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又是5天?”蘇錦言皺了皺眉。
到底那個人想在這五天內幹嘛?難道慕子楓出事也是在他的計算之內,目的就是爲了警告她,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
白醫生偏過頭,眼神居高臨下,看著蘇錦言一臉糾結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原本慵懶的眸色此時也銳利得像一把刀,與那面具下的眼神如出一轍。
可惜蘇錦言低著頭,沒有看到這一幕。
“你最好這幾天都看著他,否則,他發起瘋來,我可不負任何責任。”說完,他抽出一根針管,往裡面注入一管藥水,細細的針頭上,一滴晶瑩的水珠冒了出來。
驀地,他的手被人按住。
蘇錦言皺著眉,“你給他打的是什麼東西?”
“我說了,你能懂嗎?”白醫生一臉不耐,“你最好是放開我,我沒有時間陪你玩認錯人的遊戲,我大把工作要做。”
“我——”蘇錦言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只是覺得這個白醫生舉止十分可疑,他手上的那管液體更加可疑,總而言之,不能讓他碰慕子楓就對了。
“沒有話要講就不要你啊我啊的,浪費時間。”白醫生甩開了蘇錦言的手,像是等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白醫生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一副弱雞樣,實則力度大得驚人,蘇錦言被他一推,竟撞上了對面的辦公桌。
蘇錦言眼睜睜看著冰冷的針管扎進慕子楓的肉裡面,半管的液體全數打了進去,要是放在正常人身上,這樣的注射速度肯定會帶來極大的疼痛感。
“等一下,你到底在幹嘛?”
白醫生把針管拔了起來,“注射疫苗啊,不如你以爲我在幹嘛?打瘦肉針嗎?”
“疫苗?”
“就是疫苗,這是我最新研發的,能夠降低人體內EXPO指數的疫苗,他現在體內EXPO指數那麼高,分分鐘都有可能變異。”
“你見過那些變異的人嗎?要不然,你這些數據是怎麼拿到手的?”
白醫生突然俯下身子,目光像是盯住獵物一樣,死死地把蘇錦言扣住,壓低著嗓音說:“我實驗室裡就有一個變異人,你敢不敢跟我進去看看?”
他突然的靠近,令蘇錦言心生恐懼。退後兩步,她眼神防備著他,“誰要去看你實驗室啊,記住,你說的5天,要是5天后,他還沒有醒來,我就去世界衛生協會去告發你。”
“我是無所謂,但是你確定你能找到這個協會?”
“你——”
“好了,小妹妹,看緊你的朋友,尤其是晚上,別讓他出去,否則整個醫院都有可能變成他的宵夜。”
白醫生說完之後,把聽筒掛在胸前,正想往門口走去,但是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蘇錦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堵住了出口,她手持烏金鞭,面容冰冷清麗。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或許,我換個方式問你,你是怎樣研究出EXPO細胞的存在?”
“沒想到,你還好這口。”白醫生眼神曖昧的看著她手上的烏金鞭,他的表情似乎一點也沒因爲烏金鞭的突然出現而吃驚。
蘇錦言氣氛的收回鞭子,“不要扯開話題,回答我。”
“我遇到過。”白醫生的目光驟然變冷,“我心愛的女人,就死在那羣變異人的手上,實驗室裡躺著的,就是她。可惜,她體內的毒素過高,我的疫苗對她來說只是延緩她毒法的時間,卻沒有辦法根治。”
“帶我去見她。”蘇錦言突然打斷他。
白醫生眼皮跳了一下。
“我說,帶我去見她。”
白醫生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我的妻子不喜歡有人打擾她。”
“誰知道在你實驗室裡面的是什麼,你越是不讓我看,我就越要看。”蘇錦言慢慢地靠近他,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白大褂,臉上帶著痞子般的笑意,往衣肩上拍了拍。
白醫生像是拿起一塊抹布一樣,把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挪開,冷冷地勾起嘴角,“你沒有這個權利。好好照顧你的朋友,別多管閒事,否則,我不保證他什麼時候會變異。”
說完,他抓起蘇錦言的一束頭髮。在鼻尖嗅了嗅,黑眸裡帶著魅惑的笑意。
蘇錦言抽回自己的頭髮,怒瞪著他。
白醫生把手插回自己的口袋裡,對她做了個再見的動作。
蘇錦言越來越覺得這個人的身份可疑,他如此緊張,不讓人靠近實驗室,是不是真的實驗室裡面藏了變種人研究?
她往身後看了看,慕子楓的眉頭皺了起來,呻/吟了一聲。
“慕子楓。”她忙走了過去,慕子楓的情況明顯有了好轉,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有變異的情況發生,那個針液真的那麼有效?
蘇錦言有些疲憊的笑了笑,隨即斂起笑容,彷彿眼前是那個討人厭的白醫生。
5天是嗎?好,那就5天,最好別給她耍花樣!
過了一會兒,慕二叔來了,蘇錦言立即從沙發起來。
慕二叔擺了擺手,“你繼續休息吧,也該累了。”
“白醫生說他體內EXPO指數過高。”蘇錦言還想說下去,被慕二叔打斷了。
“我知道了,白醫生都跟我說了,小楓這五天也需要人照顧,我這邊醫院發生的事太不是時候,這幾天就多拜託你了。”
“可是大叔那邊還沒有找到,難道就不能找人照顧一下嗎?”蘇錦言緊張的手都緊緊地扣著,她越說越心虛,特別是在慕二叔面前。
慕子楓是因爲她纔會躺在這裡的,他父親現在就在她面前,請她幫忙。
但是她現卻拒絕了他的請求。
理由那麼自私,那麼無情。
“小辰失蹤,你一個人也查不了什麼,還是報警處理吧。”
“我——”蘇錦言欲言又止,左右爲難。慕子楓現在生死未卜,她不能走開;但是大叔下落不明,她又不能不找。
慕二叔看了慕子楓一眼說,“小楓就麻煩你照顧了,雖然我這話說的有點重,但也是事實,別忘記他是爲誰受的傷。”
說完,他留下一個背影就離開了。
蘇錦言頹然的滑落到沙發上,“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