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下子明白了,這個東嶽泰山劍法,就是以東嶽爲招,有些劍法完全就是東嶽上那些松樹的樣子,那些山峰的樣子,原來這套劍法就是以自己門派地爲劍招的。只是這套劍法對輕功的要求比原先自己看到的泰山劍法要好。另外還有很多劍招更加的精妙和變化大。
熊倜恍惚中明白了當年泰山劍派的創(chuàng)始人是如何創(chuàng)造出泰山劍法的。
只是熊倜想,爲何那些一般的泰山弟子不能掌握這樣的劍法呢,不過他馬上就想明白了,這樣的劍法不是那些初學弟子能掌握的,這樣的出神入化的劍法,那些初級弟子是做不到的,這些名宿們?nèi)绻X得有必要就傳授,覺得沒必要就不傳。
可是那個黃靜爲何沒有學到這個劍法呢?熊倜想,也許這套劍法是在這些名宿手裡,他們對於不成器的掌門也都不傳!
當他們行到一個山峰上時,蒼松子停下了,明月照在他的臉上,他有些欣喜,只是羣峰在四周,他又是如此的滄桑,彷彿他就是古老的過去。
熊倜在想,蒼松子每日面對這些羣峰,內(nèi)心一定很寂寞,只是他們修仙俠的人,能夠日行千里,也許也不寂寞,說不定他明日就在哪個江南的山道上裝作一個普通的老人獨行呢。只是今晚,他是一個長者,一個給自己傳功的長者。
“你學得很快,你很優(yōu)秀,你只有二十幾歲,前途大好啊,我當年可沒有你的這樣好的功夫!”蒼松子笑道,只是他好像又在回憶。
“師父,我其實身世很坎坷,只是後來刻苦了一點,又得了一些機緣,纔有些造化!”熊倜恭敬的說。
“嗯,那是你的命,像我少年時無憂無慮,習武練劍,可是沒有啥奇遇,我二十來歲時,都是很平淡的,只是突然三十多歲了自己覺得好像一事無成,就拼命的練劍四處的尋師,力求進步,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在我四十多歲時,纔得到了真?zhèn)鳎梢怨Ψ虼筮M,我現(xiàn)在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頂級了,可是我去和他們爭做啥呢,一點意義都沒有,頂級又如何,我還是喜歡和這泰山頂上的明月爲伴,我還有那樣多的功夫要修煉呢,要不是這五嶽論劍,讓我對本門有些關(guān)心,也許這會兒我已經(jīng)在入定中了,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之後纔出關(guān)呢?”蒼松子說道。
“是不是達到師父這樣的境界的高人都是如此呢?”熊倜說道。
“是呀,我們這樣的人很多,我們已經(jīng)無求呢,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也不會相互爭奪啥,我們就和宇宙爭命,和天地爭輝,那是一個何等瀟灑的境界啊!所以練武功的人練到一定程度,棄了武的,直接修仙的也很多!”蒼松子說道。
“弟子也想啊!”熊倜這時仰慕的說道。
“那不行,你有你的命,這武學一道,還是需要人來光大的,如果大家都去修仙了,原本學道求仙的人就多,大家都來做那個了,世間誰來行俠仗義,誰提三尺之劍斬昏君之頭,誰提三尺之劍,救百姓於水火呢?”鬆雲(yún)子說道。
“弟子,弟子!弟子願意做這樣的事情!”熊倜說道。
“是呀,你有你的命,這時上天給你的命!只是你做了很多事之後,你年紀大些的時候,你就可以慢慢的往仙俠上修,你俗念不少,你可能不能完全拋下,可你還是能達到仙人的境界的!”蒼松子說道。
“謝師父指點,我想那時會來請教師父的!”熊倜說道。
“你的福緣很好,其實就仙俠來說,蜀山之中,終南之中,匡廬和黃山之中,五嶽山中,崑崙山中,等等地方,都有不少的高人,你遇上一個就能教你證仙之道,不過那不是你現(xiàn)在,估計也是你四十多歲之後了!”蒼松子說道。
“弟子謹遵教誨!”熊倜說道。
“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的江湖路要走,有時候也許驚險十分,你自己保重!”蒼松子說道。
“是師父!”熊倜知道,像蒼松子這樣的高人總是來無蹤去無影,難道他是要走了嗎,自己下次見到他又是何年。
“好了,我們繼續(xù),剛纔你學會了這些劍法,你領(lǐng)悟了沒有?”蒼松子問道。
“謝師父,剛纔一邊學一邊領(lǐng)悟,還有些沒完全領(lǐng)悟完!”熊倜說道。
“那就繼續(xù),我們對劍吧,你看著!蒼松子說完,一劍就往熊倜刺來。
熊倜迅速接劍,他按照剛纔鬆雲(yún)子的劍意,不斷的在出招迎擊,自己的眼裡盡是剛纔看到的那些鬆,那些雲(yún),那些山峰,那些怪石,熊倜按照剛纔鬆雲(yún)子教自己的那些劍意,他不斷的出招,鬆雲(yún)子也是在出類似的招數(shù),這些劍招奇絕無比,招招都是讓人意想不到,熊倜知道如果和一般人對壘,那對方根本無所遁逃。
熊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些啥,只是又很朦朧,他突然想起武當山的那個張三豐,都說他面對武當山的山峰大石,悟出了武當功夫,然後成爲一代宗師,開創(chuàng)了武當這樣的門派。自己是不是還差一點,就可以領(lǐng)悟真正的劍道?
熊倜感覺那真正的劍道好像自己又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所謂招無定招的道理,熊倜感覺自己是領(lǐng)悟到了。也許還需要再學一些高級的劍法來驗證自己的領(lǐng)悟吧,熊倜想。邊想中,他不斷的和蒼松子在那裡對打著,就純劍法來說的話,熊倜感覺自己和他已經(jīng)不相上下了,蒼松子也很吃驚。
蒼松子在那裡想,如此的武學奇才,這世間真的太少有了!不知道他以後還有哪些福緣!雖然他這輩子可能不會羽化飛仙,可是也會神功蓋世!
當他們不斷在山峰中,大石上,蒼松中騰躍飛奔中,劍法已經(jīng)進行了無數(shù)招了,蒼松子哈哈大笑,因爲這時,已經(jīng)能聽到山中的公雞叫了。
“我去也,你好好的帶領(lǐng)泰山派,好自爲之!”蒼松子站在了一棵松樹上,他在大喊道。
熊倜正要回話,突然,蒼松子的身影就消失了,熊倜急忙跪拜。
“真是神仙啊!”熊倜知道,練武功能練到那樣的地步,真的是很好啊,只是那個過程一定很艱辛,熊倜想。他閉上眼睛,努力在回憶自己剛纔聽到的他的話。
熊倜點點頭,今晚的奇遇真不錯,蒼松子給自己指點了以後的道路,那就是自己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可以直接修劍仙之道。只是自己要報仇,還要實現(xiàn)很多塵世的目標,聖人的目標,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實現(xiàn)下吧,世間這樣多普通的人,自己還是得去幫他們,齊家治國平天下,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去做一下吧,熊倜想著。
熊倜在山峰間飛縱,突然他長嘯了起來,今晚他的內(nèi)力很充盈,經(jīng)過了和蒼松子的對練,他感覺更加的充盈,不知道是不是剛纔蒼松子的場能激發(fā)了他,他的長嘯,穿過了泰山的那些山峰,一直傳到很遠。
等他長嘯完畢,他已經(jīng)站在了那個明皇泰山碑前,他來到這個碑前,他再次將原先學到的那泰山劍法舞出來,那三十幾招招招威力十足,熊倜將領(lǐng)悟到的威力更大的泰山劍法灌注到上面,熊倜知道劍劍都是泰山風雲(yún)雨雪。
最後熊倜練劍完畢,他來到了那塊飛來石上,他看著遠處的海,他在真氣全身充盈中,坐在了泰山飛來石上,那一刻,紅日將出,他好似一個仙人在那裡。
遠處就是茫茫的東海,這時,明月西沉,天雞在鳴,一絲魚白在天際,熊倜閉上眼,在運行自己那強大的真氣。
當熊倜睜開眼睛,紅日已經(jīng)升起,大地一切都是充滿了希望。熊倜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這時,夏蕓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她也晨起在那裡練劍很久了。熊倜看著她,“妹子早,我們看來得在山上多待幾日了!”
“大哥,你說待多久就待多久!”夏蕓說道。
熊倜這時想到自己的很多計劃,追查身世,調(diào)查唐門,監(jiān)視九道山莊,現(xiàn)在自己好像逐步清醒,那些個人的計劃被一些突發(fā)的事打算,現(xiàn)在要追蹤也先,查出在五嶽劍派發(fā)生的事到底和在塗山幫的有啥關(guān)聯(lián),這些事和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也有關(guān)聯(lián),熊倜覺得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可是在眼前最急的就是帶好泰山派,熊倜想。
熊倜和夏蕓吃過早飯後,他開始了到處的巡視,泰山派的一些各處管事的人開始給他介紹各個地方,各種事務(wù),熊倜都在那裡聽著。他還是照舊不變,因爲這個門派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收入和支出,收入就是田租香火捐獻,支出就是弟子的招募,一些必須的薪水,還有就是山上建築的修繕,熊倜把這些事務(wù)讓夏蕓一起聽,夏蕓不說話,她光是聽,聽完了之後,她悄悄的給熊倜說如何做,還告訴熊倜哪些人可靠哪些人不可靠,熊倜很是佩服夏蕓的安排。
他先是一切照舊,然後再等待機會更換一些管事的人,最重要的武功門人的招募,熊倜覺得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