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和葉一諾見面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那麼你回來後爲(wèi)什麼還要質(zhì)問我和他發(fā)生了什麼?我和他能發(fā)生什麼,不也是你提前知道的嗎?”
心諾雙眼含淚的看著他,
果然,葉一諾說的果然是真的,從頭到尾她都是他們父子手上的一枚棋子。
落晨軒看著那含淚的雙眼,這些日子來,他讓她哭過無數(shù)次,可唯獨(dú)眼下的淚水,讓他的心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絞痛,伸出手想要撫去那讓人心痛的淚水,卻被心諾轉(zhuǎn)身,有意躲開。
這麼多年來,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弱的,但今天,起碼眼下,她不想再向他表示弱勢,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再回頭,悲傷的臉上被淡然自若的笑容代替。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的回答我很滿意。”
落晨軒看著她這剎那間的變化,第一次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心諾也平靜的對著他略有疑惑的眼神,然後起身從他身邊跨步離去。
“去哪裡?”落晨軒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她擦身而去的手。
“我要離開。”心諾甩開手,看也不看他一眼。
這裡已經(jīng)沒有她存在的必要了,離開自然是她最好的選擇。
“離開?誰許你離開的?”落晨軒再次抓住她的手,還用上了不少的力氣,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她竟然想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並不是你們落家真正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離開?”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那個好父親已經(jīng)把你給賣了?”
“你說什麼?”心諾驚訝的看著他,在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又或是她到底在被多少人同時(shí)利用著?
“本少爺說,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落家花了五百萬買回來的,怎麼?才被我玩了一年就想要離開?你不覺得太便宜你了嗎?”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既然她這麼的不相信自己,那他落晨軒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那你想怎麼樣?”
“你現(xiàn)在都有我的孩子了,我能把你怎麼樣?當(dāng)然是乖乖的給我把孩子生下來。”
“可你過幾天就要結(jié)婚了不是嗎?”話說此,心諾的心忍不住痛起來,她沒想到他們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會爲(wèi)他結(jié)婚的事痛心。
“這和你生我孩子有關(guān)係嗎?”落晨軒心下一沉,她果然是知道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了,可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嗎?
“那你讓這個孩子怎麼辦?”難道讓他像我小時(shí)候一樣任後媽欺負(fù)嗎?心諾在心裡說著後半句。
“我落晨軒能養(yǎng)的起你,難道還養(yǎng)不起一個孩子?你藍(lán)心諾不是落家的私生女,讓你的孩子代替你不是挺好的嗎?”
“我不要。”心諾用力的甩開手,她不要讓自己的孩子過她以前過的生活,那樣她寧可不要這個孩子。
“不要?你有什麼權(quán)利說不要?”落晨軒看著自己再次被甩開的手,擡起慢慢的向她伸出去。
這意思很明瞭,他還是想讓她像以前那樣,只要他伸手,她就要乖乖的走過去。
心諾看著他的手,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連連搖頭,腳步連連後退。
她不要,再不要聽他的使喚。
“過來。”落晨軒還是那樣伸著手,語中含著命令,眼中帶著威脅。
“不,我以後再不會聽你的話了。”說著,便向門口跑去。
落晨軒見此,一個快步就把她弱小的身軀撈在懷裡。
“放開我,你放開我。”心諾奮力掙扎著。
落晨軒怕她動作過激傷到肚裡的孩子,打橫將她抱起。
二樓臥室的房門被人用力的踹開。
“你在這給我好好養(yǎng)著你肚子裡的孩子,他要是有什麼差池,我饒不了你。”
落晨軒把人把到牀上,嚴(yán)厲的警告著,然後走出去,雙手握拳,緊閉雙眼,筆直的站在樓梯口。
他在忍,忍著體內(nèi)的暴力,現(xiàn)在她懷著身孕,他不能對她發(fā)火,更不能對她動粗。
“少爺……”
一樓,桂嫂輕手輕腳的從廚房出來。
剛他們的對話,她在裡面聽的一清二楚,她想要替心諾說話,可看到落晨軒正在發(fā)怒的邊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落晨軒沒有注意到她,等體內(nèi)的暴力慢慢退去,才睜開雙眼,對著身後說:“冰箱裡有食物,別想著拿餓肚子來虐待我的孩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也跟我走,讓她自己在這裡好好待著。”
下樓,對著桂嫂說了句,頭也不回的離開。
砰……別墅的門應(yīng)聲關(guān)閉。
“把門鎖上。”
“是,少爺。”阿一應(yīng)聲,把門從外面鎖上。
滴滴……外面?zhèn)鱽砥噯檮拥穆曇簟?
心諾反應(yīng)過來後,趕緊跑到陽臺,對著落晨軒的車子叫著他的名字。
“落晨軒。”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的名字,語氣裡帶著微微的撕心裂肺。
落晨軒握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在路上竟生生打了一個彎。
落晨軒?
這是他第一次聽她這麼叫自己,而且還是這麼的撕心欲絕。
“小姐和少爺這是怎麼了?”桂嫂坐在阿一的車上,緊跟著前面落晨軒的跑車。
阿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桂嫂也沒再問什麼,腦子裡開始回想一年前的事情,她在心裡搖搖頭,那天早上她應(yīng)該是不可能看錯的啊。
“落晨軒,你不能這樣對我。”心諾無力的蹲坐在陽臺上。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憑什麼……”她拿過來手機(jī),看著屏幕上的落晨軒,然後用力的甩到地上。
“我不要在這裡待著,不要……”
想到這,她跑到樓下,可是別墅的大門卻被人在外面鎖住了。
她知道這是落晨軒要把她關(guān)在這裡,她立馬又跑回二樓的臥室陽臺。
這裡的別墅不算太高,但是建在半山腰中,窗下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深淵,這樣跳下去,不死也會掉半條命。
她看了看房內(nèi)半天,實(shí)在沒什麼可以藉助的東西,最後只能把牀上的單子用剪刀剪成布條,然後連在一起,做成一條跳生繩子,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才慢慢的從窗臺爬下去。
啊……
她的手臂剛被落晨軒抓過,又加上怕這樣會傷到孩子,讓她不得不放慢動作,可是這樣,在落地的時(shí)候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到那隻疼痛的手臂,更是讓她疼的冷汗加背,可眼下也顧不上這些,順著那天阿一帶她去醫(yī)院的路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一座座建築和車來車往,她摸著還在發(fā)疼的手臂,向最近的一家小型醫(yī)院走去。
“肌肉韌帶軟組織損傷了,拿一些舒筋活血的藥就可以了,不過回去要注意休息,多做些按摩就沒事了。”
骨科部,心諾剛接過醫(yī)生給開著藥單,就覺得小腹一陣陣刺痛傳來。
“女士你沒事吧?”旁邊的護(hù)士看到情況,立馬走上來詢問。
“我有寶寶了,肚子好痛。”心諾心下一陣緊張,她的孩子千萬不能有事啊。
“我?guī)D科部門做下檢查吧!”
“謝謝。”
落心莊園
落晨軒坐在心諾臥室的牀上,這幾天不去‘怡園’的時(shí)候,他都是留在她的臥室,這樣他才能感覺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他起身走到牀的另一邊,哪裡有一張嬰兒牀,是他親自選定又親自看著工匠師父門製作完成的。
他微微一笑,希望他們孩子出生後,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係能緩和一些。
“少爺。”桂嫂站在門外尋思了半天,才敲門走進(jìn)來。
“有事?”落晨軒走到陽臺,看著不遠(yuǎn)處的洶濤海浪。
“今天您和小姐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落晨軒無奈,都把他從小對她的寵愛當(dāng)成是利用了,這還不是誤會是什麼?
“對啊,前年您過生日……”桂嫂擡頭看了看落晨軒,生日從九歲後就成了他的忌諱,不讓任何人提,也沒有再過過一次。
“繼續(xù)說吧,我知道你每年都會記著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