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木槿知視線緊緊盯著坐在主位上的東方墨，還是不解……爲什麼每次他一出現，那些鬼鬼怪怪的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奧妙?
她越想就越不解，越不解就越想知道。
盯著東方墨的眼神也就越來越炙熱。
那炙熱的程度，別說東方墨這個當事人了，就連坐在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一二。
“喂!”
坐在她旁邊的樑明明偷偷用手肘碰一下她:“你不準肖想東方總裁!”
“啥?”
木槿知一愣，頓時被樑明明這句話嚇得收回心神:“誰肖想總裁了?!”
“你啊!”
樑明明用極不屑的眼神白她一眼:“看看你那盯著總裁的眼神，活像要把他吞掉一樣!心裡頭還不是想打他主意?警告你，總裁可不是你有資格肖想的男人，別做沒用功!”
東方墨這個男人是全城女人的夢中情人，只有她這種姿色和家室都兼備的女人才有資格配得上。
至於木槿知這個天天穿地攤貨的女人……
樑明明不再說話，可眼神無一處不在鄙視她。
“我?!”
木槿知無語地張了張嘴巴，第一次感覺到被冤枉的憋屈，手指不由得指向自己，激動地脫口低叫起來。
“我對那個冷血的男人一點意思也沒有好不好!”
開玩笑，誰想打那個冷血男的主意了?
東方墨又冷情又涼薄，她是腦子有毛病纔會喜歡他。
再說，她也有了……喜歡的人。
……靜!
--
木瑾知這才後知後覺到整個會議室的視線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特別是主位上那道滾熱又冷咧的眸光……更是讓她瞬間想鑽進桌底下。
木瑾知紅著臉，默默地把腦袋埋進文件後面。
她剛纔好像說得挺小聲的，東方墨應該沒有聽到吧……
“咳！”
最後，還是沈從文發揮仗義精神，重重咳了一聲後，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剛纔說到哪裡了？對，說到公司新一年的宣傳廣告工作。因爲宣傳部那邊要負責海外的媒體市場，所以這個宣傳工作就由我們秘書辦和行政部共同合作完成。周秘書，你挑兩個人幫助吳經理負責這事。”
吳冉軒正是木瑾知第一天來上班遇到的好人，也是行政部的經理。
“好。”
吳冉軒開口，頓了頓又問一句:“總裁，我們集團今年的宣傳預算是多少？”
“沒有預算，”東方墨手指力道分明的叩了兩下桌面，沉聲，“要想賺大錢就不能吝嗇小錢，我要得到最有效果的迴應。”
是哦~，
木瑾知腦袋埋得低低的，在心裡悄悄添上一句，
扣我獎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那也是小錢。
東方墨沉靜冷然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瞥一眼坐在最後面腦袋垂得低低的人。不用看她的表情，單單是這個動作就知道那女人肯定又在心裡說他壞話。
--
沈從文又把工作分配了一下，會議才結束。
而作爲新人，木瑾知自然要負責開完會後的整理工作。
她有秩序地收拾會議桌上的文件，從她身邊經過的同事，不是捂嘴笑著走過就是對她投以譏笑的視線。
“我就說沒有看錯你，”
周嫺從後面走上來，欣慰地拍了拍她肩膀:“你是第一個敢當面說對總裁沒意思的女人。”
“嫺姐……”
“我也沒看錯你。”
沈從文悄悄回頭加一句:“在面試那天，我就看出你是不爲男色所動的人。”
“……沈秘書，”
她無語地把手上的文件遮擋住紅得發燙的臉，這麼一說，剛纔脫口說的那句話大家都聽到了?
也包括東方墨?
“整理好今天的會議記錄，”周嫺邊吩咐邊往外走:“下班前交給我。”
“哦，”
木槿知答應一聲，沒幾秒鐘，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追上週嫺:“等等，嫺姐，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
“嫺姐，你是不是在公司做了很長時間?”
“也有幾年了，”
周嫺疑惑地回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
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她們，才悄悄壓低聲音開口問道，“我們秘書辦這裡以前是不是有同事在加班途中死掉的?”
白眼鬼說他是在加班的時候猝死的，那工作了這麼久的周嫺也會應該知道這事。
周嫺眼神快速地閃了幾下，連表情也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事?問這個幹嗎?”
“我……”
木槿知食指頭互相繞了幾下，“我無意中聽到的，就好奇問問。”
“別好奇這個，”
周嫺看著她無辜的樣子，頓了頓，才壓低聲音簡單說了幾句:“我當時也是新人，只是聽到幾句傳言，說那個同事身體本來就是有問題的，那天工作了一天一夜超負荷了，纔會突然猝死。這些話你聽過就算，別再出去亂說。”
“哦。”
“對了，”
周嫺轉身前像想起什麼，又回頭補充一句:“那同事不是我們秘書辦的，是樓下行政部門的。”
行政部的?
木槿知捧著文件不解地想道:既然白眼鬼不是秘書辦的人，那它爲什麼要逗留在這裡?
可惜現在又不知道它飄去哪裡了?找不到鬼來問。
--
“木助理，”
木槿知正想著事情時，背後突然有人叫她。
“工作還習慣嗎?”
“啥?”
木槿知連忙回頭，就看到吳冉軒站在她背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吳經理，”
她不好意思地抿脣笑了笑:“工作是挺習慣的。”
然後她在心裡悄悄加上一句:只是時不時見鬼的就不習慣。
“剛纔你和周秘書在談論什麼?”
吳冉軒一如既往的友好模樣:“看你的樣子挺疑惑。”
“沒什麼，”
木槿知搖頭:“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問題，吳經理，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好。”
盯著木槿知離開的背影，吳冉軒站在原地逗留了很久才慢慢負起雙手走出去。
猝死的同事……
都過去好幾年的事了，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