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慕的修爲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他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像小弟一樣的人物竟然武術修爲達到了化勁中期,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突然之間就橫生了枝節,香川靜思雙拳緊握,眼神凌厲地盯著林慕,現在要完成任務就必須把面前的這個傢伙殺掉。
“你的對手是我,在我沒有倒下之前你休想碰到洪哥分毫。”
林慕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香川靜思是他練武到目前以來最強的對手,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你的年齡不過二十吧,也好,在二十歲能達到化勁中期的境界,那可是練武界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天才,現在這個天才就將命喪在我的手中,也不失爲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香川靜思很快就轉變了自己的想法,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同樣達到了化勁中期的境界,但畢竟年齡太小,所經歷的生死之戰也必定不會太多,他的贏面是佔優的,更何況能夠將一個天才斬殺,那種成就感可不是殺韓作飛之類的化勁初期境界所能滿足的。
“你們日本人永遠都不會認清自己的位置,也永遠都是井底之蛙,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中國功夫真正的厲害。”
林慕前腳微微輕起,這個動作是讓他對香川靜思下一步的攻擊能夠有及時的反應,以他的觀測香川靜思最厲害的是拳上功夫,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香川靜思所練的就是日本的國術空手道。
“果真是空手道高手。”
香川靜思搶先林慕一步出手了,雖然林慕年齡很淺,但畢竟是化勁中期的強者,在動手的時候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雙拳揮動如風,一般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香川靜思的出拳套路,可是林慕卻不一樣,雖然肉眼看不到拳法,但是憑藉他超於常人的感知,在試探性的幾次交手之後,林慕終於完全摸清楚了香川靜思的套路。
空手道,雖然貴爲日本的國術,但是與中國博大精深的武術相比,那種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林慕相信在武術修爲同等境界的情況下,日本人肯定不是中國人的對手,面前的這個日本人儘管在化勁中期的境界要比他穩固不少,但是在招式變化上就差了很多,只要牢牢把握住香川靜思的空手道套路,他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林慕步步後退,他已經看清楚了香川靜思的攻擊手段,可是卻隱忍著沒有出手,香川靜思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了,就算出手也不一定保證自己能夠毫髮無傷,林慕要尋找一個好的時機,爭取一擊致命,讓香川靜思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小子,你是在躲我麼,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何時?”
香川靜思見林慕一直避開自己的攻擊,不由得就會錯了意,頓時他的攻擊更加兇狠了,他不僅是空手道高手,忍術的水平也不差,所以在持久力上同輩人中是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的。
“這個該死的日本人,保持這種凌厲的攻勢究竟要持續多久!”
泥人還有三分火,林慕剛開始想得倒好,人的力量總是有窮盡的,他不相信香川靜思會一直有如此之強的攻擊力度,可是事實卻讓他大吃一驚,香川靜思的雙拳根本沒有任何變弱的跡象。
“忍,我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林慕在心中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即便是化勁境界的修武者,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這個日本人不可能一直這麼強下去,總會有減弱的時候。
“該死的中國人,你還在躲麼,如果你是真的戰士,就跟我決鬥…”
香川靜思雖然一直佔據上風,可是對林慕的實質性傷害一點也沒有造成,他怎能不氣憤。
“你的攻擊力終於減弱了麼?”
林慕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香川靜思的攻擊雖然還很凌厲,可是漸漸的已經有些不支了,最後卻變成了空有其表而已,這個時候正是他反攻的最好時刻。
“又是這招,我已經看得很厭煩了。”
林慕右手變爪,直接硬生生地抓向了香川靜思攻擊過來的手臂,突然一用勁,直接挑破了香川靜思的手臂筋脈。香川靜思只覺得手臂一麻,頓時吃痛了一聲,他想試著將手臂抽出,可是已經晚了,林慕根本不會再給香川靜思第二次機會,他雙手直接扣住香川靜思的手臂,用盡所有的力氣反手將手臂死死地壓住,隨後用力一扯,香川靜思半隻手臂就被扯了下來,鮮血立時滿地。
“啊…”
香川靜思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他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地扯斷了,就在剛纔,他還一直佔據上風的地位。他雖然在內心告誡自己不能大意,但最終還是大意了,大意的後果就是斷了一條手臂。
“你這個日本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林慕冷眼看著香川靜思,那種眼神正是香川靜思剛纔看洪天平的眼神,那是俯視的眼神。
“你不要太得意,這個仇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報這個斷臂之仇的。”
香川靜思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力氣。
“一個將死之人…”
林慕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忽然一陣晃動,香川靜思竟然奇蹟般地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人怎麼不見了?”
林慕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還是空無一物,香川靜思就這麼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香川靜思那怨毒的聲音響徹在林慕的周圍,可是林慕卻根本見不著香川靜思的影子。
“隱身術,不對,若是隱身術不可能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這是忍術中修煉到最高境界的隱術,可以化身體於無形。”
林慕有些遺憾,這一次雖然重傷了香川靜思,可是卻沒有當場將其擊斃,這香川靜思是一個非常記仇和能忍之人,以後必然會成爲一個大患,但現在他根本沒有多少辦法,他覺察不到香川靜思的所在。
“洪哥,人雖然我沒有殺死,但是在近期之內應該是不會威脅到洪興社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攙和了,想來以洪興社的力量,義幫在南京的勢力應該很快就能夠剷除了。”
林慕現在的心思還是不想跟黑社會牽扯到太多的關係,畢竟現在他最主要的還是要考上一個好的大學。不過洪哥對他有恩不假,只要有什麼事情他都會竭力幫忙,這也算是對洪哥的一種報答吧!
“放心,最強的兩個已經被解決了,現在剩下的就不成氣候了,那個何伯,在烏干達的時候沒有解決,這次就在南京解決吧,還有洪興社的威斯汀酒店,也要一起奪回來。”
洪天平知道林慕在內心之中還是不想跟黑社會有過多的接觸,他也不會多勸什麼,等時機到了,林慕自然會心甘情願地加入到洪興社當中。
刺殺洪天平的任務失敗之後,香川靜思並沒有直接回義幫,而是遠遁離開了南京,在他看來義幫已經不安全了,洪興社必然會和義幫算總賬,他輾轉到了上海,在上海一家日立醫院治療一段時間之內就返回了日本,這一次如果不能進階到丹勁的境界他是不會返回中國的,因爲他知道在化勁境界上,他根本就不是林慕的對手,即便是達到化勁後期也不行,頂多是和林慕打一個平手而已。另一反面,香川靜思也發揮出了日本人的本性,顛倒黑白,他將韓作飛的死嫁禍到了洪興社的頭上,若是他知道林慕真正的姓名估計肯定會把這個“榮譽”安在林慕的頭上不可。韓作飛畢竟是化勁境界的高手,更是韓國跆拳道當中的頂尖高手,在韓國的影響力也是頗爲的不弱,這一次的嫁禍倒給洪興社惹來了不少無畏的麻煩,不過也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最起碼防範了一些宵小之徒對洪興社的覬覦。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何伯知道韓作飛的死訊,而香川靜思又無緣無故消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義幫在南京已經呆不下去了,義幫在南京的根基畢竟比洪興社要差一籌,再加上沒有了化勁境界高手的震懾,洪興社根本就不會顧忌什麼。
“義幫在南京經營了十餘年的時間,就這麼被我在半年之內給敗了,我怎麼對得起義幫…”
何伯靜靜地坐在那裡,渾身散發著一股死氣。
洪興社的報復來的很快,在不到三天的時間內,義幫原本的地盤就被洪興社幾乎全部拿下了,現在只剩下義幫在南京的堂口,威斯汀酒店,說來也真是諷刺,這家酒店原本是洪興社的主要收入來源,現在拿下,也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何伯,快走吧,我們義幫在南京的敗退是必然了,可是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肯定是還會有機會的。”
何伯手下的十大羅漢先進只剩下一個了,就是面前說話的這人。
“你自己走吧,這次即便是成功逃脫了,幫會的那些我的死敵們也是不會放過我的,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死的有尊嚴一些。”
何伯這句話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