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感到使不上力,膝蓋猛的擡起衝著胡悅萱的頭部點去,可下一秒,胡悅萱背在身後的手快速對著老虎的臉扇了過去,一巴掌將他打倒在地。老虎被打倒時,膝蓋還成彎曲狀,胡悅萱的速度太快了,老虎的膝蓋還沒點到身上就倒了。
“放肆!”
胡悅萱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地上的老虎喝到。
老虎楞楞的躺在地上,我們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這是人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段玲捂著自己腹部看向胡悅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認了,但你也不是來殺我們的吧,以你的武功,想殺我們易如反掌,若真有殺心也不至於手下留情。”
“我還真想殺了你!”胡悅萱沉聲道“可惜這個身體太差了,還只能夜晚凌晨才能用。”
“身體?”我不禁疑問道。
“我沒多少時間了,我只是告訴你們,想出去的話,就要你去冥冢樹林裡,用你的血將封印補上,不然今晚,怕是你們都熬不過去,月圓的時候陰氣正重,冥冢樹林又都是槐樹,也稱鬼木,雙陰合在一起,錦衣衛的怨氣更重,你們二人都不一定能制服他!”胡悅萱喃喃道“所以今晚葉飛你要進冥冢,他們的命就在你的手裡了,如果你失敗了,那這些人估計都得陪葬了!”
“我?”
我指著自己問道,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出來了,那蜘蛛呢!”
“她睡覺了,放心吧,有我保護她不會出問題的,但我也只能在兩個時辰,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但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老虎,嘆了口氣,給老虎弄得一愣。
胡悅萱沒有說什麼,這才轉身走下了樓,留下驚呆的衆人。
“她說的應該是真的。”陰祖見胡悅萱下樓輕聲道“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看來對我們沒有敵意,否則也不會告訴我們,如老祖所說,她如果想要殺我們易如反掌。”
“葉飛!”段玲看向我“那今晚你就走一趟吧,我們在這守著。一切都靠你了!”
我無奈的點點頭,老虎還在地上看著胡悅萱離開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什麼。大家商量了一下,我走下樓回到房間,只見胡悅萱在牀上坐著,蜘蛛已經睡著了。
見我進來胡悅萱笑了笑“怎麼,不怕我殺了你啊,還敢回來。”
“你到底是誰?”胡悅萱卻沒有像對段玲那樣生氣,而是漏出了笑容“你不用知道,他們是不是讓你去冥冢?”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
“嗯,那就去吧,填補上封印你也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胡悅萱喃喃道“但一切要小心,現在不要動,等著他們全部過來攻擊賓館時,在迂迴過去。封印補全後,這些怪物自會消失!”
我走到窗戶邊,點起一顆煙,蜘蛛在牀上甜甜的睡著,嘴角還有一絲微笑。
“我不問你是誰,但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我吸著煙望著外面血紅色的天空說道。
忽然感覺肩膀上搭過來一隻手,轉頭看去,只見胡悅萱輕輕把頭倚在我的肩膀上“你還是這麼愛她……”
我眼睛中露出疑問“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她苦澀的笑了笑“我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執念太深,倒是和段玲有幾分相像。”
“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說出來的都是我聽不懂的話。”
她站到我面前,雙眼望著我“我曾求佛,佛言一切皆是癡念,放下也是緣。可我……放不下,怎麼辦?”
她這句話說完,我的心顫抖了一下,我不也是如此麼?總說自己不在乎,可軒子的去向,林然的死,崔洋的死,很多很多事都堆積在心裡,放不下。
嘆了口氣“唉……放不下也要放下,你連老虎和段玲都能輕易擊敗,定不是尋常人,放下心中執念,或許你會更開心,無論是人還是事……不止這次,上回在冥冢內也是你幫助的我,我感謝你,也希望你能開心。”
她眼眶紅了“我纔不是爲了幫你,只是不忍心看這些人死去罷了,你說讓我開心,那你開心麼?”
我走到牀邊,在蜘蛛的額頭輕吻一下,緩緩走到門口。
“因爲我不開心,所以希望別人能開心一些……”
“嘭”
我將身後的門關上,趙守全就在門口站著,看到我出來摟住了我的肩膀,將一把槍遞到了我的手裡。
“一切多加小心,兄弟。”
我強笑了一下,慢慢走下樓,在一層看到了陽門祖,和他聊了會天。
“阿奇是老祖的乾兒子?”
陽看了看我“嗯,是被陰撿回來的。”
“具體是怎麼回事?”
“當年老陰在執行老祖的任務,殺掉某人全家,可最後老陰在牀上看到了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沒下去手,將他帶了回來。
瞞著老祖一直放在自己的別院內撫養,長大後一直不怎麼說話,用醫院的說法就是有一些自閉癥,也不善與人接觸。後來老祖知道後,確定阿奇並不記得當年的事,便讓他拜老祖爲幹母。老祖其實並沒有想讓他接手陌路者的事業,而是希望他可以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可最後還是讓人算計了……”
我拍了拍陽的肩膀“他爲什麼會帶人出現在我的家裡。”
陽嘴角抽動一下“你覺得一個自閉癥的孩子可能會有朋友麼?更別說帶小弟了,那些人並不是我們陌路者的,我其實猜想是邢家的人,可蜈蚣並不承認,他就是拿著死無對證這件事來逃脫自己的責任,而且上次邢旭死的時候,他說他知道是誰做的!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相信,我好歹也這麼大歲數了,什麼看不破?”
“你的意思一定是蜈蚣做的了?”我有些激動。
“在我看來百分之八十吧,因爲當時趙守全帶著你一直在籍村調查,你又是邢家的守護人,這讓蜈蚣他們很不開心,所以必須讓你們離開那裡。可趙守全又無從下手。只能用你來解決這件事,而能讓你離開的方法,只有林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