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距離交戰(zhàn)哪有瞄準(zhǔn)的時間,等你瞄準(zhǔn)完都被打成篩子了,正常人的反應(yīng)都是擡槍就射,全憑感覺。邢家厲害之處是整體的反應(yīng)和合作能力,在遇到突襲時能夠有條不紊的還擊,保證自己的人員不會有死亡,例如你被擊倒了,就會有人立刻將你拉到身後,到了身後,還會有人將你保護(hù)起來,進(jìn)行最簡單的施救措施,就像是一個圓圈,外面幾層的人在拼殺,而圈子內(nèi)在進(jìn)行救援。聽起來很簡單,但慌亂中很少有集合能做到這麼井序有然。”
“那邢家這麼厲害,還會被陌路者掃了M市的堂口?”
趙守全笑了一下“呵呵,邢家如果都是這種精英還打個屁了,都能把我們和陌路者一起幹掉了。這個醫(yī)院內(nèi)都是蜈蚣的親兵,是蜈蚣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我,一個好的領(lǐng)導(dǎo)者可以影響整個團(tuán)體,讓我明白你爲(wèi)什麼不能讓邢家被陌路者吞掉。”
趙守全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嗯,我的想法放在理論上跟你說你可能不理解,但用實際的例子讓你自己品味,你就會明白的多。”
我點了點頭,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都向兩邊給我們打開了道路,我們的腳步停止在一個病房門口,卻沒有人進(jìn)去通報,想是蜈蚣下了命令所有人不得進(jìn)入吧,趙守全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的悄悄門,裡面?zhèn)鱽砹蓑隍嫉穆曇簟?
“誰?”
“我。”趙守全冷漠的迴應(yīng)著,不一會門便被打開了,蠍子高大的身影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他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沒有說什麼,隨後將我們?nèi)艘胛輧?nèi),而凌三在門口等候。
屋內(nèi)除了躺在病牀上不省人事的五爺,還有邢可,蜈蚣,蠍子。倒是讓我錯覺,或許邢可真的是蜘蛛。換一種看法,除了五爺,病房內(nèi)的三個人,分別是蜘蛛,蜈蚣,蠍子,是不是要更合理的多?
蜈蚣沒有先跟趙守全說話,而是看了看我,眼神很是不友善“你爲(wèi)什麼回來?非要攪進(jìn)這裡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你會比別人活的時間長?”
蜈蚣的話使我一愣,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又沒招惹他,更何況是他們看著林然死沒有出手,現(xiàn)在卻怎麼像我殺了他媳婦一般。趙守全剛要說話,被我拉住了,我向前邁了一步“我的親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在乎我這條賤命了,但我要爲(wèi)他們報仇!”
“報仇?你可能不知道吧,阿奇已經(jīng)死了,你的仇已經(jīng)報了。”
“呵呵。”我冷笑了一下,腦海中盡是林然的影子“主角是死了,還有配角呢。假如你被人推到到了一口井中,有一個人每天都能看到你,但是沒有救你,看著你餓死,是不是比推你下井的人更加可恨?”
蜈蚣聽完我的話呆住了,隨即眼中殺機(jī)頓現(xiàn),我看到他微微抖動的雙手,好似隨時準(zhǔn)備著拔出槍來打在我的額頭。我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我在賭,我就賭他蜈蚣不敢在這個時候殺我,趙守全的手也摸到了身後,雙方劍拔弩張,我相信只要蜈蚣敢掏出槍,趙守全就敢打爆他的腦袋。
蠍子在我身後,我看不到他的舉動,但邢可坐在牀邊正死死的盯著趙守全,智慧抱著我的胳膊,有些害怕,我將手抽出來,摟住了她,輕輕的在她耳邊道:“安。”
“咳咳。”可能我的力道有些過了,智慧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咳嗽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蜈蚣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手放在腿上,面色緩和了下來。
“是啊,更加可恨,如果有這樣的人,你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他。”蜈蚣笑著說道:“但你可要小心,別報仇沒成功,反倒把自己的命搭了進(jìn)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剛想回話,趙守全便在旁邊笑了起來,隨後身子微微前傾,瞇起眼睛,聲音凌厲“別在這劃圈圈,吹牛逼呢!他就在我身邊,誰敢動他,我也就不過了,玩命嗎?來啊!看誰先死!”
“你什麼意思?”蜈蚣斜楞著眼睛看向他。
趙守全也沒有慣著他“我什麼意思?你找我來幫忙,我來了。然後你就威脅我兄弟?那蜈蚣哥你既然這麼厲害,我想沒有我們趙家的幫助,你也可以所向披靡,見誰殺誰!”
蜈蚣皺起眉頭“趙爺不是這個意思吧,你要因爲(wèi)葉飛而背叛兩家的盟約?”
“盟約?”趙守全笑道“不過是一個口頭承諾罷了,若是今天我們趙家落魄了,你們又會遵守盟約嗎?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恆不變的利益,想合作就得有個態(tài)度,別天天好像天老大,你老二似得,你也不是神,好好做你的人!”
我聽著趙守全的話,心中甚是驚訝,剛開始我以爲(wèi)他是生氣,現(xiàn)在看來他是故意的,這絕對不是因爲(wèi)我能說出來的話,話裡話外羞辱的味道實在太明顯了,他想幹什麼?真的想兩家決裂嗎?
趙守全剛說完,邢可突然站了起來“*媽的,沒完了是嗎?真的以沒有你的幫助我們就幹不掉那羣門祖嗎?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爲(wèi)你是什麼東西!”
“哦?”趙守全絲毫沒有生氣“請問你是?哦……對對對,你是邢可,五爺?shù)睦^承人嘛,但現(xiàn)在明明是跟我蜈蚣哥說話呢,有你什麼事。現(xiàn)在五爺昏迷,冥冢這個分支還有你說話的份嗎?外人誰不知道蜈蚣哥纔是邢家首領(lǐng)!”
我聽著趙守全的話,心裡不禁想樂,這就是挑撥離間了,還是當(dāng)著人家面赤裸裸的挑撥離間!按理說邢可是五爺?shù)睦^承人,她應(yīng)該指揮整個冥冢分支,但在外人看來,卻是蜈蚣一直在主導(dǎo)整個組織的行動,而邢可也從未說過什麼,今天趙守全的話,怕是要在她心裡留下陰影,搞分裂永遠(yuǎn)都是最有效的辦法,即使她在相信蜈蚣,心裡多多少少從今天以後都會提防一些,而且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記得趙守全跟我說過,蜈蚣好像是邢家某一位權(quán)力者的私生子,那他也應(yīng)該姓邢,也就是說,他也有資格成爲(wèi)某一分支的首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