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和李騰達根本都沒有料到這一幕,葉秋近看這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風墨居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假扮的!雖然這個人皮面具並不十分精緻,可是遠處看卻是惟妙惟肖沒有絲毫的分差。
葉秋心中暗叫不好,在想要轉(zhuǎn)身閃避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咽喉被眼前的假風墨緊緊鎖住,根本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xiàn),果然不出我所料!”本來已經(jīng)離開的魏晨熙再度出現(xiàn),得意非常的哈哈笑道。緊跟著房間內(nèi)便出現(xiàn)了衆(zhòng)多士兵,這些將士將地牢團團圍了起來。
“無恥!”葉秋狠狠的剜了魏晨熙一眼,一腳用力的踢向眼前的冒牌貨,這個時候李騰達也敏捷出手,想要帶著葉秋逃走。
“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這裡沒有我的允許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更何況,葉秋,我手上有你想要見的人?!崩铗v達低沉笑道,將手輕輕一揮便有人將風墨帶了出來。
風墨一見到葉秋居然真的被魏晨熙抓住了,不由得大怒,可是卻手不能言,口不能動,只是臉唰得黑了下來。
“風墨,你沒事吧!”葉秋見到風墨並沒有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傷害,不由得心中好受了許多,她趕忙問道。
風墨頷首,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這個葉秋居然那麼傻,真的來救自己了!可是魏晨熙一早就設計好了陷阱,現(xiàn)在葉秋就算是想要逃走,恐怕也沒有辦法了!
“來人,將這個女人押下去,另外把這個老奴才給拉出去砍了!”魏晨熙冷冷命令道,眼中滿是殺氣。
李騰達見魏晨熙要動真格的了,便立即起身朝著假風墨的臉上踢去。
“??!”冒牌貨發(fā)出一聲慘叫仰面跌去。眉骨被硬生生撞得凹了進去。鼻子想開了花一樣破開老大一個口子。鮮血四濺,塗了滿滿一臉。
“厲害!”葉秋不由得讚道,她第一次見到李騰達動手,沒有想到居然這麼給力啊。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葉秋差點要拍手叫好。
魏晨熙見到李騰達居然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自己精挑細選出的絕頂殺手,一張臉立即變得青了,狠狠命令道,“上,給我一起上,堅決不能夠讓他們給逃了!”
這個時候,只見魏晨熙身邊的護衛(wèi)一擁而上,將李騰達和葉秋團團圍住。葉秋見到這個架勢,雖然知道李騰達的武功很高,可是還是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忽然,李騰達縱身躍起,以閃電般的速度出手。才一見他右手出,咔嚓,便扭斷了其中護衛(wèi)的一隻手;李騰達再左手出,再一次咔嚓,又扭斷了另一個人的手。其他兩個侍衛(wèi)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到李騰達猛地擡腳,踢中第三個人的膝蓋,只見那個人的膝蓋頓時粉碎,慘叫著倒下。李騰達趕忙再補上一腳,踢向第四個人,正中小腿,於是,這可憐的傢伙小腿骨折,剎那之間,四個人都被搞定。
“好!”一聲稱讚的聲音叫道,但是卻不是出自葉秋的,反倒是出自魏晨熙的口中。只見魏晨熙將一把利刃架在風墨的脖子上,陰冷笑道,“姬和逾何德何能身邊居然會有這麼多有才之士願意追隨左右,可惜啊,可惜,就算是李騰達你武功再高,也不過就是個沒種的太監(jiān)罷了!”
李騰達聽見這句話,饒是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葉秋打抱不平的說道,“那也總比有的畜生人面獸心的強多了!”
“葉秋許久不見,你還是依舊這般伶牙俐齒啊?!蔽撼课踝I諷道,料定了葉秋絕對不會讓風墨受傷,所以肆無忌憚的說道,“真不知道等會你伺候我的時候,還是不是這麼能言善辯。”
“魏晨熙,你別欺人太甚!”葉秋怒道,看見魏晨熙將刀劍劃過風墨的頸脖,葉秋緊張到了極點。風墨,你絕對不能夠有事!
“欺人又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要風神醫(yī)受傷的話,最好乖乖就範,不然吃苦的是你的朋友。”魏晨熙冷冷的威脅道。
風墨的眼神滿是歉疚,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跟葉秋講,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此刻,葉秋忽然靈機一動的說道,“你殺吧,反正我連真假都不知曉,說不定根本又是個假的!”
“假的?!你可以等我殺了他,然後驗明正身?!蔽撼课跻稽c也不害怕葉秋的激將法,因爲人質(zhì)在他的手中,魏晨熙知道葉秋賭不起,更加輸不起。
葉秋臉色一白,氣憤的用力抿脣,恨極了魏晨熙,“你要我到底做什麼?!”
如今只能夠儘量拖延時間,然後儘快的想辦法看能不能逃出這個鬼地方,只是看風墨的樣子,葉秋就覺得心裡難受,他的眼神讓葉秋覺得有些悲涼的意味。
“你的作用可多了,比如做妾伺候朕,再比如做人質(zhì)讓姬和逾嚐嚐妻子被人**的滋味,或者你可以交出你手上的八十萬軍士……”魏晨熙不疾不徐的說道,一直盯著葉秋的雙眼,觀察她的反應。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葉秋算是明白魏晨熙要抓自己的真正原因了,根本就是想要一箭雙鵰,讓那已經(jīng)投奔楚國的八十萬軍士叛變,從而攻破楚國,一解魏國沒有糧草的燃眉之急。只不過這個算盤打得響,卻不一定能夠真正實現(xiàn)!
“魏晨熙,我不得不說你想太多了,我就是一命換一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實現(xiàn)上面任何一條的!”葉秋給李騰達使眼色,讓他儘可能的趁機將風墨救出??墒?,李騰達雖然明白意思了,但是這件事的難度實在比打架困難多了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風墨卻猛然衝破了穴道撲向魏晨熙,將他推倒,大喊道,“葉秋,快點逃!別管我!”
“李公公,快去救風墨!”葉秋見到魏晨熙倒下,趕忙大喊道,這個時候要是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李騰達二話不說的衝了上去,剛剛準備帶走風墨的時候,誰料魏晨熙卻忽然偷襲,一刀刺中了風墨。李騰達來不及多想,即刻帶著葉秋和風墨飛出了地牢。
李騰達將二人送上馬車後,便一路狂奔朝著楚國行進,身後很快便跟來了魏國的追兵,情況不容樂觀。
車廂裡,葉秋撕開來了外衫正手忙腳亂的給風墨治傷,但是不知爲何風墨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葉秋的眼眶一下子急得紅了好幾圈。她不由得六神無主起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止不住血?!”
“沒有用的,我方纔用蠻力衝開了所有的穴道,如今血脈逆行,便是師父在也沒有辦法救我的。葉秋,你,你別難過……”風墨伸出手想要撫摸葉秋的臉頰,但是手卻冰涼如水,讓葉秋心也跟著一驚。
“不!風墨,你支持住,一定有辦法的,我用銀針來給你封住穴道止血!”葉秋的心中一陣陣鈍痛,拿出銀針的手不斷的在抖,淚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如同風墨汩汩流出的鮮血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秋兒,一直以來,我都很想像姬和逾那樣這麼叫你。秋兒,你知道我的心意,對嗎?”風墨臉色極差,煞白煞白的,無一點血色,他的聲音也漸漸虛弱,妖孽的臉上只有那雙魅惑的眸子神彩依舊。
“風墨,你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葉秋知道風墨這根本就是在交待後事,葉秋不想聽,也不要聽,她不許風墨就這麼離開自己,就這麼死去!不,她不要!
“秋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日還下著稀薄的微雨,你就這麼怡然自得的坐在未央湖畔,風把你的長髮揚起,那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居然有女孩子可以美得令人心驚。”風墨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伸手覆蓋上葉秋纖長的手指,溫柔的說道。
葉秋明白風墨的時間不多了,可是葉秋不甘心風墨就這樣的離開了自己,她好恨爲什麼像魏晨熙那麼可惡的人不去死,偏偏像風墨和小廟中的那些人卻要這樣子離開自己?!葉秋嗓子發(fā)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股無助、絕望、痛苦如惡魔般抓住她的心臟。五指用力,掐得鮮血淋漓,肚破腸流!
“秋兒,我其實一直都還記著我欠你一條魚呢。”風墨取下腰上的一塊雙魚玉佩緩緩的放進了葉秋的手中,深情的說道,“我很早就想親手把它送給你了,可是我害怕再一次被你拒絕----”
“風墨,別說了,好不好?你答應我,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葉秋哭得撕心裂肺,感覺連呼吸都有些難以持續(xù)了。
“秋兒,人生在世,生死自有天意。這不過是因爲我的命數(shù)到了,你不要因爲我的死而責怪自己,這與你沒有絲毫的關(guān)係。你----懂嗎?”風墨的脣也漸漸蒼白,雙眸滿是疲倦彷彿隨時都會永遠沉睡一般。
“風墨,不要睡!你醒著,我會找到能夠爲你止血的藥草,你千萬不能夠放棄!”葉秋語無倫次,過於驚慌,她的聲音硬生生地哽在喉嚨中,恐懼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