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cái)?shù)轉(zhuǎn)頭看著冥靈:“天星現(xiàn)在這個情況去跟襲天打肯定是敗北,而且她這會兒是好了,誰知道一會兒她會不會又變成冰塊臉。 所以眼前的這些都是事情,但是清虛那個老雜,咳咳,清虛道長顯然再也給不出什麼意見,而組織那邊你們就更加的不用指望了。”
冥靈眼眸一寒:“你有辦法解決現(xiàn)在面臨的這些問題?”
我爺爺?shù)哪樕彩且蛔兛矗粗財(cái)?shù):“你既然有辦法爲(wèi)什麼不早說?”
重?cái)?shù)衝著我爺爺擺了擺手:“聽我把話說完啊。”
說著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最終又落在了冥靈的身上:“辦法我是沒有的,但是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帝師!”冥靈眼眸一轉(zhuǎn)就反應(yīng)了過來看著重?cái)?shù)。
重?cái)?sh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guī)煾富盍诉@麼久,很多事情知道的自然比我們多,你想要幫小星星的話,不如去問他。”
他這麼一說衆(zhòng)人立刻想到了重?cái)?shù)之前就說過,這位帝師幾乎肩負(fù)著教育每一代鬼帝的責(zé)任,他存活的時間簡直就是長無法想象,那麼他肯定也經(jīng)過裡秩序交替的年代,只要找到他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他在哪裡?”冥靈直接看向重?cái)?shù),重?cái)?shù)閒閒的掏了掏耳朵看著冥靈:“我也不知道。”
“什麼?”衆(zhòng)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重?cái)?shù),重?cái)?shù)懶懶的看著我們:“我?guī)煾高@個人活的還是比較灑脫的,他一直在鬼界,可能是你們誰府上的侍衛(wèi),也可能是鬼界賣白菜的,總之他這個人就喜歡扮演不同的角色,過不同的鬼生,你們明白嗎?”
“你師父現(xiàn)在扮演成了什麼角色你也不清楚?”我爺爺看著重?cái)?shù)。
冥靈聽到這裡,綠幽幽的眸子裡面光芒一閃,看著重?cái)?shù):“但是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辦法聯(lián)繫的!”
重?cái)?shù)攤了攤手:“確實(shí),我們之間是有聯(lián)繫的,不過我?guī)煾刚f過,他只會見鬼帝,除了鬼帝之外的人,他絕對不會以帝師的身份出現(xiàn)他人的面前。”
他這麼一說衆(zhòng)人皺眉,重?cái)?shù)忽然笑嘻嘻的看著冥靈:“也就是說,如果你不當(dāng)鬼帝,你是沒有辦法見到他的。”
衆(zhòng)人恍然大悟,這纔是重?cái)?shù)最想要說的話吧,隨即齊刷刷的看向了冥靈,冥靈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比鍋底還黑了。
我看著他這樣,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胳膊:“即便是去問了,說不定也是無用功,所以你要是不高興,就算了吧。”冥靈事事都願意爲(wèi)我著想,我卻也不願意冥靈因爲(wèi)我的事情而爲(wèi)難。
冥靈伸手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在意,但是目光卻已經(jīng)惡狠狠的看向了重?cái)?shù):“簡直跟趁火打劫無異,真是無法想象你竟然是鬼帝分離出來的。”
“老子就是明擺著趁火打劫,你就說你答不答應(yīng)吧。”重?cái)?shù)一幅耍無賴的模樣看著重?cái)?shù)。
我爺爺咳嗽了一聲,目光中有些訝然的看著重?cái)?shù):“鬼帝的名聲即便是人界也是有所耳聞,公正冷漠,你跟他這差的也實(shí)在是太遠(yuǎn)了。”
重?cái)?shù)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可不怪我,誰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呢。”
“什麼意思?”我爺爺?shù)故巧僖姷膩砹伺d趣。
“我?guī)煾杆约壕褪莻€沒正行的,教出來的我,你指望有多正經(jīng)?”重?cái)?shù)似乎是想到了他師父的一些作爲(wèi),不由的又撇了撇嘴看著我爺爺:“你可不知道,我?guī)煾缸钌瞄L的就是面子工程,我跟著他自然是耳濡目染啦。”
我爺爺還麼有說話呢,一直在旁聽的洛洛猛然好奇的看著重?cái)?shù):“你師父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啊。”
“有意思個屁,就是個沒正行的。”重?cái)?shù)撇嘴。
薛佳瑤聽到這裡不由的皺眉:“你這說換鬼帝就換鬼帝,他既然算是帝師聽起來又有點(diǎn)鬼界監(jiān)護(hù)人的感覺,你這樣直接禪位真的麼有關(guān)係嗎?”
“關(guān)係,有什麼關(guān)係?”重?cái)?shù)掃了薛佳瑤一眼:“我?guī)煾腹硇目纱笾兀缇驼f了,只要鬼界不消亡,隨便我怎麼折騰。”
我們不由的目瞪口呆,之前聽說他師父帶了幾屆的鬼帝,就覺得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怎麼就忘了,鬼界這羣鬼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能說出這種話的師父,重?cái)?shù)能有正行纔怪呢。
我爺爺恍然大悟的點(diǎn)頭:“終於明白你這二五不掛的性格是跟誰學(xué)的了。”
“什麼叫二五不掛,小年年,你這是在嫌棄我!”重?cái)?shù)一聽我爺爺?shù)挠迷~立刻就不高興了。
我爺爺卻懶得搭理他,只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冥靈:“你打算怎麼做?”
我我爺爺是擔(dān)心我,鬼界的事情對他來說畢竟遙遠(yuǎn),但是我是他唯一的孫女,他現(xiàn)在只想冥靈快點(diǎn)答應(yīng),然後找到能幫助我的方法。
秦千帆直接走了過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幫助王妃麼,這個機(jī)會再好不過。”
“是啊,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你可以先應(yīng)承下來,等到日後不想幹了再說。”嶽彩歌立刻笑著迎了上來。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旦坐上那個位子,又怎麼會是說下來就能下來的呢?
重?cái)?shù)看冥靈似乎還有些猶豫的樣子,漆黑深邃的眼眸一轉(zhuǎn)就笑了起來,他看著冥靈:“友情提示,只要一切順利,你加把勁兒,早點(diǎn)生兒子不就好了。”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秦千不由的搖頭:“別人爭著搶著的東西,在你們父子面前簡直棄之敝履,不知道朱橋和陳前雨知道你這個情況會是什麼反應(yīng)。”
嶽彩歌卻是笑了起來:“正因爲(wèi)要認(rèn)真對待,不是爲(wèi)了一己私利,所以纔會這樣吧。”洛洛和薛佳瑤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剛想讓冥靈不要在意,按照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了,冥靈卻不等我說話,眼眸中翻滾了兩下,直接看向看了重?cái)?shù):“行。”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重?cái)?shù)一拍大腿,一幅興高采烈的樣子,轉(zhuǎn)身竟然要衝著我爺爺就擡起手:“givemefive!”
我心說我爺爺這一道士什麼時候會跟你玩這洋玩意,誰知道我爺爺竟然直接伸手,跟重?cái)?shù)擊了一掌,不過這啪的一聲脆響之後,我爺爺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整個人臉都有些綠了。
重?cái)?shù)笑嘻嘻的湊了過去,我爺爺伸手就推開了他,我轉(zhuǎn)頭看向了冥靈,冥靈正好也在低頭看著我。我想了想,拉著他就走了出來:“你如果不可喜歡完全可以拒絕的,我的事情可以再想別的辦法的。”
冥靈伸手抱住了我,腦袋輕車熟路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夫人你不用擔(dān)心,我對鬼帝的位子本來就沒有什麼異議。”
他這麼一說我眼睛陡然一亮:“你就是在氣重?cái)?shù)!”
我這麼一說,冥靈的臉一下子就有些黑,我連忙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我說錯了,你一點(diǎn)都不在意重?cái)?shù),根本就不會去氣他的。”我感覺自己像是在鬨鬧情緒的小寶寶。
冥靈的情緒這纔好轉(zhuǎn)了一分,他伸手直接把我揉進(jìn)了他的懷裡:“本王還真是有些在意。”
他突然這麼坦誠,我倒是愣住了,但是不由的就勾起了嘴角,伸手抱住了他:“在意不是很正常的嘛,哪個人不在意自己的父母呢。”
“話雖如此,可是……”冥靈聲音之中滿是猶疑。
我從他懷裡擡起腦袋看著他:“雖然這裡面的事情複雜了一些,但是我們都不能否認(rèn),不管是重?cái)?shù)還是鬼帝都是愛你的不是嗎?”
“愛……”冥靈聽到這個字神情微微一震,身體也有些僵硬。
我拉著他坐在了一邊的長廊上行,看著他:“重?cái)?shù)說了那麼多廢話,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實(shí)際上,不過也是在遮掩吧。”
冥靈目光一軟,不由的勾起了脣角:“手段還真是有些拙劣啊。”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如果是鬼帝的情緒做主導(dǎo),可能不會這麼拙劣,但是重?cái)?shù)從那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個長不大的,會這樣也無可厚非吧。”
重?cái)?shù)雖然一開始不承認(rèn)自己是鬼帝,事後又著急忙慌的把鬼帝的位子扔給冥靈,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不經(jīng)過大腦的玩笑。但是,其實(shí)早就有謀算了吧。
正如嶽彩歌所言,冥靈雖然不懂鬼帝,鬼帝卻是非常瞭解冥靈的,即便是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冥靈只要心裡不認(rèn)同的話,即便是說再多也沒有用。
所以鬼界大亂的時候,我相信這並不像重?cái)?shù)嘴裡說的那樣輕鬆,縱然他師父心再大,也到底是鬼界的監(jiān)護(hù)人。鬼王內(nèi)亂奪權(quán),要是放在古代這全部都是禍亂朝綱,他不可能不出手。更何況鬼帝那個時候的力量剛剛轉(zhuǎn)接到重?cái)?shù)身上,重?cái)?shù)看似強(qiáng)大,實(shí)際上本身也是有些虧空的。
而且按照襲天的性格,一計(jì)不成,肯定也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只是因爲(wèi)帝師的出現(xiàn)出乎她的意料,而且那位帝師的能力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厲害,所以襲天才會選擇暫時蟄伏觀望。
在這樣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下,帝師不可能還沒有動作。所以鬼界亂成那樣,只能等冥靈去收拾攤子這樣的局面,必然是鬼帝早就跟那位帝師商量過的,所以纔會有瞭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