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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伏。
華夏那些有“火爐”之稱的城市都已經熱力沖天,很多地方都開始放熱假,中暑的人不計其數。
不過在谷昌市,人們是很難享受到熱假的,這裡氣候宜人、四季如春,而在城外山上的樹林子裡,氣溫還要往下降幾度。
微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並夾雜著極淡的腥臭氣味,那是小動物們用來劃定地盤的尿味。
林間的空地上,胡千刀率先出手,只見銀光一閃,手中的薄刀以閃電般的速度擦著於燁的臉飛過,刀鋒並沒有觸到皮膚,但由於速度極快力量極大,於燁的臉頰竟被割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刀子扔得和子彈一樣快,而更可怕的是,刀的末端還連著一根細細的鏈子,胡千刀手一抖,刀又被扯了回來,直接刺向於燁的後頸。
這才他是真正的殺著。
若不是有神識,於燁鐵定要被這一手弄得狼狽不堪,他向旁邊邁了一步,薄刀擦著脖子飛了回去。
他沒有回頭,眼睛始終都看著胡千刀,果然,在一把飛刀回到手裡之前,胡千刀扔出了另一把刀。
由於連著鏈子,飛刀並不旋轉,而是直刺,胡千刀扔刀的手法很奇特,手碗不動,完全是靠腰部與手臂發力,刀又快又準,刺向於燁的小腹。
於燁把真氣灌注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伸手夾住了刀刃,指節被巨力衝擊,隱隱作痛,但這樣一來就能將胡千刀的後招給破壞了。
一擲一扯,胡千刀一招能發兩次力,擲刀之力於燁管不了,但如果能夾住飛刀,扯刀之力就只能用來收刀了。
薄刀被從指縫間拉回去,於燁沒能夾住,他有些累了。
從霸王榕樹穿出雨林,在飛機上休息了個把小時,麗江滿街找人,一夜奔行找車,坐班車時又休息了會,接著大理城郊戰鬥,再一路跑回谷昌,奔波追逃,一直到現在,他合起來只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實在是身心疲憊了。
一個累到了,一個則是嚇到了。
胡千刀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夠夾住他的刀,用的還不是手掌而是兩個指頭,這指頭得有多大力量?夾住了速度這麼快的飛刀,他手出手速度得有多快?準確度得有多高?
皺了皺眉頭,胡千刀再次出手,這次是雙刀齊出,一左一右飛向於燁的雙肩,於燁沒有再去夾飛刀,而是雙手將飛刀彈開,兩把飛刀擦肩而過,胡千刀反應極快,舉起雙手身體轉了個圈,連著飛刀的鐵鏈在空中交叉,再一扯,雙刀又向於燁的手臂削來。
飛刀未到,於燁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視野裡,後頸的寒毛突然豎起來,胡千刀往上一跳,巨大的力量擊在了他的後背上,胡千刀吐了口血飛出去,於燁則捂住了砍疼的掌緣。
本是斬向後勁的,胡千刀反應夠快,跳起來,手斬在背脊上,卻像是斬中了一層鋼板。
胡千刀雙手拄地沒有摔個狗吃屎,又吐了一口血,轉過頭來擦了擦嘴角,震驚于于燁剛纔的身法,緩緩把外衣脫了下來。
刀不止一把,一排排插在裡面的皮衣上,密密麻麻,如同穿了一件板甲,不敢說有千刀,但至少也有一兩百把。
完全一樣的刀被一把把抽了出來,同樣都有鏈子連著,只不過鏈子的長短變得不一樣了,因此刀的排列並不整齊,有的地方疊了四五把刀,有的刀則垂到了地面。
於燁有些好奇,刀再多,手也只有兩隻,就算輪換得再快,同時也就能擲過來兩把,還沒等他理清楚思緒,胡千刀開始轉圈了。
圈子一轉起來,垂在身上的刀就紛紛揚起,胡千刀變成了一個像是插滿了尖刀的滾筒向這邊移來,這下於燁更好奇了,他這麼轉不會暈麼?而且這一招也太好破了吧?找塊大石頭扔過去,不就可以連人帶刀都砸成一團了麼?
胡千刀轉得越來越快,薄刀飛舞時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尖,於燁退了兩步,剛想去找大石頭,驚變又起。
皮衣裡面還有玄虛,原來那些鏈子是可以伸縮的。
突然停住身子,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裡的機關,薄刀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同時手中的那兩把也向於燁飛來。
第三種力出現了——刀與刀之間的碰撞之力。
於燁面對胡千刀,臨雲步沒有後退這一說法,前邊或側邊又都有刀,本來有信心閃避和彈開射向自己的刀刃,畢竟衝著他來的就七把,然而當薄刀在空中撞擊之後突然改變了方向,再去擋或避已經來不及。
只有兩把刀被擋開,其餘的全部刺進了身體,胸前一把,兩隻手臂各一把,腹部一把,左腿一把。
胡千刀露出了笑容,再次旋轉身體,同時鏈子也以很快的速度往皮衣裡收。
五把刀被猛的拔了出來,帶出五股血箭,於燁的身體震動了一下,用真氣止住了血,開始治療受創最重的肝臟。
傷到是不算什麼,和那個雨夜對付蒼雨門時受的傷差不多,就是每少一分真氣,倦意就加重一分,困頓的人精力容易分散,他擔心再打下會受更重的傷。
必須儘快結束戰鬥,但胡千刀轉圈之後猶如一隻鋼針刺蝟,根本無從下手。
大石頭一時間找不到,略一思考,於燁想到了殺敵的方法,決定冒一次險。
胡千刀慢慢逼近,於燁也緩緩向後退去,漸漸來到了空地的邊緣,樹可以阻擋一部分飛刀攻擊,但同樣也給予了胡千刀更多的攻擊方式,轉動起來後,鐵鏈被樹幹一當,又可以改變飛刀的行動方向。
如手雷爆炸般的招式再次使了出來,數不清雪亮薄刀反射著陽光,如點點星光,讓數量看起來更多,這次同樣有七把刀向於燁襲來,於燁沒有去擋,而是在鐵鏈即將放到極限時,用臨雲步橫移,接著前移。
臨雲步之所以不能移到看不見的地方,是因爲移動的地步如果有物體存在,那麼這件物體就會出現在身體裡,例如一間房子,就算有足夠大的空間,但如果裡面放著張桌子,你正好移到了桌子的位置,就相當於你被切成了兩半,如果裡面橫著根竿子,移進去之後就相當於被竿子刺穿。
而且被刺穿後,如果竿子是被固定著的,那麼必須等竿子從身體裡拔出來後才能再次使用臨雲步,否則就只能像糖葫蘆一樣被串著。
於燁趁著鏈子放到最長時前移,是要冒著身體被鐵鏈“刺穿”的危險的,他能夠做的,就是儘量避免要害部位被刺中,如果移不好,鐵鏈出現在了腦袋裡,他就是個死人了。
空間能夠看到,用臨雲步移過去沒有問題,但鏈子是在轉動時放出來的,也就是說鏈子在伸長時還在因爲慣性移動,而且越靠近胡千刀就越密集,這些情況都給選擇位置增加了不少難度。
值得慶幸的是於燁沒有死,但也差不多了,被十多根鐵鏈“穿”體而過,他卻終於站到了胡千刀的面前。
鐵鏈冰冷,卻冷不過胡千刀的心,瞳孔陡然縮小,最後看到的是於燁伸向自己額頭的手。
一股暴戾的真真氣從眉心刺入,直灌入腦,但表面上卻看不出任何傷痕,胡千刀保持著驚訝的表情立即就死去了,倒下的時候拉著於燁身體裡的鐵鏈,把於燁一同拉倒。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複雜了,鏈子後方是更寬的刀,而且是和鐵鏈焊在一起的,根本沒辦法解下來,而這種鏈子又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異常堅硬,拉扯不斷,試了一會之後,於燁只能用真氣保持好內臟,將刀一把把的從背後拉進身體裡,再從前面拉出來。
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而且持續消耗後真氣越來越少,每拉出來一把刀都要花較長時間治療一番,治療也只能放在內臟,皮肉止住血就好,其他的只能回去再說了。
一進到了晚上,十多把刀才從身體里拉出來,於燁的手、地上的刀和鐵鏈都沾滿了鮮血,疲倦、真氣不足、失血嚴重,這三個條件加起來,他在林子裡昏睡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醒過來。
這個晚上對於白靈薇、於廈、許晴安和曹亞蘭來說卻是個不眠之夜。
四個人都選擇直接回到城邊小院,於廈他們是坐班車回到谷昌市再打車來的,白靈薇則是由鄭堂主送回來的,比於廈他們晚了半個小時。
將各自的遭遇說了一遍,四人唏噓不已,三個女孩子都流了些淚,於廈倒是撐住了,就是鼻子酸酸的,白靈薇一個勁道歉,畢竟張澤源是因她而來,許晴安他們則不住安慰,事情因白靈薇而起,但她並沒有做錯,畢竟誰也想不到張澤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半個月沒回家,大多數食物都放壞了,四個人飢腸轆轆,於廈他們更是連中午飯都沒吃,趕回來時路上也忘了買東西,只好動手煮了點飯,就著鹹菜吃了,雖然簡單,卻吃得格外香甜。
本以爲於燁天黑後就會回來,畢竟四人都對他有很大的信心,可左等右等卻遲遲不見他的蹤影,焦急萬分,沒有人能睡得著,烙餅似的翻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後,滿身瘡痍的於燁在一個年輕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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