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們的。”桂嫂低著頭,有意的錯開沙發上的兩人。
這樣的動作,哪裡像是兄妹的,明明就像是剛剛結合在一起的男女主人。
“走,去讓爸爸看看,估計他都認不出你來了。”落晨軒拉著心諾的手向另外一座別墅走去,留下桂嫂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妹妹?
自己在落家這麼多年,怎麼沒有聽說落家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女的存在?
“爸爸。”
二樓的書房裡,落萬成手拿一支毛筆正寫著什麼,聽到落晨軒在叫自己,手上不由一擅,一個好好的字給寫歪了。
“軒兒你怎麼想起到爸爸的書房了?”落萬成的眼神裡是掩蓋不住的驚喜,“來來,快來看看,爸爸這幅字寫的怎麼樣?是不是進步了不少?”
“就那樣,馬馬虎虎吧!”落晨軒走過去象徵性的看了一眼。
落萬成剛要拿起自己作品的手在聽到兒子的評價時停頓下來,二話沒說把那副字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而後估計覺得還不解氣,把那支毛筆也隨手扔掉。
“怎麼?不練了?”落晨軒的表情和語氣都是冷冷的,像是對面站著的不是他的爸爸,而是一個陌生人。
“在你眼裡,就算我窮盡一生也不及她的一半,對吧?”落萬成點燃一支菸,坐在辦公椅上悠哉自得的抽著,對兒子看自己的表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卻是毫不在乎,或許是已經習慣了。
心諾看在眼裡,疑惑留在心裡,爲什麼他們和在村莊時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們不像是一對父子,因爲沒有一個兒子會用冷漠的眼神看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態度不予理會。
雖然何大生對她不好,但她見過他對何依依,那可真是一個百裡挑一的好阿爹。
“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
落晨軒把心諾拉到身前,像是在展現一件自己得意的作品一般,很高傲的說:“看看我帶來的人,比那個叫什麼依依的標準多了吧?這張臉將來就是做國際影星也是綽綽有餘,莫說是落氏千金了。”
心諾迷然,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剛剛,他也說自己是落氏千金,落氏千金到底是什麼?
“你……?”落萬成看到心諾的臉時,手上抽菸的動作嘎然而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猛然起身。
“她就是我們從鄉下帶來的丫頭啊!”落晨軒不解,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爲何能讓他一慣沉著的父親做出驚訝的表情來。
“哦,是嗎?是嗎?”落萬成把目光從心諾的臉上移開,若有所思的坐回原位。
“爸爸?你沒事吧?”落晨軒一會打量著心諾,一會又看看落萬成,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對。
“是嗎?是嗎?”落萬成根本沒有聽自己兒子在說什麼,嘴裡還在喃喃自語著。
“無聊,我們走吧!”落晨軒拉著心諾走了出去,剛走出書房門口,回過頭對父親說:“她是我帶來的,以後什麼衣食住行我負責,我養她就行,就不用你操心了,還有她的名字叫藍心諾。”
嘩啦,書房裡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怎……怎麼了?”心諾轉過頭想要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沒事,別理他,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房間去。”落晨軒帶著她向樓下走去。
可對剛剛父親的表情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他側頭看著心諾的臉,不清楚爲什麼一張臉能讓父親處於神不守舍中。
“你是在看我嗎?”心諾一扭頭便對上一雙好奇又帶有一絲不明的雙眼。
眼睛?
難道是眼睛?落晨軒直直的望著那雙眼睛,忽然覺得這雙眼睛好熟悉,可是在哪裡見過,他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沒有,走吧!”
咚,兩人剛轉過頭,就撞上樓梯拐角處的牆面。
落晨軒和他的父親沒有住在一個別墅裡,他也經常不來這裡,所以對這裡的格局很不清楚。
“管家,一會叫人把這面牆給本少爺拆了。”他捂著發疼的腦袋咆哮著。
“啊,好疼啊。”
“疼什麼疼?自己撞上去的,活該。”
“那你也是活該。”
…………
“藍心諾?藍心諾?”樓下的你一言我一語,很是清晰的傳進沒有關緊房門的書房裡。
若是平時,落萬成聽到兒子能說這麼多話,他一定非常高興,可今天他更在意的卻是剛剛那個女孩的臉還有她的名字—藍心諾。
“藍心諾?”
多年前的一段往事慢慢迷糊了他的雙眼。
“心蘭,你真的決定到臺灣去見他的父母嗎?”
“對啊,我們還決定了要結婚要生孩子,孩子的名字我們都起好了,叫心諾,是他名字和我名字的合體。”
午後的校園操場上,那樣絕美的女子笑的是那麼的真那麼的甜。
“心諾?藍心諾?呵呵,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落萬成晃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多想下去。
“這是你的房間啊?”心諾和落晨軒一人腦門上頂著一個紅腫的大包走進一個房間。
房間的佈局不像客廳那樣的豪華,但簡約中也沒有失去時尚。
“哪裡就是大海嗎?”心諾走到陽臺,看著不遠處一會平靜一會波濤兇涌的海水,心裡一陣激動。
許家聲給她說過,大海代表著自由,她從小嚮往的就是自由,所以她在心裡不止一次次刻畫著大海的模樣,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
“真美啊,”
家聲哥哥說錯了,大海不但代表著自由,更是代表著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