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不是蓋的,雖然大多數的時候範田甜都是莽莽撞撞的,可是關鍵時候也十分給力,就比如說像現在。
甫刑巖在聽到範田甜說的情況後,直接給唐心然打了個電話。彼時唐心然剛進家門,看見手機上甫刑巖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才接了起來,裡面立刻傳來關心的聲音。
“心然,我聽說程呰斐和紫煙出國了,是這樣嗎?”
這話就像一把匕首,在唐心然心上再次捅了一刀,讓她的聲音都跟著變得冷淡了。
“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件事?那好,我已經知道了。”說著唐心然就打算掛了電話,那邊的甫刑巖似乎有些生氣,提高了聲音叫道:“你就這麼允許他帶著別人去了巴黎?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以爲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你就可以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的,謝謝你,你是範田甜的老闆不是我的!”
“你……”砰電話已經掛斷了,唐心然也只來得及聽見甫刑巖的一個你字,儘管最後甫刑巖又打了幾遍電話,但是唐心然都沒有再接。
聽見程呰斐帶著紫煙去了巴黎就已經夠讓人鬱悶了,偏偏他們每個人都在她心口捅刀子,是嫌她還不夠難受嗎?她能好脾氣嗎?
於是唐心然就以爲甫刑巖也不會再多管閒事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卻意外的就在學校門口見到了甫刑巖以及範田甜。
“你們怎麼在這裡?”唐心然皺著眉頭就道,要是剛纔能避開的話她早就避開了,想也不用想他們聚在這裡是爲了什麼了。
果不然範田甜一開口便是直奔主題:“唐心然小姐,我是替你咽不下這口氣,人家兩個人在國外卿卿我我!你呢?像個怨婦一樣的在這裡呆著,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究竟你是程呰斐的女朋友還是紫煙,你搞清楚點好不好?”
知道這麼落井下石不好,可是看著唐心然怒其不爭,範田甜的語氣也變得幾分衝動。
還是甫刑巖做和事佬,優雅的笑了笑就道:“田甜,你先不要著急,現在最難受的恐怕還是心然……心然,就算和我沒關係,可是田甜呢,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看著她爲你這樣焦慮嗎?”
“田甜……”唐心然無奈的叫了一聲,她也知道這個好朋友只不過是爲了自己的不公平而感覺到惱怒,要是真的不把自己當朋友怎麼會替自己生氣呢,可是她又能做什麼呢?
“你們兩個人也都不要吵了,其實我有個辦法,我正好在巴黎那邊有一個項目,趁著週末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出國證件之類不用擔心,我會盡快辦妥,你們看怎麼樣?”
甫刑巖話落地,範田甜立刻激動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可以去巴黎嗎?不會吧,想想都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怎麼可能不同意呢?”
“那麼你呢……”甫刑巖期待的看向唐心然,天知道她此時內心有多麼糾結,程呰斐臨走的時候的那個電話就是希望她能相信自己,不要過分的糾纏在這個傳言當中。
甚至還特意提起了程家的人也許會去找她,那麼他也一定想到了小姨會向她說的話,可是現在她還是懷疑了,還是沒能徹底的相信他,甚至在別人的鼓動下,居然動了跟蹤他的心思,她的心怎麼可能不糾結呢……
“好了,心然,就算不是爲了去看看程呰斐,我們也可以當成這是一個難得的旅行的機會呀,好了好了。你就當做陪我就是了。如果到時候真的被發現了,你也可以說是陪我去巴黎拍戲嘛,這個主意怎麼樣?”
甫刑巖的熱情和範田甜的攛掇,終於讓唐心然動心了,她猶豫道:“真的可以嗎?到時候阿斐會不會大發雷霆?我……”
“我什麼我!怎麼到這個時候你還爲他說話,你爲他犧牲的還不夠嗎?現在不過是看看他做什麼而已,你也不會真的像個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只不過是求個明白罷了,這是最基本的好嗎?”
唐心然猶豫片刻,忽然笑起來:“田甜,將來你不去做演員也可以去做談判家,我保證你絕對出
色!甚至比做演員還要有出息。”
於是就在這麼出色的談判專家的攛掇下,唐心然很快踏上了去往巴黎的飛機,她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去往那個浪漫的城市居然是爲了捉姦,想起來還真是滑稽。
而與此同時,程家也得到了消息,要暫時壓下提訴唐心然的要求,程美蘭自然是勃然大怒,紫煙這個小婊砸,明明說好了各取所需,現在倒好居然干涉她的事情,讓她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硬生生的剋制住?簡直不可理喻!
再於是程德彪進來的時候,就見到程美蘭扔的到處都是的花瓶和零碎的擺設,他皺眉不悅的就叫:“怎麼?這麼大的人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嗎?又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說今天約了劉律師了嗎?怎麼那傢伙還沒有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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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程美蘭更是怒火中燒,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枕頭狠狠地砸到了牀上,扭曲著面目就叫:“多好的一個計劃,眼看著都要成功了,偏偏紫煙……那個死丫頭!居然是個反骨仔,你知道她今天打電話過來說什麼?她說讓我暫時不要對唐心然提起控訴,她到好,現在和程呰斐成雙成對完成了她自己的計劃,就不顧我們這些人了,真是氣死我了!”
程德彪危險的瞇了瞇眼睛,不耐煩地叫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氣急敗壞成了這樣吧?被下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你是嫌媽還不夠厭惡你嗎?自從她出院之後回到家裡就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不知道長長記性!”
“我……”程美蘭委屈的叫了一聲:“我怎麼知道她爲什麼不喜歡我……”
程德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爲什麼?也不想想你做的那麼些事,我說了多少遍了老太太那個人心性平和,最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爭啊搶啊,你就算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表面上也得做出點樣子,什麼時候學得那麼急功近利,你這樣是能做成大事的嗎?”
“知道了,知道了……”程美蘭不耐煩地叫道,她一向驕縱慣了,哪裡還能聽得進別人的勸阻,這或許也是她最終走上那條滅亡之路的根本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