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靈點了點頭:“鬼帝的居所是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裡面雖然守備不多,但是陣法機關(guān)非常的多,一般人不識路的進去一準(zhǔn)被抓,如今按照嶽彩歌說的來人能直接走到鬼帝的居所門口,這實力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shù)捏@人了。”
冥靈說道這裡立刻看向了嶽彩歌,嶽彩歌點了點頭,隨即臉色變得非常的沉重,甚至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惶恐的神色:“踹開門的是一團黑色的東西,我壓根就看不清楚是什麼,然後我就感覺道有個女人進來了。”
“女人?”冥靈皺眉看著她:“什麼女人?”
“不知道”嶽彩歌飛快的搖了搖頭。
冥靈綠幽幽的眸子看著她立刻就變的有些猜疑和探究的神色,嶽彩歌正色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懷疑我,但是我真的沒有看到。要是平日裡我自然看的清楚,但是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得,周身都有光,就是這性別都是我猜出來的。”
“性別都是猜的?”我不由的納悶的看著她:“你怎麼猜到的?”
“她穿著裙子,我就看到了腳下的一些裙襬。”嶽彩歌心無芥蒂的說著,好像剛纔擠兌我的事情就那麼直接的揭過去了。
我頓時有些無語的看著她:“現(xiàn)在有些男人也會穿裙子的……”在這個僞娘成風(fēng)的世界,這些好像都不是事吧。
嶽彩歌頓了頓,隨即看著我:“我可以確定是女的。”
我其實也就隨口一問,她既然確定我也就點頭看向了冥靈,冥靈綠幽幽的眸子沉思了片刻之後看著嶽彩歌:“那個女人故意模糊了她的身形和麪容,所以你看不見?”
嶽彩歌點了點頭,隨即心有餘悸的看按著冥靈:“那個女人最可怕的就是她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那氣息非常的恐怖,簡直比鬼帝那一身氣場強大了數(shù)十倍”
“這樣的人在鬼界從未聽過。”冥靈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月次啊個。
我也一愣,在我看來,鬼帝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關(guān)於他的傳說已經(jīng)滿世界了,他又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傢伙,光是想想都會覺得那一身氣場讓人不能直視,結(jié)果這冒出來的女人的能力竟然比他強大了數(shù)十倍,光是聽聽,都覺得好厲害了。
嶽彩歌點了點頭:“我當(dāng)時也是非常震驚的,而且她們出現(xiàn)的這麼突然,出場的方式又這麼的不友好,我當(dāng)時就很擔(dān)心,但是鬼帝……”
“鬼帝讓你出去了?”冥靈皺了皺眉頭,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看著嶽彩歌。
嶽彩歌點了點頭:“鬼帝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似乎非常的鎮(zhèn)定,好像是早就料到這女人會來一樣,他非常淡定的讓我先出去。”嶽彩歌似乎是想到了當(dāng)時的事情,妖嬈的身姿竟然直接的打了一個冷顫,似乎光是想想都覺得很可怕的樣子。
“然後你就走了?”冥靈聽到這裡,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洞悉的光芒看著嶽彩歌。嶽彩歌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冥王的洞察力還是這樣驚人啊。”
冥靈淡淡的看著她:“只是恰巧猜到罷了。”
嶽彩歌又笑了笑,隨即看著冥靈:“沒有錯,我擔(dān)心鬼帝的安危,雖然離開了,但是離的並不遠。然後……”然後嶽彩歌的臉上突然是如死灰一樣的慘白:“然後我就感覺到了,鬼帝的氣息就那麼突兀的消失了”
“當(dāng)真是消失了而不是隱藏了?”冥靈非常迅速的看著嶽彩歌,而嶽彩歌似乎還沉浸在可怕的陰影裡一樣,她緩慢的點了點頭:“可以肯定是消失了。鬼帝的氣息那麼強大,就算是想要隱藏,一時半會也不能隱藏的這麼徹底,只有他消失了這麼一個解釋。”嶽彩歌說道最後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疲憊。
冥靈聽完之後久久的沒有說話,我的腦子也跟著飛快的轉(zhuǎn)著,按照嶽彩歌的說法,這鬼帝怎麼聽起來像是被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給幹掉了一樣,想到這裡,我忽然擡頭看向了嶽彩歌:“那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嶽彩歌搖了搖頭,隨即看著有些訝然的我:“鬼帝的氣息消失了,意味著什麼你自然也清楚,如果那女人這個時候出來,倒黴的就是我了。”
我點了點頭明白她的意思,那個女人鬼帝都能這麼輕鬆拿下的話,一出來肯定就會把嶽彩歌幹掉,嶽彩歌這樣的人明顯不是那種榆木疙瘩,自然是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鬼界這麼多鬼王,她不跟朱橋那麼實力強橫的鬼王說,爲(wèi)什麼要跟冥靈說?
想到這裡,我拽了拽冥靈的袖子,擔(dān)心的看著他,這嶽彩歌當(dāng)真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可不要被她耍了。
冥靈綠幽幽的眸子凝視了我片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看向了嶽彩歌,霸道的面容上透著一抹冷清:“你該知道我跟鬼帝的關(guān)係緊張,本王當(dāng)時只是好奇,如今知道了這些,你尚且知道躲避,本王又不是蠢貨。”
冥靈這話說的再清楚不過,嶽彩歌身爲(wèi)鬼帝的隱秘親信危難關(guān)頭尚知道保全自己,而冥靈一個不招待見的鬼王,就更加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下苦力,更何況如今局勢複雜,朱橋有些一人獨大的感覺,如果徹查真查出來了什麼,朱橋也會將矛頭對準(zhǔn)冥靈,冥靈到時候可就是腹背受敵了,除非有什麼決定性的理由,否則冥靈完全可以跟秦千帆或者青玉一樣保持中立的
嶽彩歌看著冥靈沉默了片刻,冥靈也沒有說話,一幅不怕等的樣子,嶽彩歌又是沉吟了一陣?yán)u看著冥靈:“你覺得鬼帝是怎麼樣的鬼?”
她這麼一問我的腦海裡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蹦出了燈泡巫師的臉,準(zhǔn)確的說,是那個紅燈泡。之前燈泡巫師也曾這麼神神叨叨的問過冥靈同樣的問題。
冥靈的臉色微微一沉,顯然他而已想到了燈泡巫師的話:“你想要說什麼?”
冥靈肅冷了面容看著嶽彩歌,這連回的話都跟之前的燈泡巫師一樣。嶽彩歌的臉色也嚴(yán)肅的看著他:“鬼帝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冥靈聞言不由的笑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看著嶽彩歌:“你是頭一天認(rèn)識本王嗎?”這樣蹩腳的藉口也要拿出來說,簡直是笑死鬼了。
我不由的搖頭,有些懷疑嶽彩歌並沒有水煙說的那麼牛逼啊,不然怎麼會用這麼蹩腳的理由來勸說冥靈徹查這件事情呢?
嶽彩歌這麼一說,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但是她的臉依舊是嚴(yán)肅的看著冥靈:“朱橋掌權(quán)之後,誰也不知道鬼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絕對不會有鬼帝掌權(quán)的時候來的那麼順理成章,到時候麻煩不斷,不管是你我還是其他鬼王只怕都要忙翻天了,不如徹查一下,或許還能找到鬼帝的行蹤……”
“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冥靈忽然出言打斷了嶽彩歌的話,我也皺眉看向了嶽彩歌。嶽彩歌說的這些話說白了都是冠冕堂皇沒有一毛錢實際用處的。
嶽彩歌聽到冥靈這麼說,臉上不由的浮現(xiàn)了一絲憂慮,她看著冥靈:“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無權(quán)開口,但是這次不徹查的話,我保證最後後悔的只能是你。”
冥靈聞言皺了皺眉頭,他綠幽幽的眸子起起落落的,似乎是在思量著嶽彩歌話裡面的意思。
要是嶽彩歌陡然跟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畢竟是鬼界的事情,很多我並不清楚,冥靈既然能思量,就說明他心中是有想法的,我只要靜靜等他一個結(jié)果就可以了。
果然冥靈擡起了頭看著嶽彩歌:“先進去看看。”
嶽彩歌聞言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魅惑的笑意,衝著冥靈就嬌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小冥冥你機智過人,一定能想通的。”說著就扭著腰在前面帶路。
冥靈也伸手牽住了我的手,我們跟著嶽彩歌。冥靈看著我忽然微微揚起了眉角,小聲的開口:“夫人不問本王爲(wèi)什麼因爲(wèi)這莫須有的理由就要冒險一看?”
我聽到他這麼問,笑的不由的更加舒心:“你覺得有必要就肯定會告訴我啊,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你要是覺得沒有必要說,我問了不是給你添煩嗎。”
冥靈綠幽幽的眸子裡立刻溢滿了寵溺的光芒,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夫人,你總是這麼信任本王,不怕有一天本王把你賣了?”
“信任不都是相互的嘛。等你賣了我的時候,我也可以反過來賣你啊,不過,你捨得嘛。”我衝著冥靈眨了眨眼睛,冥靈立刻低笑出聲,伸手又是在我頭上揉了揉:“本王還真是捨不得。”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發(fā)現(xiàn)嶽彩歌果然是帶著我們來到了鬼帝宮殿的後門附近一處空曠無人的路上。
我掃了一眼,果然就在後門也看到了不少的鬼兵把守,正看著呢,冥靈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我連忙轉(zhuǎn)頭就看到嶽彩歌正在她站立的對面的那面牆上,隔著半指寬的距離在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