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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嗎?我的…夢境嗎?”
我小心的問他,他看向我,蹙起眉頭“你耳朵出問題了?怎麼停三不停四呢?我剛纔說了,這是我織的夢境。”他不耐煩的說道,我緩緩的點頭“然後呢?那我喝的這杯茶應該是真的茶水吧?”
“這都是什麼爛問題?你就不能問些高端點的問題嗎?”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我卻並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空媸悄涿?,高端的問題,什麼問題算高端?我得想想。
“那……等下我們該怎麼回去啊?”
“爬回去?!彼f著把手裡的茶杯朝面前的桌子上猛地一放,茶杯裡的茶水晃盪著流出來撒在地板上,我剛要習慣性的去擦,可那地上的水質一下就消失了,看來在夢裡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你這個女人,不僅蠢笨,而且連一點浪漫都沒有,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難道你用肉眼還看不出來嗎?”我話音落下,他的視線朝我看來,視線緩緩的朝下移動定格在我胸前,我立馬擡手捂住,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擡手扶著額頭。
“真是懷疑,我是不是瞎了。”
“哈,大少爺怎麼說自己呢?”我說道,他更加無奈的直接把面前的一杯茶全部一飲而下,可我還是不知道他這是爲什麼才如此狂躁,像個犯了病的病患似的。
我小口的喝著杯子裡的茶水,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yún)都恰到好處的流動著,像是一幅畫一樣的美輪美奐,還有夕陽西下的景色更是美得讓人心裡一陣陣的難耐喜悅,難得能這麼享受一回,我只顧著看眼前的美景,根本沒聽見左祁鹿在說話,直到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握整個人朝他身邊拽了過去。
我的臉筆直的與他相對,幾乎是零距離的看著他那張連毛孔都沒有的無暇俊臉,心撲通一聲像是停止跳動了似的,手僵硬的握著茶杯。
他把我手裡的茶杯拿走放到一邊,可視線卻一直盯著我看,一眼不眨的看著,低沉的聲音緩緩流出“以後我說話的時候,你給我認真點聽著,聽見了嗎?”他的話還是說的那麼不客氣,可是他的聲音卻讓我感觸到一陣陣的溫柔。
好像一切都恰到好處,濃烈的氣息在我們之間環(huán)繞著,他馬上就要靠近上來的時候,我的肚子不小心咕嚕了一聲,他直接木著一張臉唸了句“什麼鬼東西?”我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忽然肚子好疼,看來真的不太適合喝茶?!?
說著肚子更加大聲的叫喚了起來,我立馬捂著肚子痛苦到不行,他啪的一聲響指,我的身體不斷墜落,一下雙腳著地,我們回到了現(xiàn)實裡,他很嫌棄的看我一眼,搖著頭“廁所在左邊。”說完他便走開了。
從廁所走出來,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
,白色的燈光照射在鏡子面似的地板和牆壁,安靜的只剩下我的腳步聲,著實讓人覺得有些瘮?shù)幕牛膊恢肋@裡是哪,從夢境裡直接跳出來就到了這兒。
左祁鹿那個傢伙又沒了蹤影,真是可惡有無聊的人,走廊一條條的走,可怎麼走看見的仍舊還是一條條走廊,走廊四周也沒有門和窗戶,頭頂上的燈光照射著像是慘白至極的人臉一樣。
我逐漸在走不完了似的走廊裡走得腿痠,擡手摸著口袋還好摸到了手機,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手機是沒有信號的,到處找信號的位置,信號格卻仍舊還是一個都亮不起來,著急的我不行,到底搞什麼鬼?
“大少爺?……大少爺你在哪?”我只能找起來左祁鹿,只有找到他,我才能從這兒走出去啊,可我喊了好幾聲也都沒有得到迴應,我就像是置身在了一個偌大的迷宮裡一樣,到處都看不見頭尾,到處都是刺眼的白色。
“叮叮?!焙龅氖謾C在手心裡震動起來,清脆的鈴聲讓我猛地身體一抖,看著手機熒幕閃爍著一麗???有四位數(shù)而且都是零的號碼……這很明顯就不正常,我立馬把它掛斷,手機熒幕一下暗了下來。
我盯著手機看著,總覺得周圍好像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一樣,讓我全身都跟著發(fā)毛不止,腳步繼續(xù)走,希望能夠找到出路,可無論我怎麼走,站定下來的地方好像都來過,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著手機仍舊沒有信號,也跟著成了無用的擺設,到底該用什麼辦法走出去?難道我這又是碰見鬼打牆了?可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我該怎麼破掉這個陣?正糾結的時候,手機又冷不丁的響了起來,低頭一看還是那個號碼!嚇得我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
這個號碼看起來太奇怪了,心裡一陣發(fā)毛,手腳忙亂的去掛電話,可混亂中手指卻不小心滑錯了方向,電話直接被接通!之後再怎麼掛都掛不掉!聽著那邊傳來類似語音信息似的聲音,我把手機湊到耳邊仔細的聽著。
裡面一個女人的語音說我在幾個小時之前有一份包裹即將郵寄到,請保持電話暢通,我立馬衝著那邊喊了句救命,希望能夠有人聽見,但我不知道這種語音提示是否能夠被人聽見我的呼救,可不管怎麼樣都得試試啊。
喊了會後,那邊一直不斷的重複著同樣的話,直到最後一句說出口的時候,不知道是手機聽筒壞了還是那邊語音壞掉了,聲音像是被變了似的變得粗重緩慢,聽起來特別的恐怖,我直接把手機掛斷,可電話明明已經(jīng)掛斷了,可聲音仍舊還在持續(xù)!
隨之明顯的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朝著我移動過來,我害怕的不行,不敢回頭,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越是跑,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就越是明顯,恐懼的心情在心裡不斷的堆積起來,我看見了終於在重重樓梯過後,看見了一段長長的白色
樓梯,害怕的我立馬快步的往上衝去!
可爬到一半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因爲跑著跑著樓梯竟然消失不見了,盡頭是懸空著的白色深淵,看不清楚底在哪,總覺得好像就在眼前,可又感到底距離我很遠很遠,隨後身後的腳步聲驟然停止下來。
我緩緩的調整著呼吸,猛地扭過過去,看見身後竟然是空空如也的存在,可我的心根本就無法平緩下來,甚至更加害怕,只覺得兩邊的臉兩股冰涼猛地抓了上來,伸進瞬間繃緊,不由的失聲尖叫,身體朝前跑,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身後一股極其大的力量抱住了我直接朝後仰去,整個人的重心全部都在身後,猛地一個翻轉,我竟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是左祁哥,他一雙血紅的眼睛像是暗紅色的寶石一樣閃爍,嘴角帶著邪惡的笑,一雙手死死的抓住著我脖子。
我害怕得不行,想要喊出聲,可被他禁錮住脖子促使我一點聲音也無法發(fā)出,窒息感緊緊的壓迫著我的身體,害怕的感覺一層層的將我包裹住,他的頭一下朝我的脖子上襲擊過來,只覺得脖子猛地一陣冷,隨即像是被抽血似的疼痛。
我根本就無力反抗,到了最後疼痛的感覺更是嚴重了起來,心臟也跟隨著跳動出嚇人的節(jié)奏,好像要撕裂開一般,隨即身體被他鬆開,快速的下降的過程裡,耳邊是不住的冷風,他的臉在我的視線裡被拉扯成模糊的網(wǎng)。
只覺得後背像是斷開的疼了一下後,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沒了意識。
曾經(jīng)想過自己會死掉,但好似我已經(jīng)死過了好多次,不過這次卻比任何一次都要逼真,因爲,我看見了鮮紅色的花在灰白色的石頭堆裡鮮豔的盛開。
“快起來!”只覺身上猛地一陣電流抽打而過,我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起身後看見身後長長的隊伍,還有一黑一白吐著鮮紅長舌頭的人,手裡拿著會動的鞭子皺眉呵斥著我和那些隊伍裡的人。
我被鞭子抽打如同過電一般的往前走,隨即兩團黑色的雲(yún)飄來,長著牛頭馬面,難道、難道我這是在地獄嗎?我一下激動起來,害怕的情緒從腳底猛地升騰起來,立馬宣傳了起來,可我的反抗換來的確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還得我不行。
只能繼續(xù)往前走著,難道我真的死了麼?這裡是地獄,我已經(jīng)下地獄了嗎?害怕的情緒越發(fā)的猛烈起來,誰能來救救我?左祁鹿!左祁鹿你在哪?我對著整個地獄大聲的叫喊,又再度換來了一下下的鞭子抽打,害怕的我不行。
我伸手一把拽過來黑白無常手裡的鞭子,可我的力氣自然不能與他們抗衡,他們將我用他們的舌頭捆綁了起來,鮮紅的舌頭扯動著我的身體,隨著我的掙扎愈發(fā)緊的勒住我的身體,帶著我往第一層地獄走。
生前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就算死了也不該下地獄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