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團，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你要記住這一點。”聞人傾墨冷冷出聲說道。

“現在同樣可以是，你纔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墨羽憤憤不平駁回聞人傾墨的話。

這兩個真是湊到一起總是鬥得火花四濺。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有什麼好吵的。反正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墨羽你記住我吩咐的就好，還有聞人傾墨，你多大歲數了，就別跟小少年一般見識了。”

兩道熾熱的目光同時落到我身上。

“多大歲數？看來爲夫是沒有讓你徹底知道，爲夫風華正茂。”聞人傾墨瞇起漂亮的眸子，我只覺得後背一股涼氣升騰而起。

可是大哥，你不是死了很多年嗎？還不是歲數大了。這句話……我最終沒敢說。

“好的，傾墨大人，是我說錯了。您正值壯年呢！”

我避開了他的眼光，卻迎上了墨羽的。

少年漂亮的淡藍眼睛給他的五官增添了不少色彩，緊緊抿著脣看我。“我不是小少年，我是主人的守護獸。”

九燈也點點頭，“是啊，主母，墨羽就是你的守護獸。”

關於什麼守護獸的，我都沒有印象，不過我也不想跟他們辯解，這已經是他們認定的事實，我再解釋又有什麼用？

“好，你說你是我的守護獸，爲何不聽話？”我沉了臉色，認真說道。

“我聽，留下。”他最終有些無奈說道。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初一，還有讓九燈給我做面具。

因爲這個面具很重要，所以有三天的時間，我一直都是跟九燈在一起的。

我們在一個密室裡，沒有燭火，怕溫度會影響成品，所以一直都是用九燈的燈籠來照明。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聞人傾墨說九燈的燈籠是人皮做的之後，我就有點膈應。總覺得很血腥。

九燈也看出了我有些閃躲，俏皮問道：“主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還是大人又恐嚇你了？他老愛跟別人說我的燈籠是人皮做的。其實就算是人皮，那也是我自己的皮啊。我又不殺人不搶別人的。”

嗯，果然是人皮！可是她說這是用自己的皮做的又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皮？”

九燈一邊不知道在拿著自己的燈籠在搗鼓什麼，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很多年前，是被人剝皮死的。在橋上徘徊了好多年，碰見年輕的大人，他將我救了下來，然後就將我修煉成爲他的守護者。”

被剝皮而死，這麼慘痛的經歷，她卻說得那麼輕巧。想想我都覺得很痛。聞人傾墨聽起來真是一個好鬼，至少是外表冷淡，內心卻是溫柔的鬼。

“難怪你這麼崇拜你們家大人。可是你是守護者，跟墨羽口中的守護獸有什麼區別？”

“守護獸千年難遇一隻，我這種守護者隨隨便便都能夠修煉出來，當然是比不上他的。他認主的話就是認了生生世世，直到完全消亡爲止。所以他，等了您很多年呢。”

“你們都說我以前，可是我不過是一個少女，就算是上輩子有什麼瓜葛，我也都忘光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