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這樣一邊遐想著西漢皇陵找到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一邊仔細觀察圖卷的暗記、符號及大大小小的地名、方位。別看這一個個微不足道的標記什麼的,它可能讓你死無全屍。
他們那振奮人心的說笑聲慢慢感染了整個憲兵司令部。
有人歡笑,有人憂愁。
最憂愁的人莫過於苗鈺、阿瑪婷婷。她們被壁虎鎖在房間出不來,又氣又急。這兩天又是飛機又是炮轟的聲音,幾乎讓她們急碎了心。她們沒辦法發泄內心的暴躁,就在房間裡踢摔打砸東西。
“咯吱”一聲,門開了。
壁虎提著一些食物走進來。他掃視一番被苗鈺、阿瑪婷婷她們搗得亂七八糟的屋子,並沒有作聲,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他把食物放在桌上,然後自己一聲不吭的去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苗鈺還是氣不過,跑去掌摑他,怒火道:“別整天蒙著個臉,大俠都是裝出來的吧!還是見不得光啊!”
她還想去揭俠盜壁虎的面巾。沒想到被壁虎一把給甩開。
“你們真的想去送死麼!”
“被你關在這裡我們生不如死!炮火槍聲停了許久,我們想知道鬼子究竟有沒有渡過沅江去?”阿瑪婷婷慪氣道。
“在鳳凰山寨跟苗家十八寨的兄弟們合力頑強抵抗下,鬼子損失慘重,撤兵了”壁虎冷冷的說。看來他很不高興,因爲這兩個姑娘白費了他一片好心。他一個被全城通緝的要犯,冒著生命危險去爲她們打探消息,卻遭到她們的怒罵,還打砸了他的傢俱。
“太好了,我就知道兄弟們不會令我失望的”阿瑪婷婷高興道。
苗鈺雖然沒作聲,但她那欣喜的心情全都寫在了臉上。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羞怯的問了句話,“我大哥沒有受傷吧?”
“你心裡就只有朱大昌嗎?”壁虎的聲音更加冰冷了。
苗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壁虎不想令她難堪,於是接著說:“鳳凰山二當家李魈、三當家吳鐵牛不幸慘死。”
“二哥、三哥。”苗鈺噗通一聲跪到地板上,握住嘴失聲痛哭,眼淚不停往下掉。
外表看似冷漠的一個人,原來是如此的重情重義。真的令俠盜壁虎刮目相看。
阿瑪婷婷、俠盜壁虎誰也不敢去勸苗鈺。像她這樣的人是勸不好的。她所受的傷只有靠自己來撫慰,慢慢癒合。
整個屋子一下子只能聽到傷心的哭泣聲。同樣也牽動著別人傷心。
突然,敏感的壁虎彷彿想起什麼來。他把耳朵豎起來緊貼著牆壁,好像在聽從隔壁發出的聲音。
隔壁是親善會長樊玉龍的辦公室。
阿瑪婷婷也很好奇的跟著壁虎把耳朵貼在牆上靜聽著。
苗鈺見他們察覺出了什麼,爲了不給他們添些雜音,這才忍住哭泣聲,把一切傷痛往肚子裡咽。
隔壁的所有對話將被他二人一字不露的收進耳朵。
樊玉龍的辦公室裡。
窗與門都緊閉。嚴嚴實實的,就連空氣都不能流通。
樊玉龍站立在辦公桌前,臉色若死灰般,看上去惶惶不安。
在他前面,就是那個神秘的鬼魅般,人見人怕,鬼見鬼避的“八爺”坐著。還是那副鬼似的裝扮:一身黑色長袍,從腳到頭頂全被裹得嚴嚴實實,一張灰白色塑料面具貼在臉上,面具上帶著獠牙。他說的還是腹語,聲音還是那麼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