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蔽尹c了點頭,示意盧卡斯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盧卡斯帶著我出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話。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盧卡斯問我。
我轉頭看他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盧卡斯顯然早就預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看著我說,“他不適合當國王。”
“那你覺得誰更合適?”我試探性的問他。
他含笑看我一眼,接著說,“本來有個更合適的人選,不要在試探了我。”
“所以你的目的是要和我聯手是嗎?”我問。
“你覺得呢?”盧卡斯說,“如果在你還有翅膀的時候或許更具有說服力。”
“好?!蔽艺f,“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盧卡斯點了點頭說道,“我會送你離開這裡?!?
“好。”我點了點頭,跟隨著這個神秘的男人走出了城堡,城堡外的風很大,盧卡斯順手爲我披上了披風。
我和盧卡斯來到了位於城堡後面的小巷子裡,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示意那個人離開,接著他帶著我走到馬身邊,馬背上放著兩個袋子了,我注意到一側的袋子裝著食物,另一側的袋子裡裝著幾件衣服。
“這是錢?!彼f給我一個黑色的袋子,我放在手裡顛了顛,有點重,裡面大概有不少。
“你打算去哪裡找他?”他爲我整理好這些之後便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有點茫然,但總是呆在城堡裡是肯定不行的。
“去那座森林看看吧?!北R卡斯對我說,“我曾經聽說森林裡住著她的家人?!?
我想起那座瀰漫著粉紅色霧氣的森林點了點頭。
我還不會騎馬,只能暫時先牽著馬走,好在我還記得那座森林該怎麼走。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亮了,大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人在吆喝著叫賣,我在一件麪包店裡買了一塊新鮮出爐的麪包,裡面夾了一大塊黃油。
我一路走一路吃,這大街上曾灑滿了無辜人的血,可只要用水一衝,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梅若春快要醒來了吧。我的大腦裡出現了他的臉。
我倒是忘記問他經常會做什麼噩夢。
很快我就走到了那座森林,我甚至還在沒人的地方練習了一下騎馬。
欽天司會派人來嗎?顧影是否會想到我已經被纏在這裡了。
此刻我已經站在這座森林的入口,距離這座森林不遠處就是葉清歌在這個世界上的家,已經破敗了,裡面值錢的東西大概都被搬走了,成了一些流浪漢的家。
我看到這座森林的入口處有一個牌子,上面畫著一個骷髏,還有幾個血印,我猜平時這裡一定很少有人來,我對找到葉清歌心裡突然有了一點底。
我解開了拴住馬的繮繩,在馬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它飛快的跑走了。
我走進這座森林,粉紅色的霧立刻包圍了我,空氣中瀰漫著花朵的香氣,明明在外面根本就什麼都聞不到。
我小心翼翼的帶著剩下的錢還有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走進了森林。
森林裡的樹木都長得很高大,就連花朵也特別大,但是這森林卻非常安靜,我常常聽見的蟲鳴,還有野獸的叫聲,我在這裡什麼都聽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我抽出匕首,猛然跳了起來。
我看到我剛纔站著的樹邊突然竄出來了一條蛇,它通體翠綠,一看就有毒,我正打算解決這條蛇,我就看到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突然間開來,接著它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一口吞掉了那條蛇。
我看了它一眼,更加小心的向裡走。
我希望自己能盡力找到葉清歌留下的痕跡,這座森林平時大概很少有人來,我慢慢走著,想要找到那些新弄出來的痕跡,諸如折斷的樹枝,尚未被掩蓋的腳印。
好在我走了沒有多久,我就找到了一處新鮮的腳印。
我沿著腳印向下走,葉清歌看起來對這裡並不熟悉,她忘記掩蓋了她的痕跡,至少就算掩蓋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鳥叫,急促而且尖銳,我向著天空望去,可是天空中什麼都沒有,而且高大的樹木已經把天空遮得嚴嚴實實。
就在這時又有一聲鳥叫傳來,我仔細的聽這聲音,發現這鳥叫聲並不是從天空傳來的,而且這一次的聲音比剛纔我聽到的要近一些。
我來不及思考什麼,決定立刻找地方躲起來,我剛剛快不跑到一棵樹下,就聽見那鳥叫聲出現在我剛纔站立的地方。
這是……
我看著眼前的怪物不自覺得開始覺得這幻境實在可惡。
我曾經在白所在的世界見到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怪物,它有著長滿鱗片的堅硬皮膚,還有一張血盆大口,以及非常尖利的爪子。
而我眼前出現的怪物簡直就是那時候怪物的縮小版,但即使如此它在這裡還是很大。
它大約有兩頭熊那麼巨大,四爪著地,全身都覆蓋著鱗片,那鱗片在陽光下閃著尖銳的光,它的爪子很利,它每劃一下地面,地面就會多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它張開長滿獠牙的嘴巴嚎叫起來,它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尖銳的鳥叫。
這個幻境偷看了我的記憶,然後造出來這麼一個怪物。
那怪物像狗一樣在地上嗅了嗅,似乎想要找出我藏在哪裡。
我躲在樹後靜靜地看它,同時抽出匕首做好準備,我不禁開始擔心起來,葉清歌來到這裡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這些怪獸。
但就在此刻我正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那頭怪獸突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它的嚎叫也越來越急促。
它已經發現我了。
我飛快地想要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可這怪獸卻不管不顧,橫衝直撞地向我衝過來,它嚎叫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躲不過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接著便從樹後走出來。
而這個怪物看到我走出來以後倒是不再攻擊我了。
它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我,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