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枯瘦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白,她正擔心地看著我。,
不僅是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古怪,我總覺得在這個房間的某一處,還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咽口水的動作,喉嚨裡立即發出古怪的咕嚕聲,就像壓水井裡沒有水時發出的聲音一般!
我不敢在此借宿!看著‘女’人,我艱難地笑了笑,鼓起勇氣:“大姐,是這樣的,我想借你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讓家人來接我回家!”
那位大姐臉上笑容不減,說:“真不巧,手機欠費了,現在天也晚了,我看不如你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再回去。”她說著已經轉身掀起簾子往裡走,“你跟我來。”
我有千萬個不願意,往馬路前後看了看,兩頭都沒入濃濃夜‘色’中,沒有月亮,沒有星子,路燈更沒有。
而且……除了這一家,再看不到其它人家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進去。
越往裡走,我越覺得心神不寧,不安地捂住‘胸’口的位置,卻沒有感受到心跳。
我突然就泄氣了,自己已經是個活死人,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
這樣一想,我也就有些釋然了,剛纔的緊張感也消去大半。
裡面的屋子沒有電燈,只在屋子中央的桌上點了一隻白‘色’的大臘燭,連腳下的路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即使進來之前做了很多心裡建設,但當我跟著‘女’人進來後,還是覺得到屋子裡一股‘陰’森的寒氣。
明明一牆之隔的外面,熱得人能揮汗如雨,怎麼一牆之隔就能冷成這樣?
我擡頭在屋子裡打量一圈,下意識地想看看這屋子裡是否安裝了空調,可當我的目光移到‘門’口左側的角落時,嚇得尖叫一聲差點跳起來。
‘女’人笑了笑,輕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髮:“姑娘,別怕,他是我丈夫。”
有了光,‘女’人的長相更加清晰。
一張不算漂亮的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但那上吊的丹鳳眼裡卻透出一股子魅勁,讓人會在不經意間被‘迷’‘惑’。
我強裝鎮定,目光不敢往男人那邊看,更不敢靠近這個怪異的‘女’人。
‘女’人體貼地說:“姑娘一定還沒吃晚飯吧!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下碗麪。”後與男人‘交’換一個眼神,就離開了。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非常不舒服。
他一直想和我搭話,我一直愛搭不理,男人倒是沒有不耐煩。
過了好久那個‘女’人才回來,手裡端著一個灰撲撲的托盤,上面放著三大碗麪和勺筷。
“快過來,吃晚飯。”‘女’人笑瞇瞇的招呼我過去。
我走到屋子中央的八仙桌前坐下,看著碗裡暗紅‘色’的湯水,心裡立即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一股腥氣撲鼻而來。
我心裡想吐,身體沒有一丁點反應。
畢竟我根本不能控制好我的‘肉’身。
‘女’人一臉期待地看著我,說:“吃吧,這湯很補的,快喝吧。”
我看著那燙就直犯惡心,根本不想喝。
可在這對夫妻期待的眼神下,鬼使喚神差地伸手拿起了勺子,攪了攪湯,舀起一勺,硬著脖子喝了下去。
湯一喝進肚子裡,我的身體便開始發軟。
眼前也開始發昏。
昏昏沉沉間我看到那一男一‘女’退離開八仙桌,原本灰撲撲的地面突然泛起網狀的微光,那光迅速聚攏成一個網兜,我被兜在裡面,懸至半空!
我的腦袋越來越錯覺,最後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