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然,這一個木匣‘交’給你。另一個木匣,由你‘交’給曼達。他當年沒有參加成年試煉就被逐出了祖樓,所以我希望這個木匣可以讓他從此擺脫病痛!”西奈達茸將兩個木匣‘交’到了艾然的手上。
“讓我看看,這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厲害?”艾然好奇的開始在自己的木匣子裡面翻找了起來。艾然先是將自己的剛剛塗抹過的大‘玉’瓶打開,向裡面一聞,發現居然和在大埋地病發時,恩牙左老爹給自己塗抹的草‘藥’味道很相似!
然後艾然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小‘玉’瓶,就是阿公說過的可以引導骨頭的長勢的‘藥’。“阿公,這一瓶怎麼用?”艾然見過了樓下的那個所謂祖先的樣貌,現在終於對自己的遺傳病重視了起來。
西奈達茸從艾然的木匣子裡面,‘摸’出來一把青銅的小銼刀,然後說道:“來,握緊拳頭。”
艾然把一隻手攥成了拳頭,伸到了阿公的面前。西奈達茸在艾然拳頭的小指骨包上面先是‘摸’了‘摸’,然後突然一刀就銼了下去,直把艾然疼得大叫了一聲。
艾然的拳頭上面已經開始流血了,皮膚開裂。但是阿公的手就像是一把鉗子一樣,死死的鎖住艾然的手腕,不讓艾然掙脫。西奈達茸銼開了艾然的皮,又開始銼艾然的骨頭,每一刀下去,艾然都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終於,西奈達茸把艾然骨頭加工的比較符合自己的心意了,然後他又說道:“看好了,你學會了以後,再教給曼達。”西奈達茸說完,就拿起木匣裡面的小‘玉’瓶,將瓶中的‘藥’液,塗抹在了剛剛銼好的骨頭上面。艾然立即覺得在自己的患處,又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傳來。
西奈達茸將艾然的抹過‘藥’的患處包紮好,說道:“這些步驟,你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艾然心想,能記不住嗎?這就叫做刻骨銘心的記憶吧?
這時候,葉曼發現木匣子裡面還有一件十分‘精’巧的青銅物件。艾然將這個物件拿起,發現上面有一個圓形的縫隙,圓形的四周,十分的鋒利。艾然嘗試著用力的一握,發現圓形的縫隙處,馬上就閉合了起來,就像是一個雪茄剪!
“這是什麼?”艾然拿著‘銅雪茄剪’問道。
“跟我到祭堂裡面去看一趟,你們就明白了。”說完,阿公從小木窗前,順繩而降。到了天井之中,阿公徑直走到了祭堂的‘門’前,艾然和葉曼只好跟在其身後。阿公一推開木‘門’,裡面都出現了五口徑直排列的大木棺。
“打開這一口棺材的蓋子!”阿公站在第三口棺材的旁邊說道。
艾然馬上照做,吃力的掀開了棺材蓋。葉曼好奇的湊了過來,將手電向裡面一照,出現的衆人面前的,豁然是滿滿一棺材的白骨!
“這……”葉曼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西奈達茸伸手從棺材裡面隨手拿出了小塊骨頭,說道:“這五口棺材當中,最裡面的一口,是通往力繇祭塔大殿的捷徑。而剩下的這四口棺材裡面,分別裝著西奈家四個分支的後人的指截骨,每一分支裝在通一口棺材裡面,我阿公的這一支脈,排行第三,所以咱們的指截骨都得葬在這第三口棺材裡。”
艾然仔細一看,果然在滿滿的一大棺材骨頭裡面,除了一根根不長的、細細的、小骨頭之外,再沒有其他部位的骨頭,艾然隨手拿起了一根指截骨,發現這些骨頭,果然就像是一根手指骨那麼大,但是,卻只有一節,中間並沒有關節。艾然唸叨著:“指截骨?”
“對!你剛剛塗過‘藥’的地方,很快就會長出一節骨頭來,到時候你就用這個東西,將其截斷。”西奈達茸指了指艾然手上的雪茄剪說道:“所剪斷的那根骨頭,就叫做指截骨了。我們西奈家的成年人,世世代代都是這樣做的,這也是根除我們家族遺傳病的不二法‘門’!”西奈達茸說道。
艾然看了看自己看看包紮好的傷口,體會著那種癢癢的感覺,似乎真的有骨頭在生長。艾然問道:“這指截骨長出來,不就跟‘六指兒’差不多嗎?那也不太美觀啊!”
“美觀?保命要緊吧,你還有心情擔心美觀?相比起來,要是你變成樓底的那個‘前輩’的樣子,不就更不美觀了?”葉曼訓斥了艾然兩句。
艾然點頭贊同了葉曼的說法,又問道:“阿公,也不知道這指截骨需要重複截斷幾次,這種遺傳病才能算是除根啊?”
西奈達茸拍了拍大木棺說道:“這麼跟你說吧,這口棺材深得很!還不是被填滿了?我印象裡,光是我自己就截斷的指截骨,就能盛滿你手中的木匣!”
“那麼多?那也太麻煩了吧?”艾然說道。
西奈達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雖然不會像是蛇蛻皮、鯊魚換牙那樣,持續上一輩子,不過其過程,卻也比較漫長!我從年輕時去遊寨成婚生下曼達和然老的那時候開始,一直到接近四十歲時,纔不再有指截骨長出來。咱們家的遺傳病也纔算是真正的痊癒了。”
“等一下!”葉曼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問道:“阿公您說您是成婚之後,便得了這種怪病是吧?”
西奈達茸不知道葉曼要說的是什麼,但是也只好點頭說道:“是啊!”
“那麼我二叔,應該也是在我阿爹剛剛被逐出祖宅不久,就開始有了家族遺傳病的反應的吧?”葉曼繼續問道。
“的確,就是在楊玲科考隊入侵事件之後不久,然老就開始發病的呢!”西奈達茸仍然不知道葉曼要幹什麼。
葉曼突然像是找出了某個重大案件真相的名偵探一樣,興奮的說道:“哥,我知道你的一個大秘密了!”
“什麼大秘密?”艾然一頭霧水的問道。
葉曼繼續一臉神秘的壞笑,繼續道:“西奈家的遺傳病向來都是從男子成婚的時候開始發病的,二叔也是在二嬸來到了這棟木樓、懷上你之後才發病的……到目前爲止,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你!我親眼見到你發病了兩次,你別不承認哦!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早就不是……處男了!對不對?”
艾然沒想到在這麼嚴肅的話題上,葉曼居然能夠跳躍到那麼不正經的問題上,於是馬上搖頭道:“這都哪跟哪啊?這些事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啊?”
“當然有聯繫,葉曼分析的很有道理!事實上並不是咱們家的每一個成年男子,都患有這種遺傳病的。原本我們一直都認爲,能夠遺傳病的人,都一定是西奈一族當中非常優秀的人,大家都視這種家族病爲個人實力和身手的晴雨表!因爲在我們的家族史上,只有那些少數能夠通過成年試煉的人,纔會發病。而那些沒有通過試煉的庸庸之輩,無一患病。這一直是一個謎團啊!不過,剛纔聽了葉曼的說法,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機組遺傳病的‘誘’發,其原因竟然是這樣的……的確,咱們家族之中,只有通過了成年試煉的人,纔會有資格到遊寨尋一阿卡族‘女’子走婚,然後將所生的男孩帶回祖樓。而其他人,由於沒有通過試煉,要麼在試煉中死掉,要麼只能在這棟木樓之中,做一輩子老光棍,那麼,他們當然不會發病了!葉曼,你真厲害!分析的一針見血!顛覆了我之前對於家族病‘誘’因的看法。”西奈達茸鼓勵的說著。
葉曼一聽,自己居然‘蒙’對了,而且還破解了一個千年謎團,不由得飄飄然了起來。艾然也在一旁附和道:“厲害,厲害,還是小曼厲害!”
葉曼美著美著,突然想了起來。說道:“哥,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失身的呢,對方是誰啊?我認不認識啊?你快老實‘交’代!”葉曼的八卦勁頭十足。
就在這時,二力已經舒緩了過來,艾然趁機提議,馬上回昆明,著手‘交’換大伯。阿公也十分贊同,於是艾然和葉曼帶著兩個木匣,揹著當年麗薩楊失落的揹包,又帶著有些虛弱的二力辭別了阿公,幾經周折,返回了昆明市局。
劉立光的辦公室內,艾然把二力的真實身份一說,劉立光和莉詩全都驚奇的打量著二力。二力說道:“別看了,我爲了冒充西奈艾達,已經特訓了很久的,他從小的每一天是怎麼過來的,我都有掌握!”
莉詩嬸嬸說道:“我說爲何你我夫妻重聚,人前你和我很親密,人後你卻總是疏遠我。原來是怕被我發現破綻。我問你,真正的曼達的呢?”
二力說道:“艾達還在組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聯合科考的境外合作部分的控制下。”
“二力叔,你們境外科考隊伍這夥人好厲害!先是安排二力叔您來冒充大伯接近我們,這樣就可以利用我和葉曼使您重返木樓,讓您有機會再一次去收集我們西奈家的秘密。然後你們又開出介紹信,推薦大伯、我、和張戴民參與聯合科考活動,並且把大伯的名字列在首位。以便堂而皇之的,讓我們主動的把二力叔您‘交’給他們。而他們就這麼輕鬆的將您所獲取的情報順利的回收走了!是這樣的吧?”艾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