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煞什麼時候進入宋昭然體內的?還在他們兩個的眼皮底下,造反了要!
彌樂摸了下頭,五指落下時迅速速捏了個雷訣,手落在腰側。
眼看雷訣就要引爆,風突然停止了,他手裡的雷極光也蔫了下去。
他回頭瞪了那個抓著自己手腕的人一眼,“你幹嘛呢?”
秦磊斜斜地看了過去,“你急什麼?宋昭然是人,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雷訣暴擊。更何況他就等我們互相殘殺。”
“宋昭然”收起怪笑,眼底一片冰冷,彷彿在責怪秦磊多管閒事。
“前兩天有個驅魔族人到這裡來,不知道閣下是否有看到他?”
元煞冷哼一聲:“驅魔族人是什麼東西?”
“你纔是什麼東西!別以爲你修煉成元煞就可以爲所欲爲,小爺照樣收了你!”
元煞張開雙臂,冷笑一聲:“那你就來吧。”
秦磊把那個衝動的人押到自己身後,誰知彌樂更不願配合了,身子扭得跟一條毛毛蟲似得。
“你放開我,秦磊!”
秦磊非但沒有放開他,那姿態擺明了嫌棄他礙事。
彌樂掙扎地更兇了,好歹自己也是獨立執行了不少任務的人,非要搞得他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嗎?
“彌樂,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真看不出來,你別拽著我,要抓元煞各憑本事!”
秦磊是長期在健身房裡鍛鍊的人,彌樂與他力道自然懸殊,他出了一身汗還是沒能從秦磊手上掙脫開。
只能挫敗的放棄掙扎,對元煞吼道:“你要是敢對他不利,就是與我們整個驅魔村爲敵,你不會好過的!”
“宋昭然”冰冷的視線徑直看著彌樂,“恍然大悟”地笑道:“我想起來了,你們說的是前兩天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秦磊笑道:“哦?”
秦磊的淡然讓元煞的眉頭皺了起來,眉宇間那絲怒氣稍縱即逝,被陰冷笑意替代,因爲他想到如何讓他們更受打擊:“你們的朋友就在這裡。”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彌樂呸他一臉:“你當我們都是傻的?元煞從來不吃人,你編的這個故事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我不吃人?”“宋昭然”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噙著冷漠的怒笑,憤怒來自彌樂竟說他在編造故事,“就讓你看看我吃不吃人。”
彌樂還想說話,但他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時,他聽到秦磊說:“好了,你再激怒下去,元煞可保不準要做出什麼兩敗俱傷的事情來。”
這傢伙居然使用了禁言咒!
秦磊看他臉蛋鼓得跟只倉鼠似得,忍住不戳了一下。
此時,一聲微弱的求救聲從秦磊背後響起:“救我”
兩人背脊一僵。
宋昭然瞳孔擴張,像是經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臉色發青,嘴脣發白。他摸著自己的心臟,像是有什麼要從裡面出來一樣。
當他把手鬆開的瞬間,秦磊快速地捕捉到宋昭然的左胸處明顯出現了一個拳頭的模型。
“元煞離體了,準備驅魔咒。”秦磊丟下這句話人已經到了宋昭然面前。
彌樂知道這下事態嚴重化了,元煞爲了證明他食人心,提前要對宋昭然動手。
該死的秦磊,爲什麼不早點相信他,早讓他把那雷訣放出來不就沒這檔子破事了?
難道在他眼裡,自己是一個連一個雷訣都拿捏不了分寸的人嗎?
彌樂頗爲糟心地罵了一聲:!
驀地,周圍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彌樂隨手從草地上抓了跟樹叉。
草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大軍壓境般過來。
秦磊掌心凝了一道玄咒,推向宋昭然左胸,與他體內的元煞抗衡。宋昭然是他帶回來的人,就算不能毫髮無損,但也不能沒命回去!
誰知這一相貼,他的掌心就被對方的力量吸住了。
“宋昭然”收回剛纔那個蒼白的樣子,惡意地挑起嘴角,露出殘忍笑容,“動不了了吧,我先送你跟那小子團聚。”
剛纔那一幕都只是宋昭然在演戲,爲的就是引秦磊上當。
宋昭然的手悄然來到了秦磊左胸,五指深深地沒入他的胸口,秦磊疼得冷汗直冒。
“彌樂!”胸前的五指又沒入肉裡一寸,身後依舊沒有動靜。
“他自顧不暇了。”“宋昭然”慢悠悠地揚起笑容。
這該死的刺藤!彌樂氣喘吁吁,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刺藤,一下子就把他困住了,他也想過去幫秦磊,但是他現在渾身都纏滿了刺藤,那刺兒都扎進去他肉裡了,情況並不比秦磊好多少。
“宋昭然”眼裡陰冷的笑意更盛:“到底是誰不讓誰好過?驅魔族?”他發出不屑的冷笑。
“還不一定。”秦磊拋出一個火訣,燙得“宋昭然”把手收回。
“你!”“宋昭然”抓著自己被燙得皮開肉綻的手,眼裡寫滿驚愕。
彌樂要是沒被秦磊下了禁言咒,他這一刻早就損那元煞一頓,還敢當我們驅魔人是吃素的?
秦磊早就在你把注意力分散到我的身上時,悄然把身上所有玄力都凝聚到自己的左手上,這才能破了你的困身法。
彌樂由於太過得意忘形,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刺藤已經悄然來到他脖子和大腿處的大動脈。等他發現時,手和腳都已經被錯落的藤條死死綁住,動彈不得。
藤上的刺兒就跟長了牙的惡魔一樣,這一紮進去,小鎮上醫療落後,再加路途遙遠,明天新聞版塊出來,就會有一個年輕有爲的青年失血過多因搶救不及時而死!
秦磊看他一副嚇得臉色蒼白,連個掙扎都沒有的窩囊樣子,就覺得來氣,剛纔那彪悍樣子哪去了?
他拿出長鞭,先是假意打向元煞,讓它以爲他要逼它離開宋昭然體內,實際上則是控制鞭風拐道,打退彌樂身上的刺藤。
刺藤像是有生命那樣,感受到鞭風所帶來的痛感,一條條像是壁虎逃命一樣縮回去。
彌樂頓時忘記了渾身是刺的疼痛,心想,原來這些刺藤不是元煞用法術控制的,而是生存在山裡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