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的人,不用是個蓋世英雄,不用踩著七色雲(yún)彩來迎娶我,只需在我凝望他時,能夠讓我看到滿眼純粹笑意,只需三秒即可。
“林夭夭,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落下一滴淚的!”
我擡頭,就對上他的眼瞳,是慍怒:“給我起來!”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胸膛是這麼有力,比心還硬,最溫柔的人狠心也是不容易的事。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大可帶著你遠(yuǎn)走高飛,如果你不喜歡這個世界,我們就會到蠱域,回到我們的時光,那個不會落淚的妖精,好不好?” 秦問柳十指尖尖捧起我的臉,深情的眼光要把我看通,我這麼能夠放下呢,放下他……
“你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未做完的夢?我?guī)闳タ矗氐侥莻€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淡然一笑,瞬間感覺好多都不在乎了:“不用了,只要有你陪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躲到他的懷裡什麼都不怕。
華昭一路帶到熙寧兒回到華家,是他讓秦問柳辭去她的,前提是秦問柳也不會繼續(xù)要她,在沒有明白秦問柳是這樣的人,華昭不會讓熙寧兒去冒險,而秦問柳守著的秘密又怎麼能會讓不相干的人去破壞!
多久沒有好好打掃的屋子,客廳都撫上薄塵來彰顯主人心裡的荒蕪已久,華昭把衣服換下就回到辦公室,滿桌文案還等著他去處理,腳步停下熙寧兒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我…,怎麼辦?” 華昭又折回去才衣服裡拿出張銀行卡給她:“該吃晚飯了,你去附近超市買點食材回來做。”
熙寧兒趕緊擺手:“我去買,但我不要你的。” 說完跑的飛快,也只有她知道她的臉已經(jīng)紅到耳垂了,程銘朗用一種剛起來的模樣遇見臉紅耳赤的熙寧兒,他在很久前就聽過她的大名,只是沒有認(rèn)真見過,看不是林夭夭,就繼續(xù)向華昭家。
又忙了這些天,其實程銘朗已經(jīng)放下手頭裡的各種事情,雖然也沒什麼事但也放下了,來張羅他的婚事,可是看看主角都不上心,自己一個跑龍?zhí)椎膮s累個半死,還在事情只是過下他的手,不用他親力親爲(wèi)去做。
熙寧兒貌似沒有在這附近逛過,沒頭腦的跑了會,再停下就不知道到哪了,切成崎嶇小路的別墅區(qū),一樣的房子格局,熙寧兒拍著自己腦袋暗叫糊塗,怎麼不知道看下門牌號呢!
程銘朗就厚著臉皮做在華昭身邊,看著他面對各類文案繼續(xù)淡然認(rèn)真清瘦的臉,沒到三分鐘頓時感慨,怪不得熙卉會甘心喜歡他呢,怪不得能讓林夭夭那個小妖精對他又怕又愛,怪不得幾年蟬聯(lián)本市各項第一,又頗爲(wèi)自戀摸摸自己的臉,一直被欺壓的程校長好心酸,華老爺子一生就培養(yǎng)了這麼一個老少皆宜的,就是好看!
“小心你的口水。” 華昭不冷不熱的提醒道。
程銘朗再次自戀抹了下臉:“爲(wèi)什麼這麼多年,我們倆就沒鬧成緋聞?
”
“你有和我鬧成緋聞的價值嗎?” 華昭挑眉回笑道。
這毒舌……還好林夭夭沒有學(xué)會,不然那還得了。
華昭似乎心情不錯,修長的手指來回翻閱文件,嘴巴上還在找著話題:“你和楚妍怎麼還沒開花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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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銘朗玩世不恭的樣子又瞬間出來了:“因爲(wèi)我還在考慮開什麼花結(jié)什麼果呢?畢竟人家是個好姑娘,不能糟蹋了對吧!”
華昭頓了下,把文件放下又深深的思考樣子:“你呆在她身邊就已經(jīng)在糟蹋人家了。” 這話林夭夭肯定也贊同,一個花花公子一個高深教授,看著就不在一個等級上,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找到共同的語言的,想想就是驢頭不對馬嘴,不對,這都一句是在誇她們了。
程銘朗倒是一臉無奈,他和華昭都一樣,不能做主的事情都是欲說還休,楚妍是好,而且對他好,即使身邊的各種花開,但能守著唯一一朵他真的是心滿意足,只是婚姻他不敢許諾,怕傷了她也誤了她,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熙卉那樣,用背景擔(dān)負(fù)起家族壓力。
華昭指尖認(rèn)真對著文案上的文字,確保萬無一失:“你爲(wèi)了我的婚事跑前跑後的,其實我很過意不去的。” 程校長立馬就發(fā)揚自身光芒:“不得了了!你終於有點良心了,過意不去算什麼,不如……” 不如來點實在的。
“楚妍老家在外地,本市也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其他血緣關(guān)係的親屬可以取得聯(lián)繫,我根據(jù)法律文件編制出一份,讓楚妍進(jìn)華家。” 華昭說的輕而易舉,卻體會不到程銘朗內(nèi)心波瀾。
“我知道你一直都有意,但是程叔不會讓你這麼做的,畢竟一場婚姻換來的利益誰都無法拒絕,有幾次還曾曝光楚妍的家事,雖然你大力壓制但也只是一時半會,如果在法律上給她一個身份,程叔也會稍微忌憚些,而我也會把能給的全部不會保留,你能娶她我就拿嫁妝,你不能娶她我就拿雙倍嫁妝。” 端起桌邊的水杯,緩緩喝,這件事已經(jīng)做了很久了,直到今天才完整的交到他手上,程銘朗花心不多癡心也不改,沒人比他更瞭解,如果不是害怕傷害到她,程銘朗覺得的事是不會超過三天的。
程銘朗第一次有種守得雲(yún)開見月明的感覺,端起華昭的水杯一飲而盡,華昭皺眉準(zhǔn)備等他走了就把杯子扔了,欣喜的說道:“我想過這樣的辦法,但是楚妍不同意,不過你都這樣說了,她一定拒絕不了了……”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一點點黑去,籠罩的黃昏還留一絲光芒,沒有黃昏帶來的特殊的美,因此夜也只有悽悽慘摻慼慼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賞,供離愁棲息的地方。也許因爲(wèi)這樣,人們選擇消愁的地方是黃昏,而不是夜的緣故吧。
華昭忽然坐不住了,起身離開,程銘朗問:“怎麼了?” 林夭夭又沒來。
“熙寧兒……”
程銘朗還不知
道熙寧兒是熙卉的表妹,看他這麼著急只好顫顫跟上,說不定能幫上忙。
熙寧兒一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稀稀疏疏可以看到夜空上的星星,熙寧兒捧著臉笑,都說星星眨眼像眼睛一樣美,爲(wèi)什麼她體會不到,它們孤獨隔著無數(shù)萬裡都遇不到一起,只有在一起時會被發(fā)現(xiàn)映照的星空才能叫做美。如果爸爸媽媽在身邊說不定也會陪著一起看,放下手裡心裡追尋的東西給自己一點時間,來看著人世間的紛紛攘攘樂於平凡。
林夭夭也喜歡坐在這裡,但她不孤單,或者是因爲(wèi)習(xí)慣了太多自己面對,都不知道陪伴的感覺是多麼讓人淪陷,眼淚在愛的人面前會被珍惜成鑽石,不忍到心疼,但在不愛的人面前只是加了鹽的鹹水,才一個叫眼睛的地方流出成海洋。
把衣服緊了緊,蜷縮在一角就這麼看著,看著天,想著自己是否落魄。
華昭站的遠(yuǎn)遠(yuǎn)停下腳步,襯托著滿天繁星孤獨的天使就這樣哭泣,他心痛了,還未曾麻木的心居然如此的疼,嘴脣微啓:“對不起……”
一直都相信,一種叫做冷暖自知的感受,不用講不用說,只需要閉上眼睛,所有的都會來。
華昭將熙寧兒護(hù)在衣下,帶回屋裡,冰冷的手指已經(jīng)出賣了嘴角的開心:“是我太笨了,沒想到出個門還會迷路,對不起對不起,勞煩你費心了……”
程銘朗把熱水端給她,就覺得這小臉熟悉的很,就是想不起來了,比起林夭夭的靈巧這姑娘看著就一副聰明的模樣,好奇心來了戳戳華昭:“這是哪位?” 他並不覺得華昭什麼時候做起了收留留守兒童的責(zé)任了吧。
熙寧兒聽見程銘朗問自己,就很大方的介紹:“叔叔好,我叫熙寧兒。”
熙寧兒?程銘朗腦海就閃過了,那個本市有名的天才少年,雖說學(xué)校方面並沒有去向她獻(xiàn)媚,但大名還在。華昭看他想是明白了就補充一句:“熙卉的表妹。”
“哦哦,怪不得……” 原來是同氣連枝。
熙寧兒坐在沙發(fā)上緩會來了,程銘朗也從他家拿出來楚妍帶的吃的放到微波爐裡叫熱,幾個人吃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你沒有來過這裡,太抱歉了,居然在外面等了這麼久。” 華昭心裡過意不去,和熙寧兒把話說明白了,只是沒想到她和林夭夭居然都會在一個地方呆著,她老是坐在那裡有時候會畫畫……盤點每一份心情,或多或少都透出淡淡的憂鬱和沉重,還有一份無端的惆悵和惶惑。
如今竟只剩半盞嘆息和回憶,一不小心就凌亂了昨日的眼眸。攬鏡自照,細(xì)數(shù)鬢邊每一朵年華,暮然驚覺,時光就這樣在無言的靜寂中逝去。剎那間,心,盤根錯節(jié),蔓草叢生。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就這樣不停的輪迴。
熙寧兒怯怯把銀行卡放在他手邊,表示自己不要,華昭被深深刺到眼睛,林夭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