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兩位,現在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嘿嘿一笑,看著兩人若有所指的說道。
說實話,突然間多了個姐夫,這感覺真是怪怪的,甚至和劉辰開玩的時候都不知不覺想要注意些起來。
劉辰俏臉微紅,打量了我胸前一眼,“我想和浩哥住在這裡面”,劉辰指著兩極佩,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聽後一愣,這我可有些難辦了,這兩極佩是林茹指定了要的,現在劉辰又要,這豈不是意味著沒徵求林茹的同音給她換了房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住在紅色那邊”,劉辰知道我的意思,連忙解釋起來。
我聽後一驚,紅色那邊可是陽魚啊,身爲魂體的他們能行嗎?
我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是捨不得,而是生怕一個不慎損傷了兩人魂體那就罪過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又將陳全勇叫了過來。
“個老茄子的,你有完沒完啊,不知道我是傷員,走路累得慌麼?”陳全勇一腦的不耐煩,嘮嘮叨叨的說著。
我沒理會他的牢騷,將劉辰他們兩人的情況說了出來。
哪知陳全勇聽後一臉驚喜,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之後道:“個老茄子的,了空那老和尚還真了得,眨眼間竟然爲你們煉成了純陽鬼體?”
“純陽鬼體?”我一驚,這個名稱倒還是頭一次聽說,在我的意識之中,鬼就是鬼,是陰物,又怎麼可能是純陽呢?
同時,劉辰兩人也是一臉疑惑,低聲道:“我只是覺得林子玉佩左邊那塊感覺非常舒服,所以就想住進去。”
陳全勇解釋說,所謂純陽鬼體是與至陰靈體相對而立的存在,一個至陽,一個極陰,都是非同尋常的存在,那了空和尚以自身精血洗滌兩人鬼體,又用佛法渡化,加之劉辰兩人心願已了,所以,從本質上說,兩人現在幾乎與正常人無異,甚至可以在陽光下正常活動。
擦,這麼牛波伊?
陳全勇這話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這兩夫妻要是能在陽光下正常活動那就太好了。
“不過,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最好是不要如此,必竟,你們本體還是魂體,陽光依然能對你們造成傷害”,陳全勇又解釋道。
反正不管怎樣,這對劉辰他們來講是最好的結局了,我反正是無所謂,他們要去陽魚那邊就讓他們去唄。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們才重新回到東區殯儀館,我摩梭著手中那粒佛珠,思量著如何解決林茹的問題,只不過,劉辰夫妻二人才剛剛團聚,就這麼打擾似乎不太好,但是,要想穩妥而順利的解決林茹的問題怎麼著也得依靠他們的幫助,於是我思量了好久之後,只好決心先等上幾天再說。
差不多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正迷迷糊糊的睡覺,卻被老劉叫醒了,他手裡拎著早餐,而李若雪則站在他的身後。
陳全勇早就連傷帶累的回去休息了,我經過一夜的折騰也是疲乏得要命,瞇著眼問他們有事嗎?
老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原來是他們上級發話了,說東區殯儀館的事情要在一個星期之內解決,不然到時候上級會無條件的撤警。
我聽到一驚,說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又變卦了?
老劉嘿嘿一笑說沒變卦啊,只是這邊的事情不可能無限期的拖啊,不然怎麼向社會交待呢。
他這話我理解,只是現在我們這邊傷的傷,乏的乏,這還頭緒都沒呢,怎麼解決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小/日/本那邊也沒了任何動靜,他們不動,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出招,這麼一來,這戰怎麼打啊?
但是,爲了照顧老劉他們的情緒,我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抓緊的。
老劉在這裡轉悠了一圈之後又再次離開,聽說是有什麼案子要辦,我也懶得理會他,又躺了下來,但卻再也沒了睡意,想了好半天也沒什麼主意,最後心裡焦躁,索性起身在殯儀館裡面轉悠起來。
然而纔剛轉上半圈,便聽到入口那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覓著聲音走過去一看,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老闆模樣的人正和守門的警衛們吵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打量了一圈,問一旁的警察道。
“他們要開工”,警衛很簡單的回答了我。
聽到這裡,我眉頭一皺,看向那人,只見他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你是這裡管事的嗎?”
我眉頭微微一皺,看著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裡非常之不爽。
“你們這無緣無故的封鎖工地,總得給個說法吧?”那人斜藐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後又揚了揚手對著身後道:“你們說是吧?”
頓時他身後十多人一陣呼應。
“這裡發生了毒氣泄露,不處理好怎麼能隨便開放”,我實在懶得搭理他,但可惜的是現在老劉他們又不在,我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他。
“那要是你們永久封閉呢,那我們這兄弟夥不都得餓死啊”,那人又是振臂一揮,頓時惹得他身後那幫人一陣呼應,而他也顯得越發得意起來,趾高氣揚的看著我。
說實話,要不是因爲此時我的身份是代表官方處理這毒氣泄露現場的專家的話,勞資早就衝上去給這傢伙兩巴掌了,你他孃的什麼東西啊,真把你放了進你怕是得死無全屍了。
我一臉黑色,強行壓著心中怒火,低聲道:“你們放心,不會太久,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處理完了。”
“放屁,你們總是一個星期接一個星期,我一家老小等著餬口呢,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那人竟然不依不饒,開始暴起粗口來。
我右手一顫,差點一拳揮了過去,強忍著怒意喝道:“你說話放尊重點,我說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絕對不會再延期了。”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開工,一天也不能等了”,那人剛一喊完,竟然作勢就要往裡面衝。
守著門口的警察也是無奈,只得拼命將這羣人往外抵,但終究架不住他們人多,人牆瞬間被衝散,而那一幫人也瞬間衝了進來,高呼著向各種各樣的器械衝過去。
看著他們這樣,我著實有些無奈,這些人都不過是些普通民衆,軟不得,硬不得,而且我現在身份又有些特殊,這可怎麼辦纔好。
眼看這羣人先後發動了機械,而且首要目標竟然是那陣眼之所在,我心頭一動,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那裡陰氣濃郁得很,雖然在白天已然被壓制了許多,但卻也不是這些身體普通的人能夠承受的,一個不好只怕會終身落下病根。
但是,我只所以不阻攔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心想等你們先嚐點苦頭再救治也不遲。
而就在我思量之際,那領頭之人似乎也將自己當成了將軍,居然身先士卒的衝在了前面,第一個衝了進去。
我冷冷一笑,心想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但同時也不敢多加耽誤,連忙跑了過去。
然而,我才踏出一步,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怪叫,那傢伙竟然瞬間又從裡面衝了出來,連哭帶喊的捂著臉亂竄,最後索性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不再動彈。
我暗道不好,連忙過去一看,只見這傢伙臉色青紫,不少地方已然起了燎泡,蹭破之後流出一股漆黑腥臭的水,看著噁心得要命,而更驚人的是,他們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好似一個泡了十天半個月的屍體一樣。
我瞇眼一看,只見他七竅黑氣直冒,心裡非常清楚那正是陰氣,雖然那股陰氣的量非常的少,但這傢伙腦滿腸肥,體質太弱,根本抵受不了,不過,這雖然看似痛苦,但實則並不要命,但在牀躺上十天半個月是跑不掉了。
我冷冷的看著滿臉驚慌的那些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醫院。”
我這一喊,這纔有幾個膽大些的反應過來,在其他人的簇擁之下找來擔架將他擡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我獨身一人進入到帳篷之中,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那裡面的陰氣竟然強了幾分,就算是大白天驕陽之下都是一陣陰森林的冷,我眉頭一皺,經幾人這麼一鬧才發現這陰氣對普通人的傷害。
我繞著那陣眼之處細細打量起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那陣眼之處竟然被人畫了一圈奇形怪狀的符文,這符文顏色暗紅,像是鮮血乾涸之後所化。
我思量了好久,心想難道是昨天晚上我們走後又有什麼人摸了進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難道昨天晚那小泉一跑來插科打諢一翻後就跑了,原來是調虎離山,而這陰氣變重肯定是和這符文有關。
我氣得直拍大腿,連連直嘆失算,居然中了小/日/本的奸計。
我將手放在陣眼之上,任由那濃郁的陰氣貫穿手掌,只覺那森森陰氣如同刮骨之刀般的掠過,我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急著縮回手掌,同時不停的思量著這小/日/本的目的之所在。
差不多持續了一分鐘的樣子我才收回手掌,只見手掌之上凝結的一層薄冰緩緩消散,而這薄冰之下我的手掌竟然已變得蒼白,硬得像塊鐵一樣。
我嘗試著活動了下手掌,雖然依然能掌控自如,但卻極爲麻木沒有絲毫感覺。
想起了那全身硬如銅鐵的老行屍,腦海之中頓時掠過一個念頭,難道他們費盡心機就是爲了給老傢伙錘鍊肉身?
而就在此時,我身體一暖,了空大師留下的舍利發出陣陣輝光,那硬如銅鐵的手掌也緩緩恢復了知覺。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終於想通,他們要的不是錘鍊自己的身體,他們要的是錘鍊周邊無數居民的身體。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掏出手機給陳全勇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