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抓住了握住了那把水果刀,然後看著自己的手腕,早死晚死,都是死,這個孩子是人和鬼生的,生出來後,一定是個怪胎,還有冷滄寒,也不知道想要這個孩子幹什麼。
也許今天在這裡自盡之後,我就可以解脫了,不用再被那三個鬼糾纏了。
閉上眼睛,心一狠,水果刀狠狠地劃了下去。
因爲力氣用的不是很大,手腕上也就是劃破了一點皮,根本就沒有劃到靜動脈上,也只是稍微滲出一絲血跡,流了沒一會就幹掉了。
當鬱哲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我的手上的傷,一邊在責怪我一邊還在替我包紮。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解決問題嗎?笨蛋!”對,我是笨蛋,我就是個笨蛋,笨到竟然會懷上鬼的孩子。
想想自己來到這個城市,也是因爲景誠,現(xiàn)在卻落到這步田地。
內(nèi)心的洪水一下子就爆發(fā)了,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而鬱哲鋒離我又近,我一把抓過鬱哲鋒,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
一開始,鬱哲鋒的手是騰空放在兩邊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
後來,他把左手放到我的背上,右手放到我的頭上,並輕輕地撫摸我的頭,表示安慰。
他越是這樣,我就哭得越厲害。
好久沒哭了,在和景誠分手之後,這是第一次,我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堅強的女生,無論面對什麼,我都會堅強,不服輸,也不會去哭。
但是在生命的面前,我還是柔弱了,當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的時候,我也會傷心,我還這麼年輕,才26歲。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而且我還把鼻涕和淚水全部都擦在了鬱哲鋒的身上。
哭得久了,人累了,也就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都下午2點了,我急忙穿好衣服想要去上班。
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到鬱哲鋒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
“你怎麼不叫我呢,都遲到這麼久了,一定要被老闆罵死了。”我匆匆跑去玄關穿鞋,一隻鞋還沒穿好,就聽到鬱哲鋒在沙發(fā)那邊說一句幫我請好假了,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我頓了一下,然後把還沒穿的另一隻鞋朝鬱哲鋒扔了過去。
他一閃,就躲過了。
我在原地氣的半死,怎麼不早說。
在鬱哲鋒的面前,我儘量笑的很開懷。
當我問起他怎麼沒去上班時,他說請假在家陪我。
我說既然鬱哲鋒已經(jīng)幫我請好假了,我就和他說先回房去補覺了。
昨天睡得很晚,雖然現(xiàn)在是下午2點,但還是很困,補覺最重要。
“誒,你不吃,孩子也要吃,把牛奶喝了。”一杯溫牛奶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著面前的溫牛奶,接過手,並且一飲而盡。
喝完後,我還把杯子倒過來給他看,讓他看到我把牛奶全部都喝完了。
我把牛奶都喝完了,他也放我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後,我並沒有馬上就睡覺。
其實我一點都不困,回房間只是想一個人冷靜下,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我不會當
做沒有發(fā)生過。
鬱哲鋒所說的話,我都一字不落地記在腦海中,雖然昨晚自殺沒有成功,並不代表我放棄自殺了。
我拿出鑰匙,打開了帶鎖的櫃子,裡面放著一瓶安眠藥,我拿出安眠藥,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還在保質(zhì)期內(nèi)。
打開瓶子,把所有的安眠藥全都到了出來,這些藥是景誠留給我的,有段時間他經(jīng)常失眠,就讓我去藥店買安眠藥給他,藥店規(guī)定要出示醫(yī)生開藥的正面,而我沒有,當時出藥店門口的時候正好在地上看到一張白紙,也是隨便看了幾眼,就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賣安眠藥的正面。
我撿起地上的紙,仔細地看了一遍,就是它了,有了它,我就可以買安眠藥了。
再次走進藥店的時候,心中特別的慌,就像做賊一樣,後來還是把安眠藥給買回來了。
這安眠藥,景誠沒吃幾顆,後來我就把它一直所在櫃子裡,沒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我看著手中的藥,卻遲遲不敢吃下去。
這藥吃下去後,我就會死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死了也是了無牽掛。
我仰起頭,正準備把藥送入嘴中。
一股力量把我手中的藥全部打翻到了地上,安眠藥全部都散落到了地上。
我想彎腰去撿,卻被一隻手給拎了起來。
“你這是想要幹什麼?”說話的是二爺,大白天的,他怎麼會來,鬼不是一般都在晚上出現(xiàn)的麼。
我在心中冷笑,怎麼想死都那麼難,昨天是自己割的不夠深,今天是被二爺給阻止了。
我沒有回答二爺?shù)脑挘察o地坐到了牀邊上,一語不發(fā)。
雙手撐在牀沿上,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安眠藥,吃藥不行,我等會就上吊。
二爺捏住我的下巴,問我剛纔想幹嘛,想幹嘛?難道他眼瞎,沒看到嗎?
吃那麼多藥,肯定是想自殺啊。
“沒什麼。”我很冷淡的迴應了二爺。
“我告訴你,無論你怎麼想死,都死不掉的,我早就在生死薄上看過你的命運了,你這一生會活的很長,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自殺吧。”當二爺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信了,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二爺根本沒看過什麼生死薄,生死薄在判官的手中,他根本看不到,二爺說那些話,只是爲了讓我放棄自殺的念頭。
“可是鬱哲鋒說了,懷了陰胎,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會死去,被孩子吸盡精氣而亡。”二爺沒想到我都知道了。
他咬牙切齒地跟我說:“有我在,是不會讓你死的!”
聽了這話,我真的很想笑,一個鬼跟人說,不會讓人死,太好笑了,我當場就笑了出來。
但是這笑也笑地很牽強,其實本意是想哭的,卻哭不出來,只能用笑來代替。
二爺把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握成拳,然後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像在用力吸什麼東西,緊接著,二爺?shù)男乜诔霈F(xiàn)了什麼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那個閃著亮光的東西懸浮在二爺?shù)氖终粕稀?
二爺迅速把這個發(fā)光的東西塞進了我的嘴巴,我嚥了一口口水,順便把那東西也一起嚥了下去。
咕咚一下,嚥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給吃了什麼,而且那東西好像是活物一般,進了我的肚子,還能自由活動。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感受著那個東西在我肚子裡活動著,完全忘記了面前還有二爺。
“嗯哼。”二爺在一邊輕輕地咳了一聲,把我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我看著眼前的二爺,沒說一句話。
“剛纔進你體內(nèi)的,是我的元丹,也就是我法力的源泉,在你孩子還沒出生之前,就先寄放在你這裡了,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也可以動用這東西來保護自己。”二爺竟然爲了我,把元丹都給我了。
他把手放到我的臉上,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看得那麼入迷,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被他感動了,但我還是及時清醒了過來,謝鈺可你在想什麼呢,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讓你懷上這個孩子的,他救你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
對,就是理所應當?shù)模腋惺苤斣さ臒釟猓杏X這顆元丹正在我的體內(nèi)釋放著什麼。
我有點不適應這股熱氣,有點暈眩,身體搖晃了一下。
二爺見勢扶住了我,但是他的身體也一晃,身體纏著我這邊倒了下來。
二爺暈倒了,我不知所措。
抓著二爺在那邊搖晃,“二爺,二爺你怎麼了,醒醒呀,不要出事呀。”
他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我想出去喊鬱哲鋒幫忙,可是二爺是鬼,鬱哲鋒一定會對他有偏見的,怎麼辦,我該求助誰?
一股黑煙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對我不屑地冷哼了一下,然後一把推開我,抱起來二爺,準備離開。
“你要帶他去哪?!”我喊住了抱著二爺?shù)娜恕?
他停住,冷冷地說:“你最好離他遠點。”然後化作一股黑煙離開了。
把我丟在一邊傻傻地看著他們不見了。
離他,遠點?
真是好笑,纏著我的分明是他好不好,又不是我!
我又想了一下,這個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卻意外發(fā)現(xiàn)杜向東又變回了原樣,前幾天一直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也離他遠遠的。
沒有人再主動靠近他,大家都在奇怪,這杜向東怎麼一夜之間就打回原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在變成前幾天那樣。
我在閒暇時間也是找過杜向東,並且跟他提起孩子的事情,而這個杜向東,好像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並且還說我在賴他,想要把孩子賴在他頭上,讓他負責。
我沒多做解釋,事實證明,杜向東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自己,前幾天跟我做交易的那個靈魂不見了。
僅僅一天的時間,不僅杜向東不見了,二爺被人帶走後,也沒來過,還有羊君,那晚和九尾師父打過後,也沒來過了。
我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清淨了,感覺恢復了原狀。
某天,九尾師父來到了我家,我看到他來,十分歡迎,並帶著他進門,可誰知,九尾師父竟然把我給打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