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奈嗎?類似的名字,我好想聽說過幾個,那麼你們和神之間……”老頭子問道。
“哦,我很可能是西牙烏錯的子嗣!”艾然如實回答。
“啊?”艾然的一句話讓他身邊的幾個勇士,包括小翁都聽得一清二楚。都大吃一驚,而對於艾然,自然也都刮目相看。這要是其他人敢直呼神慧,非得被恩牙左老爹給制裁了不可,不過,‘神’自己的後人愛怎麼去稱呼,老頭子也不便多管。
“難怪!我當初嘗過你的血之後,就覺得特別怪異,怎麼會有人即有鬼族人的血,又像人族人一樣長著眼睛的?現在想來,這不正是和‘神’的特徵一樣嗎?只不過……只不過我當初在你的血液當中,還嚐出略微有一點兒人族的血味,現在想來,一定是我搞錯了!神的子嗣怎麼會有低等、污穢的人族的血脈呢?”
“沒錯,是你搞錯了,我父親是西奈氏的,我的母親是無神界的一個普通‘女’子。我從小在無神界長大,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無目界,這裡是怎麼回事啊?現在族神血太歲已經不在,你們還有其他的方法離開嗎……”
老頭子趕快把艾然這本‘十萬個爲什麼’給攔住,說道:“好了,好了,那些事情我回頭再給你解答。現在,先讓我們把這個登基儀式進行完。”
艾然可沒想過當什麼‘神’,馬上說道:“可是,我勝任不了的,您還是另選他人吧!”
“神的子嗣勝任不了,那還有誰能夠勝任的了?你別謙讓了,你不會的事情我可以慢慢的教你。我們一起努力,您放心,在您的神裁下,我們一定會‘蕩’平人族人的!”老頭子表態,一定會竭盡所能,輔佐艾然,
艾然本來就反感人鬼兩族之爭,有怎麼會願意幫助一方,去屠戮另一方呢。所以艾然是真心實意的想讓賢,一旦有機會,艾然還是希望能夠迅速的離開無目界,重返無神界。所以更不能肩負得太多。
但是恩牙左老爹似乎是決心已定,執意要造神。非要讓艾然稱神不可。老頭子正了正嗓音,重新說道:“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是神的子嗣西奈艾然!”
下面一片譁然,但是質疑更多過驚訝!恩牙左也不去理會,繼續說道:“宣告神訓:‘凡我族人,務必以神待西奈艾然,唯西奈艾然之命是從,若有二心者,必遭神遣!西牙烏錯’,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是神的旨意。來呀,把神的黃金箔文,傳與衆人,一辯真僞!”
很快有人把黃金箔文在全體鬼族人的手上傳閱了一遍,人人都‘摸’了個詳細。這下對於艾然的身份,以及神訓的真實‘性’,全都信服了。
這時候,一個人說道:“這黃金箔文上面說到,‘神’給他的後人留下了,兩件禮物。是什麼啊?我們能知道嗎?”
恩牙左還以爲有人對立艾然爲神,存有異議,一聽之下,原來只是想見識一下神器而已,馬上放心了。
老頭子請示艾然,艾然說道:“這兩樣東西都是十四代神留給我的,你們好奇也是人之常情,連我也很好奇,這樣吧,我就在這裡把兩件東西拆開,給大家全都見識一下!”
下面的所有人都很興奮,之前在這個絕對黑暗的領域之中,鬼族的勇士們只有木質的武器,後來在常年與人族人廝殺作戰的過程中,每舉行一次祭神儀式,便有勇士從神之墓裡面拿出來一柄青銅或黃金兵器,但是今天能獲準見到兩件神器,這讓艾然在鬼族人的心目中的形象,又加分不少。畢竟離“神”還在的年代已經太久遠了,印象中“神”只是教條,沒想到今天的準新神如此大方!
這時恩牙左湊到了艾然的身邊,輕聲的說道:“您剛纔有一個口誤,我們不會叫十四代神,而是直接叫做“神”,因爲前面的十三位人族的神,我們根本就不承認!以後再提及時,要注意哦!”
艾然點了點頭,先把大木棺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把鳥頭大刀來,整個身像極了青銅神樹上面的鳥。刀長三尺,刀柄長一尺,青銅材質,渾身沒有一絲鏽跡。刀很有分量,很形象,有鳥頭、有鳥尾、一雙縱目在刀頭上突出出來,刀身刻畫著極爲細緻的羽‘毛’圖案。艾然一看,不論的刀的本身,還是這副刀,都要比在舊金山唐人街見到的那把大伯的仿製品,要漂亮得多。
對了……難道大伯曾經進入過西牙烏錯的墓室之中?不然他哪來的仿製的樣板啊?
艾然一邊思考,一邊把刀傳於衆人把玩一圈,人人都十分的驚歎,誇獎還是“神”的刀就是好。還有人在暢想當年“神”就是用這把刀殺了無數的人族人,其中也包括人族的十三代神!大家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無形之間,已經把艾然的地位,也連帶著給‘挺’了起來。
看到這些鬼族人如此的好戰,艾然的心裡總覺得不妥,再想到十四代神的那些壁畫,艾然真的希望自己沒有這個該死的血統,更別提讓自己來做新一代的神了!
但是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過,艾然心說,我能不能利用這“神”的身份,來化解人鬼兩族多年來,無休的殺戮與戰爭呢?
這時候,神器鳥身戰刀已經在族人之中傳遞了一圈了。小翁率先張羅了起來,叫嚷著非要看第二樣神器,衆人馬上隨聲附和。
恩牙左老爹見狀,馬上呵斥所有人,提醒他們在“神”的面前,他們只有服從命令的份兒,沒有發言權!讓他們保持嚴肅。恩牙左心裡琢磨,自從艾然和小翁回到寨子以後,好像是所有人都沒有以前死板了,變得活分了起來,這在恩牙左老頭子的眼裡非常不像話,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兆頭。
艾然當然是應族人的要求,準備把第二樣神器呈現在衆人的面前,艾然開始去拆小個的木頭棺材,一開之下,不由的連連驚歎!居然是九棺九槨,共一十八套木套!
艾然心想這那裡是祭器啊?這分明是祭皇上他親爹呀!這麼大的排場,讓艾然在掀開最後一個棺蓋的時候,心裡砰砰直跳,連手也有點發抖,不知道里面會是什麼東西?
一開之下,全傻眼了,“空的!”艾然大聲喊道。
“空的?怎麼回是這樣?”恩牙左老爹也頗感意外。
艾然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只有自己的回去拿刀的時候,和這個木盒短暫的分開過。當時是‘交’給了恩牙左的,難道是老頭子給偷走了?不會呀?艾然又看了看恩牙左背後背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說道:“空的就空的吧,神器能有一件,就已屬難得,都散了吧。”
艾然把人給散了,所有人都意猶未盡,沒看到第二樣東西讓所有人都覺得有點兒不過癮。不過艾然通過最裡面的小棺材裡面,預留出的儲物凹槽,已經斷定出來了,裡面的東西一定就是一對兒秘蠱耳環無疑了。
“你懷疑是我偷的?”恩牙左頭然在艾然的身後說了一句。
艾然合上小棺材,然後把十八層棺槨套好。說道:“老實說,我有過一絲這樣的念頭,但是我更傾向於,在我之前,已經有人進去過西牙烏錯的墓室,東西已經被別人給拿走了。”
“不可能的,就算是我們要進去,也需要攢很久的俘虜,纔夠進行一次祭神儀式,而且銅鏡之謎,也是這次剛剛破解的。怎麼有可能有人更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著那麼多活人族人來完成祭祀呢。就算他能看見銅鏡,也早被甲蟲給吃了。絕對不可能!”
“那假如,偷東西的人和我一樣,都是西奈家的後裔呢?”艾然假設道。
“這個……”恩牙左老爹一時無語,他知道如果是西奈家的人那麼事情就另當別論了,在老頭的心目中,神的子嗣同樣應該是無所不能的。
艾然拍了拍恩牙左的肩膀說道:“好了,忙了半天了,我們回去吧,休息一下之後,我還有很多問題,要請教您老人家呢!”
“說什麼請教,‘神’吩咐便是。”還是恩牙左老爹投入角‘色’最快。
一行人回到了寨子,各自回屋,艾然和小翁回到被燒焦的小木屋,看到奧茲已經等得不耐煩起來,他不顧自己的傷口,已經爬起來,在屋裡溜達。
艾然說道:“別‘亂’動,大個子!好好躺下養傷,看看,我給你來了一根新傢伙!”
奧茲接過去青銅長棍,嗷嗷的吼了兩聲。想必是青銅大棍比之前的木樁,更令他喜歡百倍。奧茲連躺在‘牀’上時,都要摟著青銅大棍。
整個寨子,除了少量人在站崗放哨,全部安靜了下來。艾然和小翁也已經躺好,準備休息了。艾然卻睡不著,他不知道到底是大伯曾經進過西牙烏錯的墓室,還是大個子?或者都去過?只希望別再有秘蠱耳環落入外人之手!
“小翁,關於送給你秘蠱耳環的大個子,你知道他多少?”艾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