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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我快沒辦法喘氣了。”他在我耳邊說道,我的手便一下放鬆了幾分,視線看著他,擡手輕撫著他的頭髮“寶貝湯圓受苦。是媽媽不好。”他表情很是大人的看著我,然後雙手握住我的胳膊,“我扶你起來說話。”他說道,我便從地上站起來。
他叫我坐到牀上,然後他站在我的面前。
“沒什麼誰對誰錯的,我爸說了,如果經歷苦難,那麼就是你所擁有的經歷。”他的話說的真的和大人一模一樣,弄得我有些心情複雜,感覺孩子這麼小就懂事了很開心,但又想到孩子現在表情這麼嚴肅,知道這麼多很厚重,可能連大人都理解不了做不到的道理,是活的多麼辛苦纔會這麼早就長大。
“我爸,不是壞人。”他忽的說道,我看著他那雙珍珠般明亮的雙眼。
“所以,你別記恨他,好嗎?”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把視線收回,剛纔的畫面揮之不去,擡手掩住鼻子,猛地吸了一下“他已經不愛我了,我是恨他還是愛他,也都不再重要。”
“反正你寬心就好,別想太多,我爸不是壞人就對了。”我看向面前的湯圓,這小傢伙真是跟著爸爸的時間久,什麼話都向著爸爸說,弄得我還有點吃味“你不愛媽媽,只愛爸爸了是嗎?”
“我沒有。”他蹙眉義正言辭的迴應。
“我只是告訴你,爸爸不是壞人,所以千萬別記恨。”他說完話之後,忽的用消瘦扒開我的手心,另一隻手在我的手心上放了一顆黑色的棗子“這是蜜棗,新鮮的,吃點甜的省得總哭。”
他說完,轉身要走“你去哪?不能再多陪媽媽一會兒嗎?”我問他。
“我還有功課要做,爸爸說,人活著不能不學習。”他說完衝著我鞠躬一下,然後身體筆挺端正的走出門外。
看著手裡的棗子,心裡想著什麼,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因爲實在太傷心,又哭了太久,倦意襲來,根本控制不住直接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嘴裡還留著棗子的甜香餘味,伴隨著我入睡到夢中。
這回沒有做什麼很辛苦的噩夢,而是一個很安靜的夢境,夢見我在安靜的教室裡上學,然後放學和朋友們一起吃飯,之後夢見什麼也記不得了,只覺得忽的鼻子尖兒有點涼隨即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好好的躺在枕頭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可我想不起來,是誰做的這一切,會是左祁鹿嗎?真是好笑,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在想著他,看來我還是傷的不夠啊。心裡帶著對自己的這種心情的厭惡,忽然覺得口渴,下牀出去找水喝。
走去廚房的時候,看見客廳窗前站著一道人影,仔細的看過去一眼,看清是左祁鹿,他穿著舒適的淺色衣服,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一隻手裡還拿著紅酒杯,我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上前去,直接拐彎去廚房。
可我還剛轉身,他就在身後忽的喚了我一聲,叫我
“誒。”我不想理會,可腳步卻已經站停下來,背對著他站了幾秒,猶豫不決的轉身看過去“大少爺是在叫我嗎?”我故意這樣的語氣問過去。
他手裡握著酒杯,視線冰冷的瞅了我一眼,然後半蹲下身,隨即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忽的從我腳踝跟前嗖的滑動而去,嚇得我立馬跳腳躽???,看見一團黑色毛茸茸的東西跑到了左祁鹿的懷裡,一雙寶石藍的貓眼朝著我炯炯有神的看過來,隨即裂開嘴“喵”的一聲叫,左祁鹿單手把他抱了起來,隨即視線輕飄的看了我一眼“你站在那幹嘛?”他原來叫的不是我,而是那隻貓!尷尬死了!
我故作無事的模樣,手指按著耳孔,哼著小曲朝著廚房那邊走了過去,雖然我知道自己再怎麼裝也都無法掩飾剛纔的尷尬了,真的是要死要死了!我立馬倒了一大杯冰涼的水一飲而下,真是可惡!
回到房間坐在牀上,沒出一會兒的功夫,胃就猛地抽搐著疼起來,我捂著胃,心想一定是剛纔那杯水喝的太著急了,又是冰凍的水,現在是胃受不了。胃一下跟著一下的擰巴著疼起來,我捂著肚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疼的越來越厲害,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我捂著胃,在抽屜裡翻找,希望能找到藥吃,可找了半天,半天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只覺得胃猛地擰了一下,疼的我直接腿軟跪倒在地上,我不行!我得去看醫生,我支撐自己渾身冒冷汗的身體,站起身去摸外套裡的手機。
看著手機裡的號碼,直接按了出去,可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胃就猛地撕裂開似的疼,整個人直接蜷縮在地上,疼痛感促使意識都跟著模糊起來,不由的呻|吟,看著門口的門忽的一下打開,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來,我直接伸手抓了上去,不斷喊著疼,等再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感覺疼痛推去,身體漸漸能夠挪動,視線也隨之不由睜開,緩緩眨動了兩下,看清眼前的白色天花板,動了動胳膊,手背上一陣冰冷牽引,我已經躺在病牀,耳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說話聲,視線緩緩朝牀尾那邊看去,竟然看見左祁鹿和楊洋分別坐在兩邊的沙發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你還是不承認是嗎?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小攸弄成這樣?”楊洋強人怒火似的對著左祁鹿質問。
“你是復讀機嗎?還是你只會說這幾句話?”左祁鹿不悅的迴應過去,楊洋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你知不知道對女人下手的男人很差勁?!”“你到底是不是醫生?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麼?爲什麼會認識她?”
“我是他男朋友。”我的媽呀,楊洋這是胡說什麼的!我剛想要阻止他們不友好的對話,可左祁鹿卻根本沒有給我插空的機會,立馬說了句“是嗎?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她有未婚夫的事啊?對了,她還有個兒子,你知道嗎?我,和,她的孩子,知道嗎?”
左祁鹿這是在跟他鬥氣嗎?他竟然在跟楊洋因爲我在鬥氣?我緩緩的躺了回來
,忽然很想聽他們吵下去。
“什麼?你說什麼?”楊洋明顯被突然聽到的這些事情弄得懵了,只聽見左祁鹿冷笑一聲,帶著得意“這下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外人了吧?呵,還男朋友,別一廂情願了成嗎?”
“你!只憑你一面之詞,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等小攸醒了才能知道一切。”
“別小攸小攸的叫她,她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左祁鹿語氣冰冷的帶著銳度的猛地回擊。
“我就叫她怎麼了?我可是跟她出生入死過的男人!我不跟她關係親,難道是你這個冷麪人跟她關係好嗎?你一定是她從仇家,是卑鄙小人,才把她傷成這樣的!”
“給我閉嘴!你算個東西竟敢跟我這樣說話!”
不好不好!聽著架勢再繼續下去就要吵起來了,於是立馬假裝醒了過來,哼唧了一聲,然後擡手,哼哼著,楊洋和他便朝著我這邊走過來,我緩緩的睜開眼,看見楊洋關切的目光看向我。
不過左祁鹿卻只是站在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完全沒了剛纔的那股熱乎勁兒,我動了動身體。
“小攸,感覺怎麼樣?”楊洋問著,臉上流出擔心。
“我沒事…之前是胃疼,喝冰水喝的。”
“這麼冷的天,怎麼和涼的?是不是有人故意給你喝的?”
“你說誰呢?”左祁鹿那邊低沉的嗓音不悅的揚起,楊洋朝他那邊看過去一眼,然後眨巴著看向我“你渴不渴?餓不餓?”
“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楊洋。”
“沒什麼,還好你給我打了電話,才……”
“慕小攸。”楊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左祁鹿猛地打斷,我看向左祁鹿,看著他表情冷淡的樣子,不情願的應了句“幹嘛?”他抿了抿嘴角“你現在什麼身份不知道嗎?”“什麼身份?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小攸!”
“你喊什麼喊?你這是在對我的病人發威嗎?這裡是醫院,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盤。”楊洋的話徹底把左祁鹿激怒,只見左祁鹿直接把手朝著楊洋就要伸出去,我立馬阻止“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我說著,擡手拔掉手背上的針頭。
“住院費多少錢?”我說著翻找自己的褲子口袋。”
“住院費已經交過了,你這針還沒打完呢,可不能回去。”楊洋對我說道,手握著我的胳膊。
左祁鹿冰冷的手直接把從他胸口推開,楊洋的體格自然沒有辦法跟左祁鹿比較,雖然他們都是精肉型的男人,但左祁鹿的冷漠就足以把人殺滅一般的膽量。左祁鹿直接握起我的手腕,把我從牀上帶走。
楊洋緊隨其後的跟上來,叫著我,我回頭看他,卻被左祁鹿猛地拽著胳膊更緊,他走的更快。
“楊醫生,604病房的病人有異常,你去看看吧!”
楊洋被護士叫住,便沒有再繼續跟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