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言從慕鎧辰手裡接過袋子,出了副駕駛座,鑽進了後座,這會兒停車場裡沒什麼人,光線也十足的暗,適合她做接下來的事情。
她從紙袋裡拿出一條黑色過膝短裙,果然是大叔幫他選的風格,一點虧也不肯吃。“沒了?”正當她準備往袋子裡把上衣搜出來的時候,手直接摸到紙袋的底面,空了!
蘇錦言身體靠前,手吧啦著前座,看著慕鎧辰的側臉問:“上衣呢?”
“我覺得模特這樣搭配也不錯。”慕鎧辰似乎算好了她一定會問似得,連照片都給她準備好了。
上面是一個韓系少女,上面穿著白色的襯衫,下面穿著她手上這條過膝裙子,看起來是很清純。
“但是大叔,你想過沒有?人家這個是韓版襯衣,修身的,我這身是你的寬鬆版,穿不出這個效果的。”蘇錦言壓抑著怒氣,嘗試跟他講道理。
但是男人野蠻起來真的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沒時間了,你趕緊換好,我現在馬上要開車了。”
蘇錦言拗他不過,就只好將就著穿了,但是慕鎧辰的襯衣對她來說真的太大了,直接套下來都可以當裙子了。就跟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樣。
蘇錦言換好衣服纔到前座去,她屁-股剛碰下去,就看到慕鎧辰投來愉悅的眼神,似乎很滿意她這身衣服,看他這個樣子,她就忍不住數落:“大叔,你學壞了,你這是在滿足個人的惡趣味。”
慕鎧辰驅動車子,說道:“我同意你的指控,我認罪。”
蘇錦言拿他沒有辦法,就只好拿起手機去班羣裡問問別人知不知道吳寶奴自殺的情況。
突然,陶冉的頭像闖入她的視線,陳小豪出事這兩天都沒有聽他提起過陶冉,不知道是兩人吵架了,還是怎麼樣。
不過既然陳小豪現在受傷了,最好還是跟她說一下吧,說不定還能幫助兩人關係破冰。
她給陶冉發了信息:在嗎?陳小豪受傷了。
過了一會兒,陶冉的信息來了:你是來跟我示威嗎?蘇錦言,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說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蘇錦言被她句話說懵了,這是幾個意思?她不過就是發了一條信息而已,她怎麼就曲解出這麼多的惡意?
接下來陶冉的信息不斷飛過來:我是跟陳小豪分手了,但你也別得意,我可以從你手中搶回一次,也能搶回第二次!
蘇錦言眼睛倏地睜大了,他們倆分手了?慕鎧辰看她這個樣子,問道:“怎麼回事?”
蘇錦言趕緊將手機收了起來,要是讓大叔看到這些侮辱性的語言,不大發雷霆纔怪。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慕鎧辰的鍥而不捨的頑強精神。
“給我看,或者你讀給我聽,自己選。”
慕鎧辰給了一道她想要選擇第三的選擇題。
蘇錦言無奈之下,只好把屏幕亮開給他看了。
剛瞄了一眼,慕鎧辰就立刻把車子停到路邊,把手機從蘇錦言手裡拿走,越看目光越是森然冷厲。
蘇錦言立刻將手機搶了過來,揉著他的肩膀說道:“大叔不要生氣,冷靜冷靜,瘋狗而已,也就剩下嘴皮子呢,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好嗎?”
慕鎧辰冷笑一聲:“沒想到垃圾也有人搶。”
蘇錦言雖然不太喜歡他說這話,但要是可以讓他降火的話,那就由他吧。
蘇錦言像是在安撫一隻巨型犬,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彆氣了彆氣了。”
慕鎧辰帶著一身的寒氣,再次驅動了車子。
蘇錦言在羣裡問吳寶奴的事情羣裡也有了回覆,但知道他事情的人並不多。
這話來自蘇錦言的一個師妹,師妹說:“吳寶奴這個人很奇怪,會自殺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平時就喜歡自殘,手腕上全是傷疤。”
蘇錦言問她,吳寶奴有沒有走得近的人,有沒有喜歡的人。
那師妹吐槽道:“喜歡的人,那個性格就算有喜歡的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吧?悶騷的要死。”
這時候蘇錦言班裡有個男生冒出來說:“那也說不定哦,我隔壁宿舍的跟他同個班,好像說他喜歡他們班的班花?”
那師妹又跳出來說:“他們班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們班花可是著名地產大王的女人,上下課都有高級轎車接送,他一個貧困山區的孩子爭得過人家嗎?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個自殺的。”
師妹說的話蘇錦言不愛聽,越聽越覺得鬧心。
乾脆就不問了,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們再次到北校區的時候,晏楊的演講已經結束了,說真的蘇錦言一點都不後悔將晏楊拉下水。
一看這傢伙的面相和氣色就知道他肯定很長壽,而且陽氣很足,難怪之前不怕被大叔克。
三人約到了蘇錦言一直念念不忘的酸菜魚餐館,看著她一臉興奮地點菜,晏楊感慨道:“我現在相信你們是單純的想找我吃飯了。”
蘇錦言點好菜色,將菜單還給服務員,迴應他說的話:“那你就錯了,我們找你並不單純。”
蘇錦言將他們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很晏楊說明了。
大概是跟著慕鎧辰,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遇多了,加上在大會堂裡面遇到的事情,晏楊也猜到了一二,現在他的表情還算淡定。“你是想讓我當線人幫你們蒐集資料。”
蘇錦言豎起了大拇指,“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一點就通不費勁。”
晏楊撇了撇嘴,突然把話題移到她的穿著上,“你身上這件衣服我記得,我衣櫃上也有一件。”他曖昧的眼神又出來了,“沒想到你們這麼有興致,會搞這些小情趣。”
慕鎧辰輕咳了一聲,假裝喝茶。
蘇錦言抓起兩根筷子,瞪著晏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怎麼行,要是我不說話,我就失業了。”
蘇錦言哼道:“不就是幫財團鑽一些法律漏洞嘛,又不是一些多光明正大的事情了。”
晏楊笑了一下說:“一看就知道你這顆腦子被所謂的言情劇給荼毒了。律師是正當職業,被你說的好像是拿著牌照的犯罪集團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