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夏蕓打馬而去,那些高大的白樺飛掠而過,他們?nèi)サ姆较蚓褪锹}人第一次出門的地方,那個登上去可以小天下的地方,“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走吧,蕓,我們?nèi)ヌ┥叫√煜拢 毙苜么舐暤暮爸唏R而去。那些路邊的人驚奇的看著熊倜和夏蕓,可是他渾然不顧,馳馬而去。
他們一路飛馳,慢慢的,天色亮了,旅人也多了,馬上的,馬車上的,走路的,都在這個黃塵古道上行走著。熊倜和夏蕓馬不停蹄,一直往泰山而去。
他們靠近濟(jì)南府就看到了很多武林人士,武林人士是很好辨認(rèn)的,他們都穿著緊身的衣服,手裡拿著武器,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有一些容貌的特徵,讓人很好辨認(rèn)他們的身份,熊倜看到了好幾波自己能認(rèn)得出的武林人士,只是他的身份人家認(rèn)不出來,因爲(wèi)熊倜又更換了人皮面具了,他的服裝也換了,劍也換了,以前剛出道時的寶石劍還給師父了,那把斬龍劍知道的人不多,熊倜想一般情況問題不大,不過老仇家不管你如何換,他們都能找到的,看誰來找自己吧。
只是一路上,那個秦永也不來了,也許當(dāng)日在曲阜只是偶遇,他還有自己的事要辦,覺得打不過自己,就懶得和自己糾纏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熊倜看到了少林派的人,他們都是僧人打扮,也有幾個俗家弟子,他們一行有十幾個人,大都是年輕弟子,他們在一個年紀(jì)稍微長的大師的帶領(lǐng)下,往泰山方向而去。他們好像都是走路的,熊倜有些吃驚。
“他們僧人講究步行,他們會在很早就啓程,關(guān)鍵是河南和山東原本就不遠(yuǎn),走過來也行,如果遠(yuǎn)了估計還是會坐車坐船!”夏蕓說道。
熊倜點點頭,“他們帶年輕弟子出來,估計是出來歷練的,這些武林的交流活動是年輕弟子最好的學(xué)習(xí)和成長機會!所以大門派會派很多年輕弟子出來,小門派因爲(wèi)露臉機會不多,所以都會是幫主出來和這些大門派的人交往一下!”熊倜說道。
“是呀,這就是實力啊,所以少林武當(dāng)這些大門派後起弟子層出不窮,小門派只有那幾個在那裡撐著!”夏蕓說道。
這時,一行人騎馬飛馳而去,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衣道人打扮,中間也有幾個俗家弟子。
“這些人都是武當(dāng)派的!”夏蕓說道。
“哦,可是出家道人門派有崑崙,有青城,你如何說這些人是武當(dāng)?shù)哪兀俊毙苜秒m然也看出來了,可是他故意問道。
“你沒見他們的道服背後,很多都有兩個字,武當(dāng)!”夏蕓說道。
熊倜笑了,“是呀,這是必須的,他們必須和其他的道人區(qū)分開來,這武林門派還是得有所標(biāo)示才行!”熊倜說道。
這時,一路上開始出現(xiàn)各種門派的人,他們都是往那個泰山頂上趕去的,熊倜和夏蕓也在那裡慢慢的分辨著這些人。看著他們的打扮和武器,熊倜能分辨出很多人來了。
一路上,都會有一些武林人士的爭執(zhí),比如爭桌子爭位置,也見到很多的精彩之處,比如他們在爭一張凳子,可是在大打出手後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武功更好的人一旁,輕鬆的奪走了凳子,還露了一手,熊倜笑了,那些人就敢怒不敢言了,熊倜知道這就是江湖。江湖從來就是打殺和爭鬥。一切以實力來說話。
這天,在古道上,熊倜看到一個人,那個人是在一個隊伍裡的,這支隊伍有五十幾個人,有年輕的人三十幾個,成熟些的有十幾個,老的有幾個,他們都是騎馬的,熊倜爲(wèi)何對這些人特別感興趣,因爲(wèi)他在馬上看到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孟潘,只見他此時志得圓滿的樣子左右顧盼,好像是在巡視,又好像是在警惕。熊倜對他的眼神特別的留意。
熊倜看著他的身邊,一個年紀(jì)較大的人在他身邊,大家都很尊重他,可是熊倜看到他的眼裡沒有武林高手的那種精光,他正看著大家。熊倜想這個年紀(jì)大的就是華山派的現(xiàn)任掌門了吧,可是他的眼神,難道是故意隱藏的嗎?
那個孟潘也看到了熊倜和夏蕓,當(dāng)他看到熊倜那冷冷的眼神的時候,他在想,這個人是誰,他認(rèn)識我嗎?只是他也沒法多想,他自己還有自己的策劃,他看著這些師兄弟,看著華山派,心裡升騰起了一股獨有的信心。熊倜不想看孟潘的樣子,他對夏蕓一個示意,他們快速打馬,往前衝去,古道上塵土一片,孟潘看著熊倜遠(yuǎn)去的方向,愣了一下。
熊倜和夏蕓這晚住在了靠近濟(jì)南府的一個小鎮(zhèn),當(dāng)他們到達(dá)這個小鎮(zhèn)的時候,看到這裡依然是民風(fēng)淳樸,熊倜和夏蕓找了個好的客棧,依然是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風(fēng)塵。
他們晚飯之後,正在街上散步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行人的到來,那行人一身藍(lán)衣,手裡都拿著劍,一看也是個江湖的門派,熊倜看到他們的衣服胸口前有兩個字,“衡山”。
“原來是衡山派的弟子們!”熊倜對夏蕓說道。
這衡山派的弟子大概也是好幾十個人,他們一行騎馬而來,熊倜看著他們在那裡忙乎著,依然是找店住店之類的事情,因爲(wèi)他們?nèi)硕啵仨氄乙粋€空出這樣多客房的,條件相對又不錯的客棧。看著他們在那裡忙乎,熊倜覺得自己和夏蕓就兩個人是多幸福的事情,他們相視一笑。
這時,熊倜看到有個人在那裡始終沒有表情的看著大家,他在掌控著這一切,他時不時的往四周看著,好像是在看著有沒有危險,熊倜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他隨時沒有安定感,隨時都在研究對手,隨時都是研究有沒有危險。
那個人一定就是衡山派的掌門孫波,熊倜想著,傳說中他不光是會用劍,還會一支豎琴,只是那個豎琴會在哪裡呢,據(jù)說那是一個小豎琴,不過看他的身邊,好像是有個長盒子,不知道那個豎琴是不是在裡面。
熊倜這時想著,那個孫波已經(jīng)沒有在那裡了,因爲(wèi)他的弟子已經(jīng)找好了一家客棧,他們?nèi)慷歼M(jìn)了那家客棧。熊倜想起剛纔聽到他在說,“一定要住在一家客棧!”
熊倜想,爲(wèi)何一定要住在一家客棧呢?
“笨蛋,住一家方便保衛(wèi),知道不,如果分散了之後,很容易被敵人分散襲擊的,你看這次出來的基本上是衡山派的全部人馬,如果被人襲擊就全軍覆沒了,他們衡山派如果被滅光了,孫波一定沒法給列祖列宗交代!”夏蕓當(dāng)時說道。
“那倒也是啊!”熊倜說。
不過轉(zhuǎn)眼衡山派就都住下了,外面看不到人了,熊倜和夏蕓走了過去,他們看到衡山派下榻的那家客棧叫做“有鳳來儀”,這名字好,熊倜想,難怪那個孫波要來這裡,這個名字看起來吉祥啊,熊倜想。他和夏蕓到處走著,還有一些江湖客陸續(xù)也到了這個小鎮(zhèn),熊倜看著他們都是來參加那個五嶽劍派大會的,這些人多半都是來觀摩的。看來這個五嶽劍派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熊倜想。
“五嶽劍派的這個選盟主的大會,還是很有影響力的,我看可能會僅次於選整個武林盟主的大會!”夏蕓在說。
“嗯,是的,我聽師父好像說過,武林中少林武當(dāng)?shù)纳握崎T的儀式,選武林盟主的儀式,還有一些幫派的選幫主的儀式等等,都是很熱鬧的!只是這武林盟主的位置空了很久了,江湖沒有武林盟主很多年了!”熊倜說道。
“那是啥原因呢,我還真不知道,我心裡也想過這問題!”夏蕓說道。
“因爲(wèi)武林盟主不是誰都可以來當(dāng)?shù)模衣犝f首先,你要當(dāng)這個盟主,得大家服你,起碼要天下武林人士願意有這樣的盟主,不然,你去管誰去,我聽說需要大家選出盟主的時候,那一定是江湖很紛亂的時刻,這時就需要一個盟主來帶領(lǐng)大家維持一個秩序,掃平奸佞,維護(hù)正義!”熊倜說道。
“那就是說這個武林盟主是大家都有這個需求,然後纔會選出來,但是一旦選出來是不是就有絕對的權(quán)威啊?”夏蕓說道。
“那是啊,一旦確定武林盟主,他的話大家一定要聽的,不然所有人都會攻擊不聽話的人和門派,當(dāng)然如果這個盟主的意見有很大的問題,大家也可以聯(lián)手把他的位置剝奪了!“熊倜說道。
“看來這個盟主還是不好當(dāng)!難怪這些年沒有盟主出世了!”夏蕓說道。
“是呀,自從元末大家推舉武林盟主帶領(lǐng)大家參加反元大戰(zhàn)來,很久沒有盟主了,當(dāng)時的武林盟主也是因爲(wèi)後來反元大勢已定後,各個門派支持不同的起義軍領(lǐng)袖當(dāng)皇帝產(chǎn)生分歧,所以他也萌生了退意!在那以後,江湖就沒有設(shè)武林盟主了!”熊倜說。
“那這個五嶽劍派的盟主就是權(quán)力很大的一個盟主了,難怪大家看熱鬧的人這樣多!”夏蕓說道。
“剛纔那個很能辦事的人,是衡山派孫波的大弟子冉平,這人長得一表人才,劍法不錯,也算是五嶽劍派裡的出色的新一代弟子了,如果不出意外以後衡山派就是由他來掌管了!師父給我說過他們這些人的情況!”熊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