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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彩確實厲害。
短短三個小時,就做出一個手機定位卡追蹤器。原理採用聲波追蹤,只需輸入李斌手機號,就可以馬上知道具體方位,並且還能對李斌的手機進行監聽或錄音。
不過前提是,必須把定位卡插入李斌的手機。
這項工作需要有個能靠近李斌,並且有條件更換李斌手機卡的人來做配合。(而在這之前,我們已經通過阮紅竹,問清楚了李斌的電話號碼,現在小七彩做出來的這個手機卡,號碼和李斌那個手機卡是完全相同的)
該找誰去做這項工作呢?
阮紅竹?那間接等於把她再次推向李斌的胯下。況且李斌如果不想照顧阮紅竹生意的話,阮紅竹主動去約,似乎會讓李斌起疑。
“還是我來吧。”想來想去,馮天鬆自告奮勇的說,“我只需要弄清楚李斌晚上睡覺的時候住在哪,就有90%的把握能做好這件事!”
“那你怎麼進屋?撬窗?撬鎖?怎麼做都會在現場留下痕跡的吧。”我隱隱感到有些擔心。
馮天鬆拍著胸脯道,“這個不用你管,總之你只需要在旁邊幫我把風就可以了。”
“好吧。”看到馮天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馬上又給阮紅竹打了個電話。阮紅竹回答說李斌到底有幾套房子她也不太清楚,不過她聽別人說李斌在鎮中心有套很氣派的兩室一廳,那裡包養著李斌每個階段的情婦。基本都是鎮上比較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詳細詢問了那套房子的具體方位之後,掛斷電話,把情況和馮天鬆說了,馮天鬆嘆息道,“這小王八犢子,有那麼多女人還要去找阮紅竹!真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沒法給出準確的回答。
總之有些男人以自己擁有多少數量的女人爲榮,即使是上了年紀的女人,那也是女人。可能李斌就是這樣的男人吧。擁有的女人越多,越能滿足他的自尊心和虛榮。不過那些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只需要把定位卡插到李斌的手機裡面就可以了。
當天下午,等小七彩吃了些東西,去睡覺了之後。我和馮天鬆詳細制定了一個計劃,由我先去一次李斌所在的樓房,把李斌家門上的鎖和他家裡面的窗戶類型,詳細查看好,並且用手機攝像頭拍下來。而馮天鬆去準備一些特殊的工具,我們動手的時間那肯定是在晚上。至於李斌晚上到底去不去那套房子住,我們無法肯定。但準備工作必須先做足。
分配好各自的任務之後,我和馮天鬆雙雙展開了行動。
一直到晚上11點多鐘的時候,我和馮天鬆已經有把握能夠悄悄打開李斌家的門,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用馮天鬆的話說,“這件事情我百分百能搞定!”
當天夜裡,爲了避免人多口雜,我們向司機借來了車,自己開車去了李斌所在的房子。到了那,比較幸運的是,李斌家裡的燈一直亮著。整個房子有
6層高,李斌家是3樓,所以我們在車裡等了半天,一直到半夜12點50分左右,李斌家的燈才徹底熄滅。
這期間馮天鬆很是無聊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然後突然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只有李斌家的燈亮著,其他人家裡的燈都是滅的?”
“估計其他人睡得早吧。或許小鎮上像李斌這樣工作輕鬆,整天跑到三廳一社去瀟灑的人,並不多!”在說話的同時,我腦子裡面不知道爲什麼,驀地閃過阮紅竹那張疲倦勞累的臉。
“好吧,時間到了,行動吧,夥計!”稍後,一提起撬門開鎖這種事,馮天鬆就變得異常興奮,我懷疑他以前根本就是做這行的,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輕車熟路?
胡思亂想間,我和馮天鬆一路摸黑進了單元門。
雖然說是阮紅竹嘴裡提到的“高檔小區”,不過整個樓棟裡面並沒有安裝聲控燈,我和馮天鬆沒有使用任何的照明設備,就那麼躡手躡腳的“蹭蹭蹭”一口氣上到了三樓。
此時此刻,儘管馮天鬆讓我負責把風,但我也想看看馮天鬆是怎麼撬門的。
馮天鬆的撬鎖工具相當簡單,一根鐵絲,一把一字改錐。當馮天鬆拿出這兩樣東西之後,我看到他貓著腰,瞇起眼睛,然後把鐵絲動作輕巧的插入鎖孔,同時,馮天鬆把耳朵靠得很近,手指一邊撥弄著鐵絲,一邊在聽裡面的動靜。
實際上在來之前馮天鬆已經交代過,他可以用壓力鉗很快捷的搞定這種門鎖,不過一定會破壞鎖的結構。要想人不知鬼不覺的,還得用鐵絲這種原始開鎖工具。
我站在馮天鬆後面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馮天鬆到底用了什麼開鎖手法。
只感覺到他的鐵絲在裡面不斷轉動,手指靈活得像一條小蛇。
那把鎖時不時的會發出極其輕微的“咔咔”聲,顯然馮天鬆的手法發生了一些作用。
大概過了20分鐘左右吧,我站在他後面腿都有些酸了,只聽那鎖驟然發出一聲清脆的“嘎”的一聲,這聲音和之前的聲音有點相似,但仔細聽也有不同。它顯得長而清脆,馮天鬆做了個搞定的手勢,輕輕一拉門,門果然開了。
這時我正準備下樓去替馮天鬆把風,沒想到那門剛一打開一條縫,我和馮天鬆頓時看到一幕,讓我們體內血液差點僵凝的景象!
那是一個坐在地上,正在低頭啃自己手指的人!
一開始,我們以爲那是一個人,然而,等到那東西聽到開門的聲音,剎那間擡頭向我們往來時,我和馮天鬆差點連呼吸都瞬間停滯了!
雖然在這之前,我經歷過無數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時間段,會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裡面,看到有個類似於人形的生物,坐在地上啃自己的手指,黑色的液體順著那東西的嘴巴和手指,不斷向外流淌。那是一種如此超乎常理,如此詭異的情景!
簡直讓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
懼!
而如果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正在啃自己的手指,也就算了!
偏偏那個人的臉上……
幾乎沒有任何的五官,只有一條巨大的、不斷蠕動的長條形,一個煙盒那麼大的黑洞!
我和馮天鬆一看之下,馮天鬆當場就跌坐在地,張大了嘴,指著那怪物,卻說不出一個字。
當時,馮天鬆的屁股,狠狠壓在了我的腳面上,我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自己剎那間無法移動了,想要做出任何向後退的反應,卻只感覺腳下非常沉重。一直到那個怪物臉上的洞,不斷汩汩向下淌血,足足淌了四、五秒鐘,我才意識到,那個怪物臉上,只有一張嘴!
一張足足佔據了整張臉三分之二位置的,名副其實的血盆大口!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眉毛,只有嘴!
那實實在在是,讓人一看之下,就感到永生難忘,恐怖到不能在恐怖的畫面!
終於,那怪物開始動了。他把自己的手指,從臉上那個巨大的洞裡面拿了出來,緊接著,他站起身,朝我們一步步走了過來。
馮天鬆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我一拉馮天鬆的胳膊,順著樓梯轉身就跑。
這種超乎我們認知範圍的東西,讓我們心裡面的防線一下子就徹底繃斷了!我們當時腦子裡面只有同一個念頭,“跑!徹底遠離那怪物!”
不記得我們當時是怎麼下的樓,總之我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嗡嗡聲不斷。
一直到我們一口氣跑下了樓梯,跑出了單元門,迅速坐回汽車,我還是感覺心跳十分快,幾乎有一種馬上窒息的感覺。
不過,當我們一回到車上之後,馬上感覺鎮定了不少。我和馮天鬆的目光,同時望著那黑漆漆的單元門,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彷彿剛纔經歷的一切,都像做夢般不真實!
怪物並沒有出現。
我和馮天鬆一直望著那單元門,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天鬆終於打破沉默,啞著嗓子道,“老江,快告訴我,剛纔你看到了什麼?”
我劇烈喘著粗氣,道,“一個人!一個臉上只有一張巨大嘴巴的人!”
“那還能叫人嗎?那是人?”馮天鬆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手臂,道,“那分明是一個怪物!”
“不對!一定是哪裡不對!先冷靜,冷靜一下!”我試圖說服馮天鬆,也說服自己,“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影響了我們的腦電波,所以讓我們產生了幻覺!”
“可是……”馮天鬆嘴脣乾裂的道,“這樣的小鎮,會有那麼高科技的產品?”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們忽然變得很冷靜。
我們再次呆呆的望著那黑漆漆的門洞。
良久,我吞了吞口水,把心一橫,道,“是不是幻覺,再去一次,或許就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