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的時候,站在門口,看到的是周士嘉正在替“我”梳理頭髮,她邊梳邊說,今天的“我”將是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天。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動作也停了下來。
“小姐,對不起了。”周士嘉揚起手中的匕首,就要朝“我”刺去。
“我”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身就把周士嘉給擒住了。
而周士嘉被“我”的這個舉動給嚇到了,她滿臉的不相信。
“你早上不是喝了那碗粥了嗎?”原來周士嘉在早上的粥裡做了手腳,難怪她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動手,也不怕“我”反抗。
當(dāng)“我”開口說話的時候,周士嘉更是吃驚。
“我種了那麼多的草藥,怎麼會聞不出來裡面參雜著其他東西?”意如的聲音一出,周士嘉了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周士嘉試圖想要從意如的手中掙脫掉,但是沒用。
“等會我就會把你交給傲天,讓他來處置你。”意如死死地按著周士嘉,我從門口走了進去。
我問周士嘉,那天晚上把我關(guān)在儲藏室的,是不是她,周士嘉搖頭說不是,她只做了在我喝的安胎藥裡放了毒藥,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
經(jīng)過周士嘉這麼一說,那麼我就能肯定那天晚上把門關(guān)上的,應(yīng)該就是烈鳳裘了,可是我和周士嘉無冤無仇的,她爲(wèi)什麼要害我。
害人都是需要理由的,平白無故地害我也就只有被指使這條可能性了。
意如叫我別跟周士嘉多說廢話了,直接交給冷傲天處理就好了,我就不用管那麼多事了。
可是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想想我和周士嘉相處的這些天,她對我也是不錯,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懷恨的心裡,並且她剛纔在害我的時候,還說了對不起,這足以說明周士嘉這麼對我,肯定是受到了誰的指使。
我好言相勸周士嘉,把那個指使者也說出來,但是她的嘴巴一直緊閉著,都不願開口說話,根本沒辦法套出話來。
真是令人爲(wèi)難的傢伙,她到底在掩護誰,隱瞞什麼,如果說出是被指使的,可能還會免去責(zé)罰什麼的。
嘴硬永遠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最後一次問周士嘉,到底是誰指使她的,而我得到的回答是沒有人指使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既然她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就算說得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周士嘉,而意如押著周士嘉朝冷傲天
所在地前去。
後來,聽說周士嘉在經(jīng)過忘川河的時候,跳了下去,最終意如都沒能把她交給冷傲天。
忘川河,只有那些不願意喝下孟婆湯的人,纔會跳下去,在忘川河中經(jīng)歷千年的歷練才能轉(zhuǎn)世投胎。
周士嘉跳下去,免不了要經(jīng)過忘川河的折磨,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吧,可惜的是,沒能從她的嘴巴中問出是誰指使的她。
因爲(wèi)周士嘉的事情,原本的好日子變成了壞日子,冷傲天覺得晦氣,就沒有繼續(xù)進行婚禮。
我懸起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獨自一人安靜地坐在房間中,周士嘉走了,冷傲天又派了一個女鬼過來,叫琪琪。
琪琪剛來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而且還不愛說話,她只做事,不說話。
我憋了好久才問道:“琪琪,你,不會說話嗎?”
一般人肯定會這麼想的,而我也是屬於那種一般人。
琪琪看著我,不說話,轉(zhuǎn)身去給我倒水喝。
她把茶水遞到我的面前,我還接住,琪琪就鬆手了,茶水都撒到了我的身上。
衣服都被茶水弄溼了,這茶水不是很燙,溫和的。
我沒有罵琪琪,只是讓她趕緊拿塊乾淨(jìng)的布給我,我要把衣服給擦乾。
擦完後,我看著琪琪,想知道她這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起初我是討厭你的,因爲(wèi)你把士嘉逼得跳進了忘川河。”琪琪終於開口說話了,原來她一直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爲(wèi)這個,“不過我故意把茶水灑到你的身上,你卻沒有罵我,我又覺得她跳下去,不是因爲(wèi)你。”
琪琪的話,讓我明白了她把茶灑到我身上的用意,她這是在測試我這個人的脾氣,是不是那種很容易生氣並且會破口大罵的人,然而測試結(jié)果是,我不但沒有很生氣,而且還沒有罵她,只是看著她而已。
我一笑,想著原來鬼和人一樣,是有脾氣的,你對她好,她纔會對你好。
“那現(xiàn)在開始,你願意和我講話了嗎?”我用疑問的語氣問琪琪。
她只是微微點頭,我看琪琪因爲(wèi)周士嘉的事情竟然能討厭上我,這就說明琪琪和周士嘉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是非常好的那種,靈機一動,想著能不能從琪琪的口中問出周士嘉的一些事情。
我拉著琪琪去了院子裡,裡面比較沉悶,外面的視野寬闊,我比較喜歡坐在外面,欣賞花草,並和琪琪聊聊關(guān)於周士嘉的事情。
琪琪也很配合地跟我出去
了,我拉著她坐下,起初她是不肯坐的,但在我的勸說下,琪琪還是坐了下來。
她一坐下,我就談起了周士嘉,和她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會做哪些事情,並且有哪些事做得非常的好,琪琪也連連說是,在陰間,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周士嘉了,周士嘉有時候還會教她一些東西,像個大姐姐一樣。
我問琪琪周士嘉除了她一個朋友外,還有其他的朋友嗎?琪琪搖頭說沒有,其實周士嘉的性格很內(nèi)向,除了琪琪和另外一個大人,周士嘉基本不和其他夥伴講話,更多的時候她寧願偷偷地去閻王殿外,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什麼的。
沒事的時候去閻王殿外給花草澆水?難道周士嘉是因爲(wèi)喜歡冷傲天才對我下手的?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在第一次婚禮前,周士嘉爲(wèi)什麼沒有動手。按理說,如果周士嘉喜歡冷傲天的話,那麼她就應(yīng)該十分注意冷傲天的動向,並且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第一次要和我進行婚禮的具體時間,但是那一次她並沒有行動,偏偏選擇在這一次,所以說,周士嘉應(yīng)該不可能是因爲(wèi)喜歡冷傲天而要殺我。
“琪琪,剛纔你說的另外一個大人,是誰?”如果不是因爲(wèi)冷傲天,那麼關(guān)鍵人物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大人呢,琪琪稱他爲(wèi)大人,那麼想必他在陰間是有一定的職務(wù)的,而且還是冷傲天身邊的人,不然周士嘉也不會經(jīng)常去閻王殿外。
“琪琪。”還沒等琪琪回答我的問題,莊仕人就過來了。
他板著一張臉,負手走了過來。
“琪琪,曉晨找你,你先過去一下吧。”莊仕人說完,琪琪就跟我請示離開一下,我點頭同意了。
琪琪一路小跑著離開,而莊仕人沒有走,並且坐了下來。
“謝小姐好雅興,竟然和一個僕人坐著聊起了天。”莊仕人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諷刺,我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微微一笑。
“我勸謝小姐不要去打聽一些你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有時候知道得多了,反而對你不利。”說這句話的時候,莊仕人的正張臉都沉了下來,並且嘴角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讓我的後背直接一涼。
爲(wèi)什麼和當(dāng)初救我的那個他不一樣了?莊仕人,那個時候,你真的是爲(wèi)了救我而擋在我的面前的嗎?
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是我不知道這預(yù)感代表著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莊仕人沒有再多說廢話,起身離開了。
而琪琪也在不久後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