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面的一行漸漸的靠近,有人已經(jīng)認了出來,原來是尾田榮太郎率領(lǐng)的敢死隊。[更多好看的]
尾田剛一‘露’面,安倍純一郎就問他道:“那些蟲子沒有把你們怎麼樣?”
“沒有啊。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跑來跑去,現(xiàn)在它們正帶著母體,拼命擠著第二道青銅‘門’,好像是非常驚恐的樣子!”
“帶我們?nèi)タ纯窗?。”將軍說道。
由尾田帶路,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凹陷祭壇的邊緣,沿著祭壇走著走著,最前面的人突然又停了下來,並且全部舉槍盯著前方。
將軍來到了前面一看,發(fā)現(xiàn)對面站著一個人,只有他自己,能看出他並沒有帶著武器,這個人高舉著雙手,說了一句:“是我,別開槍!”
很快地,所有人都走了過去,將他團團圍住,這時大家纔看清,此人正是叛軍的二把手安昊。
只看見了安昊,卻沒有見到吉米,讓科爾等人都有些不安,他們惶恐的提放著四周,科爾還不斷的喊道:“別扎堆兒,分散開,注意四周,去個人搜他的身,注意保護將軍……”
“別那麼緊張嘛!吉米不在這兒,他已經(jīng)死了!”安昊淡淡的用日語說道。
安倍純一郎馬上翻譯給大家,叫大家保持冷靜。
將軍並不是特別相信,馬上問道:“吉米死了?怎麼死的?”
“我們逃出去的時候,他的後背已經(jīng)中了槍,後來他告訴我了一個秘密,然後就死了?!卑碴徽f道。
“哦?那他的運氣可真不錯。不然的話我會讓他死得更慘!那你呢?爲什麼又跑回來自投羅網(wǎng)?”將軍緊緊地盯著安昊問。
“我之所以會反叛,是因爲吉米,現(xiàn)在吉米不在了,我當然要回來了。而且我覺得有必要讓將軍您瞭解一下我剛纔所說的‘秘密’。”安昊顯得十分的自然。
安昊和將軍一個用日語,一個用英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安倍純一郎自然而然的成了兩人的翻譯。
“什麼秘密?”看來將軍已經(jīng)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
安昊看到將軍的反應(yīng),和自己預(yù)期的如出一轍,滿意的說道:“就是你手上的那對兒秘蠱耳環(huán)!那原本是遠古阿卡族人用來進行人與他們的族神(阿卡族的‘精’神圖騰)之間聯(lián)繫的一種媒介。最開始只是用來傾聽族神的心聲,瞭解它們需求並予以滿足,以及向它們祈禱自己的願望能夠?qū)崿F(xiàn)。後來有人在秘蠱耳環(huán)上做了手腳,下了特別的蠱術(shù),試圖‘操’縱族神。而且,居然還有人成功過。”
“就憑吉米?他能知道這麼多?”將軍懷疑的打量著安昊。
安昊心裡一沉,心說這老狐貍果然不好誆哄!不過是到如今,也只能繼續(xù)下去了。於是安昊繼續(xù)堅決的說:“我也很意外,因爲他當時還不相信那是一對兒耳環(huán),而是叫它們爲‘鈴鐺’。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必須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雖然將軍聽出了很多疑點,而且安昊此刻所說的內(nèi)容,之前大個子士兵早已經(jīng)告訴過將軍和羅老闆了。可是儘管如此,將軍還是試圖瞭解更多。他說道:“那麼這個秘蠱耳環(huán)在實踐中應(yīng)該如何使用呢?”
“很簡單!只要是把那根長刺形狀的‘‘侍’鈴’深深的‘插’(Cha)入你想要‘操’縱的神獸體內(nèi)。同時快速的把海貝形狀的‘主鈴’給你自己帶上,讓它跟你的血液完全融合,這事兒就成了!‘侍’鈴的母體的思想,必然會受到主鈴母體的支配。可以說阿卡族人就是蠱術(shù)的先行者了!”安昊對著自己的‘翻譯官’安倍純一郎,把施蠱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安倍轉(zhuǎn)述給將軍以後,將軍對此行的信心大增。但是他也沒有因爲得意,而忽視了安昊。將軍指了指安昊,說道:“盯緊了他!”
安倍純一郎馬上親自去給安昊搜身,並且給他上了綁繩。將軍看在眼裡,這才放心的下令,向青銅‘門’裡繼續(xù)前進。
吉米通過夜視儀,遠遠的看著安昊已經(jīng)‘混’進了將軍的隊伍,‘陰’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皎潔的笑容,然後遠遠地尾隨著將軍的人,緩緩前行……
將軍一行人,來到了青銅樹‘門’的近前,發(fā)現(xiàn)‘門’外並沒有任何異常,走進‘門’內(nèi),再向裡面照去,發(fā)現(xiàn)黑壓壓的一大團蟲羣,正如‘潮’水般的在第二道青銅‘門’前不斷的翻涌著。
衆(zhòng)人已經(jīng)接近了嗜血太歲,但是蟲山蟲海似乎對他們並不感興趣,只是一心想要出得‘門’去。
將軍拿著長刺‘侍’鈴,面對著海量的黑‘色’汪洋,一時不知所措,將軍猶豫了半天,還是按捺不住,他突然衝向蟲羣,安昊卻大聲制止了他:“等一下,你不能隔著蟲羣就這樣做!”
將軍醒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你必須把‘侍’鈴刺進大太歲的母體裡面,不然有可能你最終只是‘操’縱到這些小蟲子當中的一隻?!卑碴惶嵝训?,
將軍在這個大功即將告成的緊要的關(guān)頭,顯然是著急得失去了方寸,他不知不覺的開始去聽安昊的指揮了。將軍催促著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找一把威力最小的手槍,對準主鈴開一槍!我猜測蟲羣在第一時間裡,肯定都是跑回青銅樹‘門’之外,到時候會有一個空當,它們會顧不得大太歲的母體,而自顧自的逃走,直到它們即將超出與大太歲母體的極限距離時,纔會再返回來搶救母體。到那個時候,你的蠱術(shù)或許已經(jīng)完成了!”安昊就像是一名正在指導(dǎo)小學生的老師一樣,講解得非常的詳細。而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名小學生剛好還是很聽話的那種學生。
別人都沒有更好的主意,事實上除了羅老闆以外,其他人都不太曉得將軍辭行的目的。現(xiàn)在聽了安昊的話,羅老闆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所以大家就那樣看著將軍掏出手槍準備‘射’擊主鈴耳環(huán),誰也沒有阻止。
“啪”一聲槍響,伴隨著“叮鈴鈴”的一連串怪異的鈴聲響徹開來!在兩道青銅樹‘門’之間的空間裡,這串怪異的、刺耳的鈴聲顯得更加的詭異!
將軍聽著鈴聲,企圖盯住主鈴耳墜,但是憑藉著人類的‘肉’眼怎麼可能辦得到?被子彈擊飛的主鈴直飛到青銅‘門’上,然後又撞到牆壁的石磚上面……每一次撞擊都讓它的聲音發(fā)生一次詭異的變化,聲音在兩道青銅‘門’之間籠罩著,反覆折‘射’,此起彼伏。
大概是由於主鈴耳環(huán)這次發(fā)出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和怪異,蟲‘潮’跟發(fā)瘋了一樣,驚恐的四處‘亂’撞。最後,蟲羣朝著開啓的青銅樹‘門’的方向,一窩蜂的涌出,打算向凹陷祭壇的方向逃竄。
蟲羣的數(shù)量實在太大了,極少數(shù)打頭的蟲子已經(jīng)衝出了青銅‘門’,而絕大多數(shù)的蟲子還沒有搞清楚方向。只是瘋狂的‘亂’衝‘亂’撞,蟲羣彙集在一起,厚厚的覆蓋住了甬道的地磚。氣勢如奔騰的黑‘色’巨流一般,令人駭然!
洶涌澎湃的蟲羣把衆(zhòng)人嚇得‘腿’發(fā)軟,全部靠牆站立,但是海量的蟲‘潮’還是將它們雙‘腿’吞沒,然後是腰部,最後蟲海已經(jīng)埋到了衆(zhòng)人的‘胸’口……
大家都沒有想到,密集的蟲子會是這麼重!壓迫得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難怪話說“活埋人的時候,不必埋到人的口鼻,只需要埋到人的肺部即可使其窒息而亡!”看來此話不假。
所有人都被蟲羣埋到了‘胸’部,有些個子矮小的士兵已經(jīng)被埋到了頸部。這還只是蟲羣邊緣的厚度,在兩面石牆之間,蟲海堆積如山,奔騰而走!
大家都有些呼吸困難,祈求著蟲‘潮’能夠快一些退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時的蟲子們被鈴聲嚇破了膽,只是顧得逃命,被沒有閒情逸致再加一餐,不然的話,所有人早已經(jīng)化爲了白骨。
很多人都擔心蟲子鑽進自己的口鼻,紛紛放下了面罩,當然,那三十名叛軍例外,他們都被雙臂倒剪,別提面罩了,就連簡單的用手捂住口、耳、鼻都做不到!
艾然也感覺到了蟲羣的巨大壓力,他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擠在石壁上,動彈不得。但是艾然的雙手早已經(jīng)將麗薩楊高高的舉在頭頂。麗薩楊的小‘腿’和衣領(lǐng)被艾然牢牢的抓住,而麗薩楊的腹部正支撐在艾然的頭盔上面?,F(xiàn)在的麗薩楊俯面朝下,正在以最近距離‘欣賞’著蟲羣的涌動。
將軍被夾在蟲羣和石壁之間,巨大壓迫感讓他呼吸困難,異常的難受!但是將軍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蟲子上面,而是在思考主鈴此刻究竟跌落在了何方?
看著蟲羣正在魚貫的衝出青銅樹‘門’,所有人都在憋著一股氣,一旦這口氣一鬆,非得被蟲羣給擠死不可!
就在大家已經(jīng)堅持到了極限時,蟲‘潮’的‘液位’開始向下退了去。慢慢的,蟲‘潮’已經(jīng)低過了衆(zhòng)人的腰部、‘腿’部……
蟲羣逐漸的退去,大家一個個都憋得臉紅脖子粗!但是又都在慶幸,還好蟲子剛剛沒有襲擊任何人!
突然間,接連的“噗噗”聲響。好多人應(yīng)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