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下莫臻，而莫臻顯然也看到了那個女孩，眸子微微一暗。
我們倆的視線吸引了那羣女孩的注意力，我看見她們眼睛瞬間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朝著身邊的莫臻看去。
“你這張臉還真是禍水。”我嘖了兩聲，低聲道。
“不好嗎？”莫臻輕笑著，衝我魅笑道。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拉著他往前面走，佯裝不經意撞到了旁邊的女孩，她手裡的書頓時灑落一地。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很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下，嘴裡說著“沒事”，可是面色似乎並不太高興。她看著我，忽而一楞，眼神迅速閃過一抹貪慾，就像是碰到了喜歡吃的東西。
這一眼神被我捕捉到了，而莫臻替我彎腰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還給女生，微微一笑：“抱歉，我老婆不小心撞到了你。”
她愣了愣，旁邊幾個女孩兒眼裡也閃過一抹失望和可惜。
“你沒事吧？”我頗爲擔心地問，“有沒有撞疼你？”
“沒事，看不出來，你們結婚了。”女孩笑容有些勉強，“我看你的年紀，以爲是師姐呢。”
我一笑：“你讀大幾？”
“大二。”
“那我確實是你師姐，我以前也是在這個學校唸書。”三言兩語，我們就搭上了話。
“真的嗎？”另外一個女孩子也興奮地說，“師姐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我頓了頓，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我和我老公以前都在這裡呆過，今天有空就回來看看。”
“師姐師兄真令人羨慕呢。”她們圍了上來，羨慕地說。
我很快就知道了她們的名字，尤其是那個身上滿是陰氣的女孩，陳芳。聊了一會兒以後和她們告別，然後從包裡掏出牌子，果不其然，牌子閃爍著紅光。
“是她了。”我說，“我在她身上留了記號。”
“剛從陰界掏出來的鬼靈都需要大量的靈魂補充自己的力量，不急，等晚上就能發現她的行蹤了。”莫臻笑著說。
“還真是運氣好，這剛走進來就碰到了一個。希望接下來的十四個也能這麼快地出現。”我一笑，得意地衝著莫臻笑。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會碰到董明。正在和同學說話討論著問題的董明也一眼看到了我，頓時一愣。
“姐？”
聽他這麼一喊，我頓時笑了：“小明！”
董明頓時大喜，連忙朝我跑來：“姐，真的是你！我之前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我連忙掙開莫臻的手，正想和董明擁抱一個，卻聽見莫臻輕咳了一聲，頓時收住了手腳。
董明也朝著林天羽看去，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林少？”
“你們認識？”連我也驚訝了。
“姐，你們……”董明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神忽而凝固在我的手指上。
手上戴著的是和莫臻同款的戒指。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握住手，另一隻手也包著它，勉強笑了下：“小明，難得碰見，一起吃個飯吧。”
董明頓了頓，應了一聲，目光復雜。
我朝著莫臻看去，後者頷首。
三個人挑了學校外面的一家餐館，要了個包廂，這也是我的要求，不想跑太遠了。坐在一起，我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情，看著董明：“你現在已經適應了嗎？”
董明點點頭：“基本已經適應了，餓極了的時候就去買血袋，平日裡也吃些人類的飯菜，不過吃的很少。我原本不想讀書了，但是姐……慕大哥讓我讀完，畢業之後去鍾氏集團上班。我現在已經轉了專業，學的金融管理。”
我大概知道他本來是想喊“姐夫”的，卻機靈地改了口。我不知道改怎麼告訴他我和莫臻的關係，一時間沒有接話。
莫臻卻一笑：“鍾氏集團我看不必去了，你來我的公司吧。”
“林少？”
“你姐已經嫁給了我，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莫臻說著，瞅了我一眼。
董明朝我看來，我沒有說話。他怔了怔，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恭喜你們。”
“你現在是讀大二吧，週末來我公司實習，提早熟悉公司的業務和環境，畢業以後我給你安排一個職務。”莫臻道。
董明遲疑著，卻道：“我現在和同學在研究一項課題，大概現在沒有時間。”
“無妨，隨時打電話給我。”說著，莫臻拿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莫臻的名片，只是上面卻並沒有寫公司名稱，鑲金的名片上只有他的名字和電話。
“謝謝林少。”董明接過名片，感激道。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小明，我問你，學校最近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董明微微一怔，接著目露凝重之色，“如果說奇怪的事情，確實有。一個星期以前，我感覺到學校後山樹林涌現出不同尋常的力量，不過並沒有出現多久。第二天我偷偷進去看過，卻什麼都沒發現。不過從那天之後，我總能感覺到學校有好幾股陰森強大的力量穿梭在校園裡。”
“是不是鬼靈？”我問。
董明點點頭：“我碰到過，不過他們的力量很奇怪，不像陽間的鬼怪。”
“他們是從陰界溜出來的，自然力量強大不少。”我沉著聲說，“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
“陰界？”董明頓時驚了，“這難道和樹林那股力量有關？”
“不錯。”我告訴他，“樹林後山有一處地方是陰陽交界處，平日都有封印壓著，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封印鬆動了，陰界的鬼靈趁機跑出來，如今就藏在學校裡，附在學生或者老師的身上。”
董明眼中愈發震驚，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怪不得，前兩天學校又出現死人事件。”
“怎麼回事？”我擰著眉。
“前兩天，男生宿舍有人突然猝死，說是說熬夜死的，後來我接近過那間宿舍，勉強捕捉到濃郁陰氣的存在，應該是有鬼靈出沒過。”董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