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荏苒，自從神秘黑影跟萬玲玲結成血契之後，黑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萬玲玲也沒有什麼異動，每日除了躺在牀上發呆，就是無所事事地看著窗外。

她一定很想念那個叫做懷生的男人吧。

因爲她只有看著窗外的時候，目光纔會有一點點變化。不再是那麼木然，而是溫和的，帶著一絲絲光亮。

馬國邦偶爾會抱著兩個孩子過來看她，而她只是神色淡淡，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那兩個孩子一眼。

被強迫給不愛的男人生孩子，當然會厭惡身上流著跟禽獸相同的血液的孩童。

在萬玲玲眼中，他們就是自己被羞辱的證據，只要還存活在世上一天，就會將萬玲玲折磨到死。

聞人傾墨忽然伸手環過我的腰肢，寬厚的手掌覆在我的肚子上面。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我希望她像你。”

我擡頭看他，俊秀的面容帶著淡淡的希冀，“像我？像我有什麼好的？”

“女孩子像你一般美麗可愛又堅韌，不是很好的品質麼？”

他將我從萬玲玲的房間帶離。

這幾天都是他在身邊帶著我隱形，不然哪裡能看到這麼多的內幕消息？肯定一早就被馬國邦趕走了。

“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子？我比較喜歡男孩子。”

聞人傾墨低聲笑了笑，“果然母親大多喜歡男孩，而父親則是更爲喜愛女孩。”

父親，母親。

這兩個詞，我很少念出口，因爲自記事以來，我就只記得婆婆。

聽到聞人傾墨嘴裡吐出著兩個字，我的心是悸動著的。

他是父親，我是母親，我們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寶寶。

“不然就生兩個如何？”他如蘭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側，繼而含上了我的耳垂。

“嗯……”敏感的耳垂被他的皓白的牙齒輕輕摩擦著，我不禁低嚀出聲。

“我，我纔不要生兩個呢。痛苦死，熊孩子也愛搗亂。”

聞人傾墨後來便後悔了，他說，早知道一個都不要生。彼時輪到我笑話他了。

“對了，不進去看著真的沒事麼？”

“放心，暫時不會有事的。而且就算我們離開多遠，都只會被這個時空扯回它想要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聞人傾墨這話說得我的心沒有那麼忐忑了。

走出來才發現，這裡的生意還真的不怎麼好。而且醫療設備也不發達，不過也能夠體諒。因爲70年代的N市還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莊。能有這麼一個醫院已經算是萬幸了。

聞人傾墨將我包裹在懷中，我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貼著他寬敞厚實而充滿安全感的胸膛。

就這樣在醫院裡面逛了一圈，我們又回到了原位，就是萬玲玲的房門外。

一直都可以聽到馬國邦單獨說話的聲音，萬玲玲沒有回答，任其自顧自地說著。

這時候，我在走廊聽見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雖然年輕了一點，但是不妨礙我去辨認。

“老公，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不只是最近，自從你辭了火車那份工作之後，就一直是你現在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