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們一眼,奇怪這幾個人怎麼都往後退,然後看了一下自己,我穿著很平常的衣服,身上也沒有什麼異味。
電梯開始上升,很快5樓就到了,電梯裡的人全部都出去了。
然後我看了一眼數字鍵,上面的10樓,18樓,22樓的燈還亮著,也就是說,原本要去18樓和22樓的人,在5樓就下電梯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神色慌張,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我的心中也開始緊張了,難道這電梯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沒有看到嗎?
電梯還在上升,而我緊張地額頭上都在冒汗,這電梯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啊,拜託十樓快到吧。
心中一直在祈禱,10樓到了,我趕緊出去,在出去前看了一眼左邊的壁面,裡面好像沒有的倒影。
來到家門前,在口袋裡掏了幾下,卻發現沒帶鑰匙。
不會這麼背吧,身上鑰匙,手機,什麼都沒有,怎麼辦哪。
我站在門口哀嚎,進不了家門了。
而這個時候,二爺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在我的額頭彈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蠢麼?跟我來。”
說著,二爺拉著我手,就要穿門進去。
開什麼玩笑!你是鬼當然可以穿過這扇門了,我是人啊,我是人!怎麼可能穿得過去!
我奮力掙扎,纔不要上當呢,他這是想要讓我撞門啊,不幹。
死拖著就是不上前,這二爺非要拖我去撞門。
我的力氣抵不過他,只能被他一步步往前拖著。
眼看著要靠近門了,我閉上眼睛,等我再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家中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二爺,他笑了一下,指著餐桌的方向。
順著二爺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看到自己正趴在餐桌上一動不動。
天哪,我竟然忘記了,剛纔羊君帶走的是我的靈魂,我的肉身還在家裡呢。
我後知後覺才知道了剛纔電梯裡的人爲什麼都從5樓下了,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在他們按好樓層數之後,我又按了一個10樓,電梯裡的人都沒去按,而10樓的燈卻亮了,大家一定會害怕呀。
所以大家都在5樓下了,而我卻在電梯裡瞎想,以爲是電梯裡有什麼髒東西,他們發現了,我卻沒看到。
歸根到底,原來那個髒東西是我自己。
“快回肉身裡去吧,再不回去,外面的孤魂野鬼就吧你身體給佔了?!蔽页饷婵戳丝?,果然有幾個幽靈在轉悠。
因爲門窗上還貼著鬱哲鋒畫的黃符,那幾個孤魂只能在外面瞎晃悠,根本就不能進來。
我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肚子被踢了一下。
捂著肚子,皺著眉頭。
二爺走到我的身邊問我怎麼了,是不是靈魂出去一趟,再回來有點不適應。
我搖頭,跟他說孩子好像踢了我一腳。
“不可能啊。”二爺自言自語道。
我聽到了他說的話,問他什麼不可能,他卻言辭閃爍說沒什麼。
然後扶我進了房間
。
話說也奇怪,我這懷孕都快五個月了,可是這肚子卻一點都沒變大,按照常識,一般三個月的時候,就會有點顯懷了,可是我卻依然小腹平平。
躺在牀上睡不著,時不時就感覺到孩子在踢我。
翻來覆去地想著二爺說的那句話,不可能,到底是什麼不可能?
“??!”這下被踢得更加重了,我抓緊肚子,身體蜷縮,膝蓋緊緊貼住胸部,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疼痛難忍,額頭開始冒汗,嘴脣乾燥,眼睛迷迷糊糊的睜不開。
這時候,一雙手抓住了我,這雙手有點冰冷,這種冷,透徹心骨。
感覺到手移到了我的手腕處,然後兩根手指放在手腕處的動脈上,他是在替我把脈嗎?
過了會,好像是查出什麼原因了,那人把我給扶起來靠在牀頭。
我迷糊的看見對面的人似乎是二爺,他朝著我的方向一點點靠近。
他的嘴脣碰上了我的嘴脣。
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這是在幹嘛,想要掙扎,卻被他給摁住了。
感覺到有一股氣息正從二爺的嘴巴內傳到了我的體內。
這股氣息暖洋洋的,它一點點流到我的身體內,順著呼吸道一直涌到腹部。
氣息在我的腹部翻滾,慢慢的,疼痛開始消失,沒過幾分鐘,肚子不疼了。
好奇怪,他到底往我的體內輸送了什麼氣體,竟然可以止痛。
我看著二爺,二爺也看著我。
想開口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懷的孩子比較特殊,胎動的反應會比平常的孩子要強烈一些。”二爺跟我解釋我也爲什麼會肚子疼。
胎動?這麼扁平的肚子,也會有胎動?
“哦。”我傻眼了,哦了一聲,也沒多說廢話。
二爺看我傻傻的樣子,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幫我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鬱哲鋒闖了進來。
他打開了燈,我有點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東燈光,用手遮擋了一下。
“離開她!”鬱哲鋒對著二爺大喊。
我朝著鬱哲鋒看去,他一臉的氣急敗壞,手中還拿著一把木頭做的劍。
而二爺看到鬱哲鋒,沒有任何大的反應,反倒是盤膝坐下,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就是不離開。”
二爺在挑釁鬱哲鋒,鬱哲鋒聽二爺這麼一說,拿著劍就是刺。
二爺迅速閃到了一邊,再一個閃身,他直接站到了鬱哲鋒的面前,啪地一掌打到了鬱哲鋒的臉上。
鬱哲鋒想要反擊,他再次想要用劍來刺二爺,可是劍還沒拿起,二爺就又不見了。
完全跟不上速度,現場就是鬱哲鋒剛要出手的時候,二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的面前?
根本不給鬱哲鋒反擊的機會,這個場面僵持了半小時。
鬱哲鋒根本就是耍得團團轉。
他累得氣喘吁吁,把劍撐在地上,半彎著腰,喘了幾口大氣之後,鬱哲鋒擡起頭看著二爺,他滿臉的不甘,但是又碰不到二爺的一根汗毛。
“年輕人,你還年
輕,不要跟我鬥了,哈哈哈?!倍斦f這話也不怕折壽,鬱哲鋒20有幾,看二爺的長相也沒30歲,竟然在這裡稱鬱哲鋒爲年輕人。
“你離鈺可遠點!”鬱哲鋒從嘴中擠出幾個字,而二爺又來到我的身邊,還親了一下我的臉。
“她是我老婆,我爲什麼要離他遠點?”二爺的嘴臉撤出一起微笑。
鬱哲鋒聽後,氣急敗壞,站了起來,又要衝二爺刺來,二爺是躲掉了,可是那木頭做的劍直接刺中了我。
劍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我肚子的位置。
鬱哲鋒大驚,扔掉了手中的木劍。
雙手扶住我,問我怎麼樣了,他的那一劍,刺中的時候,十分的疼,然後現在還有輕微的疼痛,我看了一下肚子,發現下面流血了。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二爺發現我不對勁,一把推開鬱哲鋒,看了一下我的狀況。
“完了,胎兒感受到有危險,現在正在吸收你的精氣?!倍敯盐冶У綘椛?,讓我平躺好。
鬱哲鋒想上前過來看我,還沒走幾步,就被二爺一掌打飛了。
然後二爺在牀的四周設置了一個屏障,鬱哲鋒在一邊根本無法靠近,他在屏障外面敲著喊著,二爺無動於衷,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二爺看著我,接著把我的上衣撩起,雙眼看著我的肚子,雙手做了幾個動作,右手從上往下,一點點逼近我的肚子,我感受到一股熱氣正在靠近我的肚子,然後小腹在發熱。
“你在幹嘛?”我用盡力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別說話。”二爺也不跟我解釋,直接叫我不要說話。
隨著熱氣在我肚子裡流轉,我發現自己身體裡的力量,慢慢恢復了,終於有力氣擡起手了。
最後,二爺收起手,把屏障也清了,跟我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消失不見了,而鬱哲鋒在屏障消失後,就跑到我的身邊,對我噓寒問暖。
我笑著和鬱哲鋒說沒事了,不要擔心了,還是快點去休息吧,現在都凌晨兩點半了。
“你的孩子,是陰胎?!濒d哲鋒沮喪地說道。
“我知道?!蔽也皇堑谝淮我姷蕉?,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孩子是陰胎了,再加上冷滄寒找我,就更加確信這個孩子不簡單。
“你知道懷陰胎意味著什麼?”鬱哲鋒的眼睛都在充血,他看我的眼神,十分的可怕,我不知道懷陰胎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這個孩子不能打掉,而且九尾師父也說過,這個孩子和我是一體的,如果我把他打掉的話,我的生命也會遭受到威脅的。
鬱哲鋒用一種十分不理解的眼光一直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懷陰胎意味著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懷陰胎就意味著,你的生命將會在這個小孩出世的時候,結束!”說完,他就轉過身,不再看我。
我瞬間感覺到世界快要塌了,我的生命會在這個孩子出世的世界結束。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無論是生,還是不生,我都會死,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問題了。
我別過頭,淚水流了下來,餘光看到了牀頭櫃上的水果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