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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從我這裡套出來什麼?”糟糕,他也太雞賊了吧,我這麼問,他都能聽得出來。
“呵呵,你們兩兄弟把我折磨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還能念著你們什麼好不成?”我故作鎮靜的迴應他。
“那你爲什麼當時還要爲了他,把自己留在我身邊,心甘情願的受折磨?”他的問話,把我問住了,我看向他,看著他等著看好戲似的眼神。
“因爲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看著一個生命在我眼前消失,而且還是牽扯上我的命,更加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沒了,無論他是對我好的還是壞的,都一樣。”
“真的是這樣嗎?那要是殺了你媽媽的仇家呢?”他忽的這麼問到,我動手猛地不由攥緊起來,視線顫抖的看著他,看著他讓我想到媽媽的臉“除了殺害我親人的仇家。”我咬著牙說道。
他臉上露出來特別輕鬆似的笑容。
“你也別在這裡咬牙恨齒的了,我只能跟你說,你恨錯人了。”左祁哥的話分明就是狡辯,既然他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我自然也不想再掩飾什麼。直接和他針鋒相對的說“你少妝模作樣了,那釦子就是從你的西裝上掉下來的。”
“上次你在換衣間裡看見我,分明就是已經發現了這點,所以把那西裝換了,之後又把西裝給左祁鹿穿上,讓我誤以爲是他殺了我媽媽,其實都是乾的,後來你又裝成左祁鹿的樣子來騙我。”
說道這裡身體不由的一陣寒戰,總覺得坐在面前的人簡直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死神,我還能夠有這樣的勇氣和他面對面的說話,我也真是佩服了自己。
“左祁哥,你冷血的簡直讓我感到全身發冷,覺得看你一眼都像是看見了地獄。”
我的話只是引起他臉上的一抹特別清淡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輕視,好像我剛纔的憤怒和悲傷全部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小到無法放在眼裡的事情一樣。
“看來你是真沒見過地獄什麼樣呢。”
“我見沒見過跟你有什麼關係?冷血的傢伙。”我可能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以至於還跟他頂嘴起來。他的視線緩緩的滑動到我眼睛裡,就那麼靜靜的盯著我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出口的那些話。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麼解釋,事實如此,說出來就是說出來了,沒什麼可解釋的。
“慕小攸,你其實沒什麼好的,但總是讓人有種得到了就不想放開手的感覺。”他忽的這樣說起,讓我猛地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的話是那麼的不懂其意思,他的視線更是帶著柔軟鉤子似的,勾住了我的身體一動不能動。
他擡手握住方向盤,隨即啓動車子,飛速的行駛在白雪皚皚的夜色當中。
回到宅子的時候,阿奇像是一個卑賤的奴才似的,滿臉堆笑的把左祁哥迎進了宅子裡,當我走進宅門的時候,她故意用手肘推了我一把,雙
腳上的雪水與光滑的地面猛地摩擦,一個沒站住就要倒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沙發上的一個墊子嗖的一下掉在了我的身底下,纔沒至於讓我直接摔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怎麼這麼正巧啊,我看著身底下的墊子,又擡起視線看向被阿奇依偎著走上樓去的左祁哥,他連朝我這邊看一眼都沒看。
我自嘲的笑了笑,很是好笑了,他能對我做這樣的事兒才真是我做了美夢呢。
從地上爬起來,回房間的時候,站在門口扭動了半天門鎖都沒打開房間門,怎麼回事兒?就在這個時候猛地一聲咳嗽聲傳來,視線朝那邊看去,看見阿奇朝我走過來,她的臉上帶著粘稠的讓我厭惡的笑容。
“這房間現在不是你的了。”她傲慢的語氣說道,視線幾乎都是從上往下看人的角度。
“爲什麼?”我問。她竟忽的笑了出聲,視線怪異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隨即瞪大著那雙眼珠子“在這裡,你根本沒有資格問爲什麼。因爲這片地方歸我管。”他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她直接伸手推開我的肩膀,然後走到我房間門口用鑰匙把房門打開,直接走了進去,身後跟隨著女傭,一雙死魚眼睛盯著我看了一眼,然後用力的推開我,叫我遠離這塊區域十米開外。
十米開外,呵呵,阿奇你真是有意思。
“你們把我東西放哪了?”我問那個女傭,她的視線從上向下的看著,嘴角撇開“自己找且。”她說完話直接身後把我推開,警告著我十米開外。
我下了樓,去了儲物室,裡面都是左祁哥和阿奇的衣服,沒有我的東西,我想去地下室看,可是發現地下室上面多了一把長相特殊的鎖頭,忽的勾起一陣寒意,左祁哥是不是把左祁鹿關在這裡了?
我心裡正想著就看見左祁哥朝著這邊走來的腳步聲,立馬快步的躲藏進去拐角的地方里,我聽見地下室的門鎖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我想看,可是我要是站起身的話就會被他發現,於是我想著等他走進去的時候,我再跟上去吧。
聽著地下室的門好像重新關上了,於是緩緩的站起身走出拐角,可剛走出來,眼前的畫面猛地讓我驚叫出聲來“你躽???那邊幹什麼?”左祁哥筆挺的站在地下室的門口,他的手裡拎著從地下室門上拿下來的鎖鏈。
身上立馬泛起一層白毛汗,戰戰兢兢的迴應,說路過……只見他疑問了句,然後手裡拎著鎖鏈朝我一步步的靠近上來,我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朝後退步,直到身體撞到了冰冷的牆壁沒得退了。
“看著我。”他冰冷的語氣命令到,我害怕的顫抖著身體,根本不敢把視線擡起來,因爲雙眼裡一定暴露滿滿我內心的恐慌。
“看著我!”他猛地加重著語氣,我只能立馬把視線擡起看向他,心跳聲在耳邊快速的突突著,他的雙眼裡面像是帶著可以伸出來的觸手
一樣,一點點的觸碰著我的身體,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他冰冷的氣息感染。
“說,你來這邊幹什麼?”他的嘴脣微微的動著,他的視線裡帶著讓人說不上來的恐懼視線,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我、我、我來找我的行李。”
“找行李?”我眉頭蹙起,一雙視線仍舊盯住在我的視線之上,我衝著他零零散散的點頭,“我房間裡的東西被阿奇丟出來了,我在找,她把我行李丟到哪兒去了。然後、然後就找到這兒來了。”我說著話,視線實在不敢再繼續和他對視上,只好把視線猛地收回看向別處,這樣的角度應該讓他看起來我是帶著委屈的。
心裡隨即想到了一個小計策,都說女人和女人斗的話,是能夠想得出來一千一萬種法子的,雖然我根本不想跟阿奇有什麼對持,但是她先總是找茬我的,這次我不能再繼續姑息下去。
“她竟然敢這麼做?”左祁哥低聲的唸叨了句,隨即直接抓起我的手“去哪?”我問他,看著地下室的門就那麼開著一半,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把手裡的鎖鏈朝著地下室門那邊丟去,門鎖自動在門上面落下,重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我被他一路帶到了樓梯上,他叫我走在前面先上去。我在前面向上走,走到拐角地方的時候看見了剛纔的那個傭人,那個傭人見到我後,立馬眉頭皺起,一臉怒意和傲慢的表情看著我。
“你又上來做什麼?沒告訴你要保持十米的距離嗎?趕緊滾下去,滾下……”她話說道一半便停下來了她手裡對我做出的推搡動作,一雙眼睛瞪大的看向我的身後“是誰給你了你膽子敢在我的地盤胡作非爲?”
左祁哥直接越過我,看著面前的傭人,傭人顫抖著身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手指顫抖的指向房間門那邊,左祁哥直接冷著張臉,大手一揮,那個傭人的身體如同一頁紙片一樣朝一旁的牆上猛地撞了上去。
左祁哥拽起我的手把我往房間裡帶,只見他剛靠近那扇門,門板就砰的一聲炸開的四分五裂。
“要死啦?!你……”在裡面受到驚嚇的阿奇剛想要叫囂,轉身看見走進來的是左祁哥便立馬像是被捏死了似的沒了動靜,只剩下一雙眼睛乾巴巴的瞪大著看向我們這邊,左祁哥表情平靜的握著我的手。
“……少、少爺,我、我……”
“滾出去。”左祁哥還沒等阿奇把話說完直接低聲的冷漠的說了句,阿奇聽見這話愣住,悲愴的表情霽???臉上“少爺,難道我還如一個你的階下囚嗎?”阿奇擡手指著我,左祁哥看著她的臉上是平靜到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
“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阿奇聽了這話立馬一雙眼睛微微睜大,顫抖著擡起指向我的手,我能看得出來她手指攥起的力度,那模樣看起來是那麼痛恨,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與她視線相對,她的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一股要殺了我似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