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姐不下來吃早餐嗎?”桂嫂看著三樓的臥室半天,也沒有見到心諾的身影。
“她要下來,就讓廚房給她準備飯菜,不下來就算了。”落晨軒冷漠地說著,慢悠悠地吃著早餐。
這是他自心諾來到落家後,第二次一個人獨自吃飯,第一次是因爲心諾和他賭氣,而這一次,他知道,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好的。”桂嫂明顯的不解,怎麼感覺少爺對小姐有點冷漠了?
不要,不要……
牀榻上,心諾眉頭緊緊的鎖起,腦袋不停左右搖晃著,像是正在承受什麼痛苦一般。
不要……
一聲輕呼,她猛的睜開雙眼。
她剛剛做夢了,夢見有一頭猛獸,在向她慢慢的走來。
她好怕,想求救,卻發現身邊沒有任何人,只能一步步退著,那野獸也一步步靠來,直到把她撲倒在地……
她左右轉動著眼珠,這是她的臥室,可卻沒讓她感覺到一點安全,反而是害怕,因爲夢裡那隻猛獸,就是出現在她的臥室裡。
想著,她快速起身,想要逃離這裡,可下一秒又輕飄飄的跌回牀上。
痛,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叫囂著疼痛。
她動動手指,感覺全身像是被什麼碾壓了似的,那麼痠痛、那麼無力、那麼輕盈盈的猶如將死了一般。
這時,她想起昨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一股委屈油然而起。
她從來不敢相信,有一天疼她愛她的人,竟然會這麼對她。
她咬咬牙,起身,下牀,走進浴室。
這還是她嗎?
浴室的鏡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她,鏡裡的人臉色慘白不已,兩片嘴脣被咬的還掛著凝固的血絲,那雪白的嬌軀上,滿滿的青一塊,紫一塊透著血痕的齒印。
她無力慘笑,不明白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隨意洗漱了一番,再次回到牀上,又睡了過去。
嗯……
不知過了多久,心諾只覺呼吸一陣不順,才又慢慢睜開雙眼。
外面已夜幕臨下。
“嘖嘖嘖,我這好吃好喝的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身體會這麼差?才做了幾次,就讓你在牀上躺了一天。”
若以前看到人兒這般,落晨軒定是心疼的不行,可是現在怎麼看怎麼都是幸災樂禍,只因這都是她自找的。
“你說,一會繼續的話,你是不是要暈倒在牀上?”落晨軒坐起身拉扯著領帶。
“不,不要,不要。”心諾連連搖頭祈求著,那樣的痛苦她不想再要了。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求我?”落晨軒眼中無情,臉掛冷漠的說著。
疼痛肆意而來……
“說,在我這裡舒服?還是在那個老男人那裡舒服?”落晨軒漫無精心的問著。
這個身軀果不愧是他思念了這麼多年的,美味的讓你根本停不下來,可是這樣的美味,還是沒有讓他忘記這個身軀被另一個男人佔有的事實。
“說,給我說。”落晨軒狠狠的發問。
心諾看著發怒,甚至有些發狂的人,她好想張嘴說些什麼,可是卻張嘴無聲。
下一刻,她不知她是睡著了,還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只見自己被打上了點滴,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在她身上檢查著什麼。
想到自己身上那還是歷歷在目的齒痕,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而那護士像是沒有看到她的尷尬似的,給她蓋上被子,就走了出去。
“她怎麼樣?”
二樓的書房裡,落晨軒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椅上。
護士對著他點點頭,走到張義面前,對他耳語了一番。
“什麼?”張義睜大雙眼,看了看落晨軒,然後對護士擺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你是知道她怎麼了,所以才叫我帶女護士過來?那個人是誰?”聽到護士剛剛說的,張義有些不敢相信,以他對心諾的瞭解,斷不相信她是一個隨便的人。
“她的臥室從小到大,只有我一個男的能進去,你說會是誰?”落晨軒看著張義滿臉震驚的模樣,勾脣邪笑。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張義知道心諾並不是落家的女兒,但這麼多年,他們畢竟都是以兄妹身份自居的。
“張叔,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我養了這麼多年的人,到頭來要便宜給別人,這樣虧本的買賣,你覺得我會做?”雖然已經便宜了別人,落晨軒在心裡狠狠想著。
“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麼了。”張義點頭, 這樣他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了。
“她現在怎麼樣?”
“人被你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一下子承受不了這樣,再加上又沒有怎麼進食,所以才產生了昏厥,打一瓶點滴就好了。”
“那你回去吧,明天記著這個時間再過來看看。”
“既然這麼關心,下次就注意點,凡事還是適可而止的好。”說完,張義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
獨留在書房中的落晨軒,死死的盯著某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心諾睜開雙眼,就看見桂嫂端著托盤站在哪裡。
“這粥是少爺吩咐廚房剛做好的,正好可以珍熱喝。”桂嫂把托盤放在桌上,端著一碗白粥走到牀邊。
“桂嫂,我不想喝。”心諾看著那白粥,就把頭扭到一邊。
“小姐,你從小胃就不好,現在都三天沒吃飯了,這樣下去怎麼行呢?少爺會心疼的。”
“他會心疼嗎?”心諾自言說著,這兩天下來,讓她不再確定落晨軒還會像以前般那麼疼愛她了。
“當然會啊,少爺從小就疼小姐,所以小姐一定要養好身體。”桂嫂把粥放在牀櫃上,把心諾攙扶著坐在牀上。
“小姐,你這……”看著那暴露在外的脖頸上一塊塊鮮豔的印跡,桂嫂臉上一陣驚訝。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些印跡是代表了什麼。
啊,心諾低呼一聲,趕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
“桂嫂,你出去吧。”落晨軒的身影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是,少爺。”桂嫂把碗放下就要離開,卻被心諾伸手抓住衣袖。
“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桂嫂回頭問著。
心諾沒有說話,一隻手就那麼死死抓著她。
“少爺,您看這……”無奈,桂嫂只能尋問落晨軒。
看著那纖細嫩白的手臂,落晨軒眼中露出一絲鄙夷,冷冷的發話命令著:“鬆開。”
心諾依舊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著腦袋。
她不要鬆開,不能鬆開,她不要一個人面對落晨軒,她怕他,怕他給自己帶來那種難以羞口的疼痛。
落晨軒見此,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加上現在也不會對她耐心了,大步向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用力。
心諾明顯感到來自手腕的痛處,可她還是不想放手,直到痛的麻木,才無力的鬆開。
“少爺,小姐還小,有什麼事您慢慢給她說。”桂嫂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卻是知道落晨軒的脾氣,臨出門前祈求的望了他一眼。
“就你這隻小手,被本少爺輕輕一捏就碎了,竟然還敢違抗我的命令。”落晨軒把手中的纖手用力的甩開。
心諾得到解脫,趕緊縮進被子裡。
“裹這麼嚴實幹嗎?你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落晨軒再次出手,把那圍成一團的被子用力拉開。
沒有了遮擋體,心諾立馬感到一種危險,便想拿來被子重新把自己包裹起來,卻被落晨軒手快的一把抓住脖子。
“白裡透紅,漂亮。”他的手在那白嫩一片落著點點紅梅的皮膚上重重撫摸著。
心諾閉上雙眼,任由那隻手在自己纖細的脖間肆虐,這樣的感覺,不由讓她想下一秒這隻手會不會要掐死自己?
果然,下一秒,落晨軒的手慢慢收緊,伴隨著冷到骨子裡的聲音。
“你知道我現在多麼想就這樣的了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