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對那些事可沒興趣,只是鬱悶著楚蒼爵交待她的事沒辦好,只怕回去要挨罰了,啊寒冰洞看樣子她又能在裡面呆些時日了,而且那還是最輕最保守的懲罰啊。
“哼,最好是沒有”
“啊啊啊完了,我完了都怪你啦,沒事找那麼多男人做什麼,每次都連累我”,這下輪到雅雅發(fā)飆了。
搓著頭髮衝單明月怒吼。越想情況越不妙,要是以往她犯了錯,她爹還能當(dāng)面指出批評,可這次竟然來了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可見他有多生氣,對她有多失望。
這聲吼,嚇了單明月一大跳,反應(yīng)過來忙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雅雅的小嘴,“你瘋啦,吼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太子妃還有別的男人嗎”她是對這張臉面不怎麼看緊,可這是皇宮,單明月不要臉,龍子颯還要呢,要是讓人知道太子妃不檢點,她能拍屁股走人,但龍子颯能嗎總不能讓他留在這受人嘲笑吧
“唔唔,唔唔唔”,雅雅明顯今天情緒有點不穩(wěn),被單明月制住還妄想反抗,短小的胳膊腿又抓又踢,驚的單明月更加不敢放鬆,乾脆將人拖回了屋內(nèi),關(guān)在屋內(nèi)任她鬧個夠。
夏雪兒現(xiàn)在住的慶園殿只是一座普通的宮殿,而且已經(jīng)廢棄很久,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地處也較偏遠,她在宮裡住過不少日子,卻也從來沒有來過此處,可見它離主殿有多遠。
看著殿內(nèi)一片冷清,雖然打掃的還算乾淨(jìng),卻根本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纔會住的宮殿,比起單明月現(xiàn)在住的太子殿更是差的不只千萬裡。見得到如此冷遇,夏雪兒心中本來還對龍子颯留她在宮內(nèi)住的那點感動盪然無存。餘的只有冷到骨子裡的恨意。
可心中再氣再恨又如何,卻連個發(fā)泄的地方都沒有,她是個沒有家的人,這個世上沒有她的安身之所,無論是吃的住的,或者是現(xiàn)在的位置,全得靠她一點一點爭來謀來。可是現(xiàn)在呢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連這個淒涼的住所,都是施捨的。
他根本就瞧不上她,也對龍子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又怎麼會真心瞧上她這個青樓女子呢若不是皇上點頭,只怕他永遠只會將她放在雅閣吧。
秉春忙出忙進的幫夏雪兒請御醫(yī)取藥,夏雪兒只麻木的靠在牀側(cè)任御醫(yī)洗傷換藥。連照鏡子的勇氣都沒有。
毀了,一切都毀了
“好了,雪妃娘娘,切忌傷口不要碰到水,明日老臣再來幫您換藥。”御醫(yī)是個老頭子,花白的短鬚說起話來一翹一翹的,面容很是和善,雖然是來到這偏遠的冷清地方,也沒有露出一點的不耐之色,很是客氣。
夏雪兒似聽不到御醫(yī)老頭的話。還沉靜在被毀臉的痛苦之中。
御醫(yī)只當(dāng)病人感情脆弱,也不介意,見她不理。便又轉(zhuǎn)頭跟秉春交待了幾句,這才背上藥箱出去。
御醫(yī)出門,夏雪兒也從愣神中醒了過來,伸出手摸著被包滿紗布的右臉,鼓鼓包包的半邊臉幾乎被纏滿了白紗布。
不要留下疤痕現(xiàn)在想來龍子颯的話。夏雪兒只覺得諷刺。那麼長那麼深一條口子,怎麼可能不留疤痕。他說的輕鬆。只隨意安慰她幾句就想打發(fā)她嗎
越想夏雪兒越生氣,摸著紗布的邊緣,一把將之撕了下來,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雪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送走御醫(yī)返回的秉春一進來就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出口想制止,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紗布已經(jīng)被整個扯了下來,露出的傷口又隱隱流出了鮮血,看著觸目驚心。
“做什麼毀了就是毀了,包紮它有何用,就讓它爛了吧”。
“你這是何苦呢,若讓太子爺知道,恐怕該生氣了”,秉春勸道。
“太子爺你哪隻眼睛看他會管我死活了,”不說還好,一說起龍子颯,夏雪兒氣的嘴都抖了起來,聲音也幾乎破音。
“可是是太子爺讓請的御醫(yī)給您治傷”,秉春絕對是老實人,一點不認爲(wèi)龍子颯是在敷衍夏雪兒。
“治傷,他不過是想安心的將我打發(fā)開,秉春,你我認識的時候也不短了,若是往常,我就是被蚊子叮一口他都能呵護安慰我半天,可現(xiàn)在呢,你也看到了,簡單一句話,我就住到了這個連下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太子爺自有他的考量,你還是將傷好生養(yǎng)著吧”秉春的性子成穩(wěn),說起話來也是不急不緩,只想著她把傷養(yǎng)了,他纔好回去交差。
“考量他的考量就是想我不要擾了他和太子妃的恩愛吧,自古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難道你覺得他對我如此反是爲(wèi)我好嗎”夏雪兒反問道。
龍子颯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就認識夏雪兒了,秉華秉春從小跟著龍子颯一同長大,每日跟在他的後面,龍子颯認識夏雪兒多久,他們就認識夏雪兒多久,倆人從相識到在一起和現(xiàn)在的隔閡,他們自然再清楚不過。
現(xiàn)在聽夏雪兒只一味報怨,秉春知道他說什麼都無益,也不再吭聲了。多說多錯的道理他很清楚,何況,從剛纔他出聲安慰她開始,他就已經(jīng)越距了,就算她現(xiàn)在在龍子颯心裡早已經(jīng)被他打入了冷宮,但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在這放著,不是他可以忽略的。
夏雪兒久等不到秉春回話,說道:“你爲(wèi)何不回話,呵呵,差點忘了,你是太子爺?shù)闹倚膶傧拢匀幌蛑擦T,與你說這些的我更可笑”,顧念一想又道:“不如你幫我將這紗布重新固定好吧,這裡也沒見到個下人,我自己也弄不成”。
“這我看我還是再去請御醫(yī)回來吧”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秉春還是知道的,何況她還是妃子。
“你這是在嫌棄我現(xiàn)在的樣子醜陋嗎”夏雪兒卻從牀側(cè)站了起來,一點一點朝秉春逼近著質(zhì)問道。
驚的秉春忙朝後連退數(shù)步拱手急聲道:“屬下不敢,娘娘美貌如仙,怎會醜陋”。