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蘭姨忽然咚咚咚的大力的敲門:“元小姐,小姐有沒有什麼事情,你快開門啊,讓我看看!”
她陡然這麼叫著,我頓時覺得刺耳,正鬱悶著就聽到俞樂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元小姐,怎麼了?”
“希望你抽空回來一下,文曦有點(diǎn)情況。 ”我說著看著俞文曦還在極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中不由的一陣生疼。
“好的,我馬上回來。”俞樂意的聲音非常的冷靜,我不由的有些納悶,要是平時,感覺俞樂意一聽到俞文曦有事情肯定會比較著急的,但是這麼冷靜的讓人莫名的能感覺到一陣寒意。
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大對啊。我掛了電話,蘭姨還在外面死命的砸著門,我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是她砸的這麼厲害,我看到俞文曦又往角落裡縮了縮,頓時一陣火氣上涌,大步走了過去,猛的拉開了門。
這蘭姨之前一定是是用生命在砸門啊,我這猛的一開,她整個人就順著慣性,跟個球一樣的滾了進(jìn)來,直接撞到了一邊的櫃子上,頓時腦袋就磕出了一個碗大的包。
“你瘋了吧你,不知道文曦會受驚啊?”我一看到蘭姨頓時就來火,蘭姨一個咕嚕就站了起來,看著縮在角落裡的俞文曦就要走過去,我直接先她一步直接擋在了俞文曦的身前,俞文曦看到蘭姨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如今看我攔在了她的身邊,頓時就跟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還抱住了我的腰。
蘭姨眼見如此,也顧不得腦袋上的包,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看著我:“元小姐,你看著就是個誤會,小姐今天可能犯病了,需要吃藥了。”說著撿起地上剛纔跟她一起滾進(jìn)來的藥瓶子看著我:“小姐之前停藥了一段時間,想不到又有問題了,我就是想要進(jìn)來給她吃藥的。”
我看著她手中的瓶子不由的微微的皺眉,俞文曦這顯然就是被她那傻逼兒子刺激的,如今說什麼吃藥,我頓時冷笑一聲,一揚(yáng)手就將她手中的藥瓶打飛了:“該吃藥的是你吧!”
我這麼一說蘭姨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連帶著聲音也變的尖利了起來:“元小姐,你怎麼說話呢,小姐生病了就要吃藥,倒是你不想給小姐吃藥,是不是別有所圖!我告訴你,別以爲(wèi)我看不出你們這些人的想法,不就是想要爬上老爺?shù)臓椇煤脴s華富貴!”
我一聽到這裡,頓時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了,奶奶的姐姐我逃個難,怎麼就成了心機(jī)女了,我這正想著呢,就看到冥靈不聲不響的就出現(xiàn)在了蘭姨的身後。
我看到冥靈的臉色鐵青,頓時替蘭姨點(diǎn)了根蠟燭。冥靈一直蛋疼自己不是肉身,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上次上個出租車被當(dāng)做小三的時候,他這個心情就差到了極點(diǎn),如今蘭姨口無遮攔的,冥靈一準(zhǔn)要炸啊!
我正想著呢,就看到冥靈一道綠光就揚(yáng)了起來,衝著蘭姨那還在嘚瑟的嘴就是左右的開工,蘭姨只覺得好像有兩股空氣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猛煽慘叫著捂著自己的臉,但是這了綠光纔不管她捂不捂呢,一下一下打的那個結(jié)實啊。
我看到冥靈綠幽幽的眸子裡不停的冒火,生怕他要是下手重了,到時候蘭姨又訛上我們,連忙衝著他擺手:“行了行了,打出事情就麻煩了。”
冥靈這才停手,但是他臉色陰沉的盯著蘭姨,蘭姨頓時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她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指著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
“勸你管好你的嘴,不然昨天中午的百鬼纏身可就不只是夢了!”我學(xué)著冥靈的樣子冷冷的看著蘭姨。誰讓我平時有點(diǎn)二呢,關(guān)鍵時刻只要cos正經(jīng)的冥靈就可以了。
冥靈看到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剛纔的火氣頓時就消散了大半,臉上也帶著笑意走了過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蘭姨一聽到我這麼說,頓時驚得渾身慘白:“你,你……鬼,鬼啊!”她大叫著就要衝下去,誰知道一下子就跟大步走上來的俞樂意撞了個滿懷。
蘭姨估計沒想到俞樂意回來的這麼快,先是一愣,隨即抓著俞樂意的衣角就開始嚎啕大哭:“老爺啊,這元小姐是個鬼啊,她會邪術(shù),她會害了小姐的啊,我給小姐吃藥她都不讓我給啊,她肯定是來害小姐的。”
蘭姨說的聲淚俱下,倒打一耙的一樣,我沒有看她,目光卻是看向了俞樂意。只見俞樂意的眼中起起落落的似乎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情緒,我忽然想起來,冥靈早上就跟我說今天會有好戲,而且冥靈昨天晚上好像也說什麼俞樂意裝了攝像頭了,難道,今天的事情俞樂意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想到這裡我連忙看向冥靈,想要得到求證,冥靈看著我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果然他早就知道會有事情發(fā)生了,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就見俞樂意忽然一把甩開的蘭姨的手,蘭姨一愣,俞樂意卻是看都不看他,直接走到了我的身邊,準(zhǔn)確的說是抱著我的俞文曦的身邊。
“文曦。”俞樂意輕輕的叫著,慢慢的伸出了手。
俞文曦看著他的手又往我身後縮了縮,我看她這會兒的情緒比之前好多了,轉(zhuǎn)頭看著俞文曦:“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跟你爸爸說,你說了你爸爸才能幫你,你不說,就只能默默的被欺負(fù)。”
這話我已經(jīng)跟俞文曦說了很多遍了,我希望俞文曦能明白溝通的重要性。而俞樂意聽到我這麼說,立刻看向俞文曦:“是啊文曦,你有什麼想法跟爸爸說,你說了爸爸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要做什麼。”
俞文曦抱著我的手微微的鬆了鬆,隨即擡頭看著我,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我卻可以看懂,她是在詢問我能不能相信俞樂意。估計因爲(wèi)剛纔我?guī)退粗m姨了,她對我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我衝著她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你了。”
我這麼一說,俞文曦終於緩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俞樂意:“她,壞人。”她沒有說她是誰,眼睛也沒有看蘭姨,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不敢看,但是我們都知道她說的是誰。俞樂意聽到俞文曦這麼說,頓時眼眶一紅,一下子就將俞文曦攬入了懷中:“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讓你受苦了。”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俞樂意如此,直接退到了冥靈的身邊,總覺得這裡面還有事情啊,想到這裡,我伸胳膊捅了捅冥靈:“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啊?”
冥靈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夫人你慢慢看就知道了。”
他這擺明了賣關(guān)子,我也沒有辦法,立刻看向了俞樂意,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和俞文曦有些無動於衷的樣子,我只能說他也是命背,所託非人啊。不過這蘭姨的表現(xiàn)也有些奇怪啊,如果她一直是這樣肆無忌憚的樣子,俞樂意也不是傻子,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至於拖到現(xiàn)在吧,爲(wèi)什麼突然之間還在我在的情況下,就有這麼大反差和動作呢?
我正想著呢就看到蘭姨似乎是感覺到事情不妙了,立刻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我皺眉剛要擡腳,就看到一個黑衣服的保鏢,一下子就堵住了蘭姨的路,蘭姨頓時扭頭看著俞樂意:“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俞樂意聽到蘭姨的話,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我們就來好好算算賬!”說著她直接抱著俞文曦就站了起來,俞文曦立刻看向我,我能感覺到她的害怕,但是俞樂意顯然也感覺到了她的恐懼,因爲(wèi)俞文曦抓著他的手是在顫抖著的。
俞樂意卻沒有放下俞文曦,他看著俞文曦:“你討厭她,爸爸就帶你下去趕她走,好不好,你以後再也不會看到她們了。”
俞文曦這話顯然是聽進(jìn)去了,她有些顫抖的手慢慢的就放鬆了下來,俞樂意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他轉(zhuǎn)頭看向我:“元小姐也請一起下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擡腳就走,冥靈抄著袖子就跟著我走了出來,這一出來我不由的就愣了,只見蘭姨的那個兒子安仔正忐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旁邊兩個保鏢在屋裡還帶著兩個黑乎乎的墨鏡,也不曉得他們能不能看到。
蘭姨一看到自己的兒子的樣子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種驚恐的神情,她連忙走到了自己的兒子身邊,扭頭就看著俞樂意:“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被小姐砸傷了,安仔是來看我的,你現(xiàn)在想幹什麼。”
俞樂意抱著俞文曦就坐在了蘭姨的對面,他的臉上露出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種吊炸天的表情。說實話,看著有點(diǎn)像黑社會的樣子。我不由的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得多土豪才能出來進(jìn)去的都帶著保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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