給王濤發(fā)了信息讓他去調(diào)查,此時,他只是語帶諷刺地說道。
“怎麼可能?只是你這次的資料捅了馬蜂窩,易家根本就不需要出面,ISGO只是稍稍透露了一些消息給別人,易家也只是放出一點消息,告訴別人你和沈妍的關(guān)係,就自然會有人會去幫他們做這些。你拿到的資料,其實不會有易家太多的把柄,但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可以傾家蕩產(chǎn)身陷牢獄的,對嗎?”
ISGO經(jīng)營了幾十年,他們在國內(nèi)的人脈和資源,可謂是盤根錯節(jié)的。而易家,只是他們想要依附的最大勢力罷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可以說,易若雪這消息算是比較準確地了。
“我偷聽到的。你信不信?”易若雪說著話,挑釁地看了沈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