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吧。”他揮揮手。
樸管家站在身後欲言又止的躊躇了一會,最後還是搖頭嘆息一聲離開了。
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無聲地關(guān)門的風聲,皇甫秋瑾還是沒有轉(zhuǎn)過身,他又何嘗不知道樸叔要跟他說的是什麼呢,其實他一直站在這看著,從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當他看著樓下的她的時候,就感覺心裡就像大海漲潮般的起起落落,他終是等到她主動來找他了,可是他一直等著等著,都沒有看見她走動一步,等到他的心都慢慢的淒涼一地,她卻還沒有動,直到他看見胡杰南出現(xiàn)在她的身後。他在心裡嗤笑,他怎麼給忘記了呢,今天他來這裡談代言合約的事,她應該是來等他的吧,他怎麼還在期待著她是來找他的呢,在他如此傷害過後。
直到他看見洛歌跟胡杰南拉拉扯扯,在他眼裡滿是情意的完全消失在眼裡,皇甫秋瑾才轉(zhuǎn)身癱軟在身後的真皮大椅裡,大拇指跟食指按揉著眉頭。
“小歌你考慮我說的話吧,我說的是很認真的。”把車停靠在湖邊,胡杰南就一直看著洛歌,想從她的眼裡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可是他除了眼裡無波的平淡還有淡淡的哀傷他什麼也看不到。
難道就真的那麼難嗎?
“阿南對不起。”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對他說什麼,明知道她什麼也給不了他,爲什麼還要如此的對她還,一切都不值得啊,不值得。
“不要跟我說這兩個字。”他卻快速的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
“爲什麼。”她終於調(diào)轉(zhuǎn)頭看著他,“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就像我以前跟你說的,愛你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愛你,也沒有權(quán)利阻攔我對你的好,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想很想希望能得到你的一點就算只是一點點的迴應也好,我不要你什麼的謝謝,對不起之類的,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他卻已失控,失去了以往在她面前的溫柔笑臉,變成強勢壓迫,一寸一寸直把洛歌逼退的靠著車門。
“阿南不要這樣。”洛歌承認看見這樣的他,她的心裡是害怕了。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啊,你告訴我啊。”他大吼一聲,紅透了雙眼,洛歌想伸出手去推他,卻在看見他流了一滴淚出來後,手
無力地垂下,頭不自主地靠在了他的胸前,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
“不要對我這樣殘忍好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壓抑的聲音低沉沙啞。
“我……”洛歌搖了搖頭,陣陣暈眩帶著速度襲上她的腦海。
她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可惜她還沒有想清楚,她眼前昏白一片就已經(jīng)暈倒在他的懷裡。
“小歌,對不起。”手卻越加地抱緊了她。
醫(yī)院vip病房裡,趙勤勤跟柏依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各不相讓。
“哼,真讓我失望,我還以爲你這個女人死了呢,沒有想到。”趙勤勤冷哼一聲,打擊人真的不留餘地的啊。只要跟皇甫秋瑾有關(guān)係的人她都沒有好感,當年她也有站在他的身邊,她記得。
“想讓我死,可我偏偏就不會讓你如願,就算你死了我也許還沒有死。”想讓她死,想的美。
“你說你要是死了就該多好,也許會少受一些苦也不一定呢?”趙勤勤說完,眼睛閃過一片精光。
“就憑你,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可以瞞天過海嗎,瑾還沒有動,只是因爲你還能爲他的小貓帶來笑容,一旦她知道了,與你決裂也就是你的死期。”柏依像是無視她犀利的目光一樣,臉上冷笑一片。
“知道又怎麼樣,他敢動我嗎,現(xiàn)在還不是與他可愛美麗的小貓分開了。他也不見得與傳聞中的一樣手段狠辣,也不過是陷入愛情裡的普通男人罷了。想當年他還不是被一個女人給綁了,現(xiàn)在他還不照樣在畏懼,那個黑幫老大的女兒哪會那麼容易就死心。”此時的趙勤勤一改平時溫柔淺笑的摸樣,滿身都是戾氣與暴怒。
肖一成把背靠在門外的牆壁上,靜聽房內(nèi)的說話聲,良久微閉眼,感覺微若的風聲。現(xiàn)在的他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錯了,他到底該不該再縱容下去,現(xiàn)在的她變了,可是她明明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卻還要強裝一個壞女人。罷了,罷了。直起身子,她也該快好了吧,應該會口渴,是該去買點水了,不然等會又要抱怨了。
哎,他怎麼就栽在了這個彆扭的女人手上,就愛逞強。
“你見了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隱藏在薄被裡的雙手緊握。如果真的,她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瑾他,爲了保護洛歌他會把她推開是
完全有可能的吧,在那次跟她在酒吧一醉後,洛歌好像就跟瑾已經(jīng)鬧翻了。瑾難道就不知道既然愛洛歌就不是應該放任她一個人嗎?與其推開還不如放在保護安全。他既然愛了十八年,難道那個女人就因爲他推開而放過洛歌啊?
很明顯不會的。
“是啊,她還是要執(zhí)意得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而我要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永遠爲此遺憾。我只要讓我如此變成今天狼狽成了今天如此般的孤兒一樣,當時站在一旁笑著看著的人付出代價就好,我既然一個人那麼就讓當初的人都該感受到那是一種多麼無助而悽慘的無助。”她的手也近乎緊握成一個拳頭,這該是一種幾乎變態(tài)的心理吧,其實一成勸她又何嘗一次,只是每一次午夜夢迴她夢見她爸爸的時候她的恨意就一分一分的把她啃噬著。一想到弟弟那麼小就寄人籬下的生活著,她就很恨。
“喲,看來很熱鬧嗎?”突然一個清脆而帶著點病語的聲音突兀地插進兩人的談話裡。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門口處,只見費黎昕手裡捧著一束花,一手還推著門,就站在門邊,帶著點笑地看著她們,看她那笑,貌似是站了很久了,那麼是不是就全聽到了呢。
“你是……”柏易問,隱約她知道她是誰,可是腦海裡就是沒有面前這個女人的一點兒信息。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三年前你還好像見過我一次吧。怎麼,我現(xiàn)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反而不認識了呢?”費黎昕一步一步走近柏依的牀邊,自己動手把花插進花瓶裡,自顧自地拖過一旁的椅子就坐在她的牀邊,手還要不管柏依的反抗就拉過她的手,食指摩擦著她手腕上的還隱約可見的刀痕。“還以爲你這次就死了呢,那麼久少了一個情敵了。哈哈……”費黎昕捂著嘴吃吃一笑。
其實她真的很美,一種病態(tài)的美,只是愛情不是可以用一個人的美貌可以決定的。
“本來還不知道的,現(xiàn)在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了。雖然我也覺得你很漂亮,可是你這歹毒的心還真是不討喜。”柏依反手就抽出自己的手,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絕對的刺。
轉(zhuǎn)頭看了看站在房內(nèi)的兩人,哼,這不來還好,一來就是兩個絕對討厭人,商丘這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也許也就是在這樣心情很差的時候她纔想起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