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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的時候,在口袋裡掏出來那把左祁鹿給我的信封裡面帶著的鑰匙,還有全部都法文的地址,意思是胭脂巷,黃治治洞,104—503。還好之前有認識一個學習法文的朋友,要不然真的只能看得懂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了……
“這是什麼?”阿鹿忽的在我身後發聲,不知道怎麼的,他現在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突然間冒出來的時候能嚇我一跳。我告訴他這是一個人給我的地址和鑰匙,等下要去那邊找找看。
“你確定這不是一個陷阱嗎?”他問著話,我當然確定著不少陷阱了,如果是陷阱的話那麼左祁鹿幽???還要把我從陷阱裡救出來再送到陷阱裡面去呢?多有病啊。可阿鹿還是看著手裡的那把古銅色的鑰匙蹙眉仔細端詳。
我伸手把鑰匙重新拿回來在手裡“你放心好了,我確定這不會是陷阱。”我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裡,阿鹿站在對面也沒怎麼說話,半晌後我們竟然不知道做些什麼,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可能現在就去找他了。
可是現在“我想去地址上的地方,你不用擔心我。”“幹嘛要你一個人去?我也要去。”阿鹿說著就要跟上我,我抿著嘴角“你不行,你跟著的話,我會覺得……”他抿著嘴角像是有什麼似的。
“你覺得什麼?我是想保護你又不是想要對你怎麼樣?!彼f的話像是帶著不開心的表情似的樣子,我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就是總覺得既然是左祁鹿交代給我的東西,總不能夠跟著阿鹿一起吧。
可是他執意要跟著我,我也只好讓他跟著了。
站在馬路上尋找線路公交,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城市,感覺找東西的時候,真的是找什麼都是那麼的盲目,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可阿鹿卻不這麼覺得,他更像是對一切都瞭如指掌一樣。
“就在這裡等,等會咱們需要的車就能到。”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我問他,他卻一雙眼睛緩緩的再度愣住,隨即笑了笑“我安撫你嘛,怕你著急。”他說完嘴角霽???一抹笑意,我沒有說什麼,總覺得他好像怪怪的,但是就是說不上哪裡不對劽???來著。
“你要幹嘛?”阿鹿忽的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我有些尷尬的把他的手甩開,畢竟都已經是分開了,總不能還是這樣的分不清楚狀況吧,況且他總是這麼出現在我身邊,也會讓我覺得頭腦混淆的。
“你沒有必要這樣的介懷,我剛纔你看你要掉下去了,就拽你一下。”他表情平靜的說道,隨即視線看向別處,他的話讓我更加尷尬起來,甚至有點形容不出來的感覺,此時我看見公交車竟然從另外一邊的對面行駛過來停下,正是我們需要的公交,我便快步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誒!你去哪?等等我?!?
我回頭告訴他等的公交在對面呢,可就在我再度把頭扭過來的時候
,呼啦一輛飛馳的車子朝著我這邊開過來,眼瞅著就要撞到了我,一個躲閃不及,就覺得那車燈已經明晃晃的把我的眼睛刺痛,耳邊是車笛聲名叫不斷。
眼前猛地一黑,我覺得自己這下完了,要死了,一定不能夠繼續活下來了,徹底的崩潰的時候,呼啦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股力量抱了起來,一瞬間雙腳騰空而起,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看見是阿鹿,他抱著我的身體,蹲在路邊。
我不由的吞嚥了下口水,眼睜睜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街對面,我看見剛纔的那輛車嗖的一下開了過去,可我剛纔明明是站在那輛車前面的啊,怎麼會這樣?“都說叫你小心點了!你到底在想什麼?那根本就不是我們等的車?!?
阿鹿說話的語氣很是生氣,他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竟然把我從剛剛差一點就發生事故的現場拯救了出來,我不由的問他,問他是誰?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能量,把我救過來?他被我的話問住似的樣子。
“你說話啊,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阿鹿嗎?”
“我當然是阿鹿,我不是阿鹿還能是誰?”他的回答很是乾淨利落的堅定,讓我覺得他是真的沒有在說話,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爲什麼讓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出現了幻覺似的。
“可是你剛纔把我從那邊……”我怕伸手指了過去,“你眼花了吧,我明明是從這裡把你拽過來的。”他卻指了指前面不到五步遠的位置,一臉認真的模樣,“你確定?”我已經無法確定自己的眼睛看見的是否是真實的了,當然我更是無法確定他說的話是否是真實的。
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要自己去,你回去吧?!?
“你又怎麼了?不是說好要一起去的嗎?幹嘛啊這是?”他有些不開心的蹙眉說道,可我卻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我就覺得他是有事情瞞著我的,可他就是在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來掩飾自己,真的是讓我覺得心裡悶悶的難受。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需要一個人去做,不想有人跟著?!?
“你這話的意思是……把我當外人?”他蹙眉的樣子,看起來不開心中又帶著一絲憂傷的情緒。
“難道你是內人嗎?我們分手之後就沒了關係不是嗎?你現在又在我面前這是要幹什麼?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不習慣,會覺得困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我把自己心裡的疑問和不痛快,全部都說了出來。
“有什麼讓你能想這麼多的?難道就算是普通朋友,這樣的關心就不能給了嗎?”
“我和你之前沒有那種普通朋友的關係,阿鹿,你回去吧,更多的話我不想再說?!蔽也幌氚言捳f的那麼徹底,那樣會增加彼此心裡的負擔也會無緣無故的傷害了感情。
我說完轉身就走,他也沒有跟著,走
了會兒後,公交車在下一個路牌下面停下來,我也沒管他是不是我需要的公車,直接就上了去,我看見站在車外面的阿鹿,他就那麼站著,像是定格住原地的雪人一樣,餘光順著車窗看見他被公交車拋在車後的身體。
我心裡的感受是無法用語言就能夠形容得出來的,真的,那種感覺除了難受其他的什麼也都不剩了。
公交車猛地搖晃,我從昏昏欲睡中醒來,看著窗外的路燈把被一點蒙上一層水霧的車窗照射出光斑似的璀璨色彩,看著公交車的上的人都已經走光了,我也匆匆的跟隨著最後一個人的身後下了車。
“小姐,要小心啊。”我站在公交車門前,身後的司機忽的提醒著我的說道,讓我有些意外,看著他臉上凝重的表情,隨即車門關上,公交車空蕩蕩的朝著原路線行駛而去,難道這裡是終點站嗎?
剛剛下過雨的地面,空氣中洋溢著潮溼的味道,周圍的燈光很是明亮的那種白黃色,大路寬敞,路樹成蔭的模樣,前面的路看不見盡頭,周圍有一座座的房屋,但是房屋裡面都沒有開燈,只有路燈的燈光照亮著這片區域。
我掏出地址對照著地址,尋找著路邊的路牌朝著地址上的地方走去,雨點像是絲線一樣的落在身上,把整個手臂頭髮和臉都細膩的覆蓋包裹住,其實還是有幾分害怕的,怕自己這雙能夠看得見三界的眼睛,看見什麼不幽???的東西。
正想著忽然聽見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轉過身去,看見路燈下面一羣穿著制服人整齊劃一的朝著我這邊的方向快速的跑過來,我立馬躲閃開地方,看著他們從我的眼前跑了過去,我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因爲路燈的光很有限,而且他們跑走的速度也是太快了些。
我只知道他們穿著整齊的衣服,都是軍裝似的衣服,頭頂上帶著特別的帽子。
我剛要再次邁步到馬路上,又忽的聽見了一大片的馬蹄聲,就在馬匹在遠處若隱若現的時候,只見那一盞盞的燈光一下下的跟著熄滅掉,我害怕的不行。
腦海裡忽的想起來之前聽見的一個鬼故事,叫做陰兵借路,那些來自遠古時代的戰馬和戰士或者是戰爭時代的犧牲的士兵,他們都會在災難到來的時候大批出現,證明他們要去投胎,接著死去人的肉身。
也有一種陰兵是閻王爺身邊的人,他們的出現是爲了帶走死去的亡魂,那麼剛纔的那些跑過去的當兵人是爲了投胎,那這些騎著馬的是不是就是來收魂的?故事裡還提醒到,如果遇見了陰兵借路的事情,切記一定要把身體平整的趴在地上。
讓自己的呼吸盡量是貼近地面的,閉上眼睛,這樣纔不會被陰兵發現,如果是被發現了的話,那就一定會被當做是亡魂,或者是肉身,帶走或是借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會死掉。
此時此刻馬蹄聲已經越發靠近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