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慕子彥,慕子彥還是那麼的冷酷,迷人,那張臉就像是上天最精心的傑作,他望著我,眼神深邃而佈滿柔情,溫柔地喚我“月月。”
“阿彥,阿彥……”我?guī)缀跏青睾爸拿郑焓殖トァ?
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慕子彥的身影卻突然往後退,我驚了,連忙追了上去,但是他後退的速度太快了,我?guī)缀醵甲凡簧狭恕?
“阿彥,你別跑,慢點(diǎn),我追不上了!”我趕緊大喊,拼命地跑。
“月月,快點(diǎn),月月……”慕子彥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聲音漸漸地變小了。
一道白光突然出現(xiàn)在慕子彥消失的地方,刺激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猛地吸了口氣,睜開眼睛坐直了起來。
“做噩夢了?”莫臻的聲音出現(xiàn)身邊,一撇頭,我就看見他那張臉,目光沒有掩飾的是擔(dān)憂。
“你……”我剛開口,就覺得脖子疼,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脖子,之前的畫面出現(xiàn)在腦海裡,我頓時衝著莫臻瞪去:“是你打暈了我?”
莫臻倒也沒有反駁,“嗯”了一聲,“你下午去追狐貍的時候究竟遇到了什麼,回來之後瘋瘋癲癲的,不正常。”
“我遇到神荼了。”我擰著眉說,“真的。”
“我相信你遇到了一個人,但是你怎麼確定他就是神荼?”莫臻抓著我的肩膀,問我。
“他自己說的。”我有些奇怪地望著他,“怎麼了?”
“他說你就信?”莫臻笑了聲,“這可不是你,月兒。”
我剛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啊,他說他是神荼,真的就是神荼嗎?那這火紅小狐貍又怎麼解釋,葉夜說它是深獄海淵的動物。
莫臻見我沒有說話,便問:“你形容下你見到的那個人。”
我急於開口,可是等我真正準(zhǔn)備說的時候,我卻想不起來那人的模樣,唯有記得他謫仙般的氣質(zhì)。腦海中乍然閃過一道靈光:“對了,他和裘長風(fēng)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裘長風(fēng)沒有他的氣質(zhì)!”
“裘長風(fēng)?”莫臻眸子微微瞇起,“裘長風(fēng)是白老道的徒弟,而白老道是有名的天師。術(shù)法極爲(wèi)厲害,據(jù)說是最有望證道成仙的修士。但是他下午和我打了一場就走了,我見到你的時候他剛離開。”
“我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長得很像!還有小狐貍,它也是那人的寵物。”我想到了碎牙,連忙說。
“你說,那個小傢伙?”莫臻朝著一旁看去。
我也順著望去,卻看見碎牙正對著一個靈魂溜口水,那模樣跟小狗似的,哪來之前見得半點(diǎn)靈動。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人養(yǎng)的必定是少見的靈物,這小狐貍雖然通人性,但是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莫臻沉著聲說,“你是不是進(jìn)了一個山洞?”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
“寒音森林,有很多這樣的山洞,或者地坑,你遇到的或許是幻覺,在這裡,惡靈當(dāng)?shù)溃芏鄲红`都是通過這種方式捕獵食物。”莫臻面色凝重地跟我說,“你今天應(yīng)該是走近了幻境,至於又出來了,或許是還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你想不出來了。”
“你不相信我?”我有些不爽。
莫臻將我的頭靠向他的胸膛,然後故意讓聲音變得低沉而磁性:“月兒,你只是累了,等過兩天就會緩過來。以後不要亂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fàn)圍。”
我一掙扎,但是本能地卻生起抗拒感讓我變得安靜下來,明明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在莫臻看來卻並不是這樣,他甚至有些高興我的“轉(zhuǎn)變”:“時間還長,月兒,你會慢慢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好,我們纔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
那個疑似“神荼”的男人也跟我說過這個詞,我氣得咬牙,靠在莫臻懷裡伸手去摸脖子上的血珠,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掛在我脖子上的珠子不見了!
我猛地擡起頭,慌亂地摸著脖子:“我的珠子呢,我脖子上掛著的珠子呢?”
莫臻頓了頓:“你之前還帶在脖子上。”
“不可能,白天還在的。”我連忙站了起來,這是目前我唯一能夠聯(lián)繫上慕子彥的東西了,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摘掉的。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莫臻,擡頭朝著他看去。後者大概也知道我在想什麼,面色微沉:“不是我。”
我不確定莫臻說的是真是假,他太會僞裝了,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如果不是他,會是是誰?
腦海中驀然鑽出來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但是很快搖搖頭,他的確碰過我,但是卻只是點(diǎn)了我的眉心,根本就沒有碰到我脖子,也沒有碰到血珠。
“只是一顆珠子,掉了就掉了罷。”莫臻似乎不在意地說。
“那是我的!”我?guī)缀跏菂柭晫χ楹穑窍乱幻胝Z氣卻又不受控制地服軟,“它不是簡單的珠子,它是奶奶送給我的,是奶奶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莫臻沒有說話。
我伸手拉住他:“我求求你,幫我找到它好不好,它對我真的很重要。臻哥哥,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我不要其他的,我只要血珠,我只要血珠。”
“你叫我什麼?”莫臻忽而盯緊我。
他既然想聽,我就是多費(fèi)些口水的事情,我連忙又喊了一遍,用更加可憐的語氣:“你幫幫我好不好,臻哥哥,臻哥哥……”
莫臻眸光更加深沉了:“你之前很不屑這個名字。”
我真的要哭了,莫臻到底是要哪樣?而且說實(shí)話,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wèi),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畫面,如果可以,我發(fā)誓就算碎牙那隻臭狐貍被人殺了,我都不會去追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我莫名其妙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莫名其妙被他的話洗腦,甚至莫名其妙地主動和莫臻示好,似乎真的就像那神秘男人說的,他在改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